[續兩秒鍾的死角上一小節]圍牆呈“コ”字形的通道。兩人從一側的出口追進去,而且另一側的出口停靠著一輛出租汽車。男子是在所謂的死路上消失的。
光彥跟著大木再次檢查了現場。地面上沒有堆任何積物,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躲人。惟一的空間朝著天空打開著,所以只有朝天上逃去,就是翻過圍牆,或躲在陽臺欄珊的內側。但是,無論采用哪一種方法,在時間上來說,都已經來不及了。兩名追擊手緊逼在後。只要沒有長翅膀,要在幾秒鍾之內從追擊手的眼前消失,這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的。
我今天晚上怎麼啦?簡直像在做夢一樣。在河岸邊看見的怪異男子,難道也是幻覺?——
光彥在中喃語著,重新回想著今天遭遇到的事情,感到非常吃驚。
河邊那個在皮膚上繪著彩花紋的男子,只有光彥一個人看見。但是,人影突然消失的現象,大木也一起經曆了。如此說來,這決不是幻覺。
光彥越來越感到迷惘。
那名穿著灰大
的男子拼命地狂奔著。兩名年輕人正在分頭追擊著他。如果他們報警,警察馬上就會在這一帶撒下天羅地網。
現在男子的頭腦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逃離這裏。在幽靜的夜道上,他沒命地奔跑著。
他向交叉路口跑去。信號燈變成了紅。然而,他已經無暇顧及信號燈了。他的腦袋顯得很沈重,判斷力也遲鈍了。他想一口氣穿過馬路。
正在這時,一輛大型卡車帶著轟鳴聲闖了過來。以猛烈的沖勢撞到了這個男子。卡車發出的急刹車的吱咋聲,撕裂著寂靜的夜空。
已經來不及了。男子那矮胖的身子像一個球被抛向天空,又砸在路面上,鮮血四濺,開始染紅著他的短大——
因爲發生了殺人事件,公寓裏到亂哄哄的。高宮紀子被勒死的屍
被人發現。接到公寓管理員的報告以後,大批的警察巡邏車聚集在現場。
開始的時候,是光彥和大木兩人發現了屍。他們向管理員通報,說發現一位可疑的男子。
管理員向紀子的房間裏打電話,證實沒有人接電話之後,便用備用鑰匙打開了紀子的房間門。房門上安裝著自動鎖,如果從房門的內側按著門把手關上,房門就會自動鎖上。
紀子身穿睡,曳著被單倒在房間的一端。在靠近廚房的房間裏,有幾只瓷皿被砸碎,警方估計是紀子與凶手搏鬥時留下的痕迹。除此之外,房間裏沒有任何被翻找過的痕迹。
就在剛才,附近的交叉路口發生了一起車禍。被害人當即死亡。被害人的身份,根據他身上攜帶著的駕駛證,警方當場證實,他名叫“高宮洋司”,36歲。
趕到殺人現場的勘查刑警馬上就發現,那名男子的姓與被殺女子的姓一致。請兩名證人辨認男子的屍。不出所料,從服裝和
型來看,兩人證明,與剛才逃跑的男子是同一個人。
殺人事件不久就結案了。翌日經過調查,內幕已經確定。
紀子與高宮洋司是一對夫婦。直到6個月之前,兩人還在臺東區共同生活。但是,洋司在經營一家飲食店,他從熱衷于賭博轉向酗酒,夫婦之間爭吵不斷。
紀子也許是不堪忍受丈夫的暴力,終于離家出走了。
“她准是因爲找到野男人才逃跑了。我一定要找到她,把她殺了!”
高宮發狠地說道,開始拼命地搜尋妻子。他生活懶散,酗酒的量增加,甚至開始吸毒。據說,他聽人說曾在這裏看到過紀子,便經常在車站附近一帶徘徊。
同時,紀子當上了化妝品推銷員,開始獨立生活,收入好像也很高。這天原來約好要去金澤出差,但到了出差當天,對方因故變更取消,所以她才回到家裏,不料慘遭殺害。
案發的經過非常明顯,高宮洋司已經找到了紀子的住。推門進去將她勒死了。作案時間大約是在兩名證人聽到驚叫聲的時候進行的。屍
經解剖後的結果,也與現場情況一致。
高宮洋司被兩人追趕著落荒而逃,在紅信號燈時跑上了交叉路口,導致了車禍。因爲凶手的飛來橫禍,使案件告一段落。
關于兩人證言中高宮洋司在公寓的後院裏失去蹤影這一部分,警察沒有作進一步的現場勘察。倘若是追趕其他人,這還是一個尚待查清的問題。但是,此人是高宮洋司,事情就一目了然。
“兩人也許是因何錯覺,搞錯了追擊的方向吧?或者是出租汽車的司機與乘客沒有看見從汽車邊上跑過去的凶手?思想高度集中在找零錢上。”
搜查主任的這句話,給這一密室之謎,打上了休止符號。
光彥的頭腦裏還留有一絲牽挂,他無法釋然。他對事件的經過非常清楚,男子在逃跑時瞬間消失,如此奇怪的現象,在他的心裏形成了塊壘。
要說他在內心裏的牽挂,就是再也沒有接到過那個委托人的匿名電話。監視對象被殺,光彥的作用已經結束,難道將他扔在一邊了?
至于報酬,我已經拿過定金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吃虧的。光彥決定暫時在這房間裏住下去。
案發後過了十天。
這天,光彥上早班,夜裏覺得肚子裏很餓,便約摯友雨田一起,去天野小巷附近的烤肉店裏吃點心。
雨田是光彥的中學同學,大學畢業以後在廣播局工作。光彥因吸毒被逮捕時,雨田自爲他四
奔走,替他尋找辯護人,給他送東西等。
“文子君的消息,你還沒有找到?”
雨田一提起西崎文子的事情,光彥便有著激奮。
“這女人很厲害呀,我一失業,她便躲起來不露面了。如果找到她。我不會放過她的!”
因爲喝著酒,光彥的措辭也變得粗魯起來。
“你別這麼說,她也是一位很賢惠的女,對你照料得很周到。難道不是嗎?你去交壞朋友,還犯法被抓起來,你應該向她道歉才是呢。”
“她已經看透了我,對我死心了,只留下一封信就再也沒有露過面,這不是太混賬了嗎?”
他的聲音裏已經沒有了那子暴躁。文子是一位
情很溫柔的女
。和她在一起生活著時,是很快樂的。
“那麼,你沒有找下一個女人?”
雨田纏著他問道。他非常了解光彥的過去,光彥從十多歲時起就常常變換著女人。
“因爲文子,我看見女人已經感到害怕了。何況,我也已經會到單身生活的快活。”
光彥若無其事地說道。然而,這話,就連自己聽來都覺得十分刺耳。有的時候,夜晚孤獨會直透著他的膺。加上光彥缺乏生活的能力,他的身邊總是需要一位能幹的女
。我不找新的女人,難道我真的是因爲看見女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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