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巨姦之死上一小節]筋,渾身上下像有無數條鞭子在抽打他,疼痛難忍。再去找劉一帖,劉卻杳如黃鶴。
劉一帖的這帖葯,將子彈鉛毒擴散入骨,汪精衛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厲害,不僅脊椎骨和骨疼痛難耐,麻痹狀態已從兩
蔓延到了整個骨盆,而且高燒的次數一天比一天增多。
1944年2月,黑川利雄邀請日本名古屋大學神經外科齋藤正教授一道來南京診治,發現汪已病入膏肓,因受條件限製,無法控製其病情發展,當即決定帶他到日本治療。
住進了名古屋帝大學附屬醫院四樓的一間特別室裏,把這間告別病室叫作“梅號”。日本政府把汪精衛赴日本治病當作最高機密,對外諱莫如深,醫院內外軍警密布,三步一崗,四步一哨,如臨大敵。第二天,由名古屋帝
大學的專家勝沼精藏、整形外科教授名倉重雄和助手教戶田君組成了治療小組,由齋藤正主刀施行手術。
手術中,醫生發現汪精衛的三節椎骨已嚴重變形,骨膜發炎潰爛。手術後,汪精衛的身
和頭部全部用石膏固定。此時的汪精衛已元氣喪盡,形如僵屍。
一周後,x光檢查,汪精衛手術的地方非但沒有愈合,反而開始萎縮。他的溫高至38.5度而降不下來。因爲極度貧血,醫院每天早晚兩次爲他輸血。後來,醫院血庫的血用完了。這時,日本本土不時遭到盟軍飛機轟炸,名古屋與四周城市的交通中斷,無法從別
運來血液,只好由同血型的長子汪孟晉、二女兒汪文彬、三女兒汪文悌爲父
輸血。但這也只是權宜之計,汪的病情日益嚴重,生命只能以日來計算。汪開始爲自己的後事作准備。于是,由他口授,夫人陳璧君記錄,留下了《最後之心情》的遺書。汪精衛在遺書中,極力爲自己叛
投敵進行辯護,活現出一顆死不回頭的花崗岩腦袋。
11月9日上午9時,盟軍出動150架轟炸機空襲名古屋,陳璧君和子女們在一聲聲巨響和火光中,將奄奄一息的汪精衛連人帶送進地下室。這時,日本的天氣已十分寒冷,地下室又無暖氣設備。盟軍的轟炸從上午一直進行到下午,汪精衛在地下室裏熬過了難捱的一天,又驚又嚇,再加上寒氣侵襲,汪精衛的病情急劇惡化。到了第二天清晨,汪的
溫上升至41度,心跳每分鍾128次,呼吸極爲困難。日本醫生雖竭力進行搶救治療,但最終回天乏術。1944年11月10日下午4點20分,汪精衛躺在病
上最後抽搐了幾下,停止了呼吸。汪精衛1935年遇刺後,醫生就說過,他只能再活10年,果然應驗。
汪精衛死後,日本軍方將他的屍運回南京。在日本軍警的監護下,汪精衛被葬在他生前選好的梅花山麓。
梅花山中山陵左側,是遊人去中山陵和明孝陵必經之地,因多梅花而得名。這裏環境幽靜,鳥語花香,汪生前曾對人說過,他死後就葬在這裏。
陳璧君自知汪的屍日後難免被毀棺鞭屍,便
自布置,在建造墳茔時,將5噸堅硬的碎鋼塊摻在混凝土中,然後澆灌成厚厚的墳堆,堅固無比。
日本投降後,民
派出工兵營,將汪墓炸毀。
炸墳是在秘密中進行的,前3天,往中山陵方向的交通即被封鎖,對外放風說是爲了抓漢。工兵爆破分兩步,第一步炸開外層混凝土,第二步炸開內窖。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墳墓炸成數塊。
開棺時,由當時的南京市長馬駿超自檢查,其余無關人員避開。開棺後發現,汪氏入棺經防腐
理,屍
保存完好。除在汪的口袋裏找到一張陳璧君
筆寫的“魂兮歸來”的3寸紙條外,別無所獲。
隨後,將起出的棺木裝上大卡車,運到清涼山焚屍揚灰。
工兵營當夜平整好墳地,在墳地上建了一座小亭,兩邊修建了長廊,隨後又種上花草樹木,使這裏成爲一風景點,與中山陵遙相映襯。遊人至此,誰也不會想到這裏曾經埋葬過汪精衛。
軍統人員把陳璧君隨身攜帶的貴重物品,全部收繳,用一架軍用飛機將陳、褚押往南京,關進了甯海路25號看守所。從此,陳璧君開始了她的囚徒生活。汪精衛死後,陳璧君帶著一批信,回到了廣東,她還想憑借其
夫褚民誼是僞省長的地位,繼續稱霸廣東。
沒過多久,日本天皇下诏,宣布無條件投降。消息傳來,陳璧君如喪考妣,惶惶不可終日。
陳璧君找到褚民誼商議應對之策。褚民誼也似熱鍋上的螞蟻,哪還有什麼高明的主意。兩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只好決定向老蔣獻殷勤,請蔣看在昔日一致反共的情分上,網開一面,將功贖過。
于是,以褚民誼的名義,向蔣介石發出了一份電報:
敵宣布投降後,共軍乘機蠢蠢慾動,正三三兩兩潛入省防,不良居心昭然。願謹率所部嚴加防範,力保廣東治安,靜候中央接收。
不多久,陳璧君讓褚民誼緊接著又發一電:
汪夫人願爲中央效犬馬之勞,誓將廣東完璧歸還中央,盼蔣委員長訓示。
電報發出後,石沈大海,遲遲不見蔣的回音。
陳璧君憂心忡忡,度日如年。
就在陳璧君陷入絕望之時,一位不速之客敲響了褚公館的大門。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軍統局廣州站主任鄭介民。據他介紹,此次,是奉戴笠之命,前來迎接陳璧君與褚民誼前往重慶。說著,取出一份附有密碼的電報交給了褚民誼。褚展開電報,認真讀了起來。
重行兄:兄于舉抗戰之際,附逆通敵,罪有應得。惟念兄奔走革命多年,自當從輕以
。現已取得最後勝利,關于善後事宜,切望能與汪夫人各帶秘書一人,來渝商談。此間已備有專機,不日飛穗相接。
弟蔣中正
重行是褚民誼的字。讀完電報,褚深信不疑,鄭還告訴褚民誼,重慶的飛機後天就可抵穗。請他馬上轉告陳璧君,做好准備。
陳璧君聞訊後,喜出望外,特地讓人上街買了一筐剛上市的楊桃,准備帶到重慶,送給蔣夫人。第三天上午,鄭介民通知褚民誼,專機已到,要陳璧君與褚下午3時等候在原省政府門口,有車來接。
3時整,鄭介民帶著10余輛汽車和一夥軍統人員准時到達。他下車後,即宣布每輛車只能坐2人,其余座位,由軍統陪送人員乘坐。車隊剛出省府,陳璧君就發現汽車不是朝白雲機場方向行駛,她驚問:“這是去哪裏?”
鄭介民笑著解釋說:“重慶來的是上飛機,我們這是去珠江邊,上船過渡到機上。”
陳璧君便不再疑。
汽車很快來到珠江邊,早有汽艇在迎候。鄭將汪、褚送上船後,稱有公務不能陪同前往,便將兩人交給姓何的中校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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