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結凍的太陽上一小節],哥哥……”
“沒有,是由美太笨,是真的哦!……”
而織田女士對他們三人一一地微笑點頭,就像是很平凡、脾氣又好的。
我若無其事地看了竹中太太大眼。她只是和往常一樣,溫和地笑著,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織田女士把他們三個趕往竹中太太那邊,說道:
“好了!去跟說你們要吃什麼。”
“吃什麼比較好呢?”
夕子提供意見似地說道:
“最好不要點蝦子哦!”
織田女士歎氣地搖搖頭說道:
“現在的蝦子都是冷凍食品!”
“,冷凍是什麼啊?跟幽靈有關系嗎?”一郎不解地問道。
竹中绫子一邊看菜單一邊回答他說:
“冷凍就是把溫度調得很低,讓它冷得結凍的意思。”
“結凍幹什麼呢?”
“可以保存很久呀!”
“那麼冷要怎麼吃呢?”
“溫熱它呀!一溫熱就變回原來的樣子,就可以吃了。”
“嗯──可以保存多久呢?”
“很久的。”
“一百年嗎?”
“沒有那麼久。──好了,你想吃什麼?”
“據說這間飯店的菜大都是先冷凍再溫熱的。”森山說道,“好像有一間很大的冷凍庫哦!”
“大概吧!”織田女士點點頭,“要不然怎麼每天的菜都是一樣的味道呢!”
“可是,若站在效率這一點來想的話,那也就難怪他們會這麼做了。他們能保持某種准而供給了多數人的需要,比起只供給少數人的高級品還有價值。”
織田女士對森山這種銀行人員作風的意見不太贊同,正想說話之際,一郎搶先了一步,口說:
“供給是什麼?”
夕子怕他又問個不停,忙岔開話題,問竹中绫子說:
“你先生什麼時候會來呢?”
“我想大概是大後天吧!他太忙了,也無法確定……”
她的先生竹中是一位企業家,長年在外奔波,現在雖然是在歐洲,可是身爲太太的她並不知道他是在歐洲哪一個
家。
我和夕子先離開了。
“要不要喝一杯?”
“好啊!我先去一下洗手間,你到酒廊等我好了。”
推開飯廳最裏頭的一扇門進去就是酒廊,在櫃臺點了酒,正在放松自己的時候!
“這不是宇野先生嗎?”
好熟稔的聲音。一回頭,站了一位五十出頭,白發矮個兒的男子。
“您不記得我了嗎?”
“哪會忘記呀!一聽到聲音就知道是你了。”
“真高興您沒忘掉我。真是好久不見了。”
“看你也應該是來度假的吧,事業似乎做得不錯嘛!”
“托您的福啦!”說著就在我身旁坐下,“盡管如此,還是很感謝您對我的信任。前一陣子,在某家飯店碰到以前常抓我的便刑警,那位先生以爲我仍
舊業,就向飯店密告,我就被飯店趕出來了。可是,您一點都不懷疑我,我好高興喔!真的!”
這男子叫作辰見健吉,他同夥的都叫他“辰”,是個天才小偷。在我初出茅廬當刑警時,跟蹤這小子三個月,終于在偷竊現場捉到他,也因爲這種機緣認識了他。可是辰有一種手藝專家的氣質而且他只偷有錢人和流氓壞人的東西,我很欣賞他這兩點。所以,有幾年一直在幫助他改過自新,重新做人。辰活用他那靈活、誰都比不上的指頭功夫,成功地成爲一位打造黃金花樣的工匠。
“懷疑你?”我說道:“我還想向你道謝呢!我太太的葬禮你不是也送了花來嗎?”
“您知道是我啊?”
“一束沒有附名片的花,馬上就知道是你送的了。”
“以前也常受您太太的照顧。──本來,很想去參加葬禮的,可是一想到有前科的我去了的話,可能給您增添麻煩,所以只送花致意了。”
“真會替我著想。──對了,你太太和健治都很好吧?”
“啊!健治都已經長得比我高了!”辰一提到他兒子,高興得眯起眼說:“每次都要擡頭罵他,脖子會酸,就叫他坐下來,然後再訓他呢!”
“他已經這麼大啦?”
“大人,您來這裏是爲了工作?”
“不不。是休假!”
“真的?”
辰笑著說:“我還以爲你是在追蹤專門敲詐的嫌犯呢!”
“敲詐的嫌犯?”
“坐在吧臺最裏面的那個家夥呀!”
我快速地側眼看了一下,就是那個夏威夷男子,太陽眼鏡還戴著,只不過上身換穿了一件白的上
。
“辰,你認識他?”
“嗯,稍微知道而已。他叫做沼,是個壞胚子,專門向人敲詐勒索,常使外行人痛哭流涕的。是不可饒恕的家夥。”生氣似地仰頭把酒一幹而盡,“對了,大人,您一個人來度假嗎?”
“啊?──嘿──嘿──”
“是嗎?……哎呀,我這張嘴太多話了。可是,大人您還年輕,最好是再娶一個。我那個伴也一直在講您的事情喔!她說您一個人生活太寂寞了!”
“你們這份心意我心領了,可是──”
“哎呀!又不是在說什麼壞事。”
“啊!你的客人嗎?”夕子看著我和辰。辰以吃驚的眼光看著穿著圓領短袖襯衫、褲裙的夕子。
“啊!這個──這位是我的老朋友──辰見。”
我結結巴巴地介紹說:“這位小是那個……”
“您好!”
夕子笑容滿面地對辰說:“我是宇野先生的愛人永井夕子。”
“啊!”辰茫然地看著我和夕子。一會兒噗哧地笑出聲說:
“您真會隱瞞嘛!我太小看您了!算啦!我還是早點走,免得在這兒當一百燭光的電燈泡!”
夕子目送辰離開,問我說:
“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呀!沒怎樣……”
第二章
“專門敲詐勒索的啊!”
夕子邊搖著手中那杯滲了檸檬汽的杜松子酒,邊點頭聽我說。冰塊撞在杯子上響出清脆的聲音。
“竹中太太被勒索嗎?”
“大概是吧!白天我看到她那副神情,就在想會不會是被勒索了!”
“爲什麼?”
“那個男的──叫沼?──那男的到陽臺上,瞄都沒瞄竹中太太一眼。若是
沼完全不認識她的話,照理說無意間碰到,不會沒看見的。”
“又是位美人。”
“是嗎?說不定是因爲我在場,所以她並不顯眼而沒看她呢!……”
“是嗎?”
“有何異議嗎?”
“沒有,沒有。”我急忙搖頭。
“這麼一想,只能說沼認識竹中太太,卻故意裝作沒看到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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