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名偵探的催眠曲上一小節]樣是不行的啦!”夕子從我手上抱起嬰兒後說道,“又不是橄榄球賽時的橄榄球,那麼粗魯地搖晃,當然會哭的嘛。——喔,乖乖,不哭喔。”
夕子抱著哄了哄之後,小嬰兒的哭聲也安靜丁下來。女人就是女人。我拿出手帕來擦擦額頭上的汗。
“該不會是餓了吧?”夕子把小指的前端輕輕地放入小嬰兒的口中,小嬰兒馬上含住手指的前端吸吮了起來。“果然沒錯,是肚子餓了。喂,她有沒有把牛瓶寄放在你這裏?”
“哎呀,我又不是保姆!”
“這下可真麻煩了。——又不能買那邊那種罐裝的果汁給他喝——”
“她說她馬上回來的呀……”
“找找看,把她叫來嘛!”
“好吧。你在這裏等我。”
我把剛剛買的入場券丟進箱子裏,然後颀著“請依指示方向前進”的箭頭,往微暗的通道上走去。——雖說是“殺人屋”,主要的也只是間西洋式的鬼屋而已。不管是故意做得有些令人惡心的無頭屍,還是被倒過頭來吊著的美女,看起來都沒什麼稀奇的。反正,我可是一年到頭,都在看真實的東西,那種壓迫感,可是完全不同的。
裏面幾乎沒什麼人。有一對像是情侶,目的到底是什麼,可就不太清楚了。除此之外,就只有二、三組人在裏面慢吞吞地走著而已。如此說來,剛剛把嬰兒寄放給我的那個穿著紅洋裝的女人進來之後,就再沒有半個人進來了。
可是,那個女人到底爲什麼進來這種地方呢?不可能是那麼想看這種陳列才會把嬰兒硬塞給別人吧。而且,那個女人的表情,還隱藏著某種極爲迫切的樣子。
走進“各種死刑”的角落,我歎了口氣。這裏根本沒有人。——的確不是什麼看起來令人快樂的景物。斷頭臺上的利刃正即將要落在臉部歪曲的犯人頭上。電椅周圍火花四濺,電燈一閃一閃的。而瓦斯刑房裏,大概是用幹冰吧,白的煙霧不停地往上河出,環圍著死刑犯……
即使明知那些都是模型——不,該說是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反而給人一種殘酷的不快感。真是只能說是種低級趣昧的代替品。
就在急急忙忙只想快步通過這種不愉快的地方時,突然,砰地一聲,由于斷頭臺上的利刃落了下來,嚇了我一大跳。似乎原來就是設計成這樣的,利刃再隨著嗡嗡的馬達聲上升,而已經被砍掉的犯人的頭也回複了原狀。
“什麼嚇人的鬼把戲!”
一個人自言自語地咒罵著,然後邁開步伐向前走去。或許是受到斷頭臺上的斧頭落下來的沖擊,被絞刑的穿著連身紅
洋裝的女人的屍
慢慢地在我眼前搖晃著。
正想走出那鬼屋時,我停下了腳步……穿著連身紅洋裝的女人?……
“難道——”
有些心寒地慢慢轉過身去。——本來在那裏那個裝扮成盜賊模樣的人像掉落在腳底下。這麼一來,那個……那個就不是人像了。我不禁咽了口口,然後慢慢地走近那搖晃著的“屍
”……
“還真是個怪案子。”
當地警察局的一位名叫山形的刑警,邊擡頭看著寫著“殺人屋”的招牌邊歎了口氣。“在殺人屋裏自殺,這意味著……”
“不一定是自殺喔!”我說道。
看起來睡眼惺松的山形刑警眼睛爲之一亮。“您的意思是?”
這下可得好好顯示一下搜查一課的威信。
“雖然還不能說是十分確定,但是頸部上不僅有繩子的勒迹,還有很像是用手勒過所留下的痕迹。”
“啊!那這麼說來是他殺的?……”
“也有這種可能。”我故意面有難
地點了點頭,“總之,先聽聽法醫的驗屍結果……”
這時,中江法醫從“殺人屋”裏走了出來。五十歲左右,看起來就像是個非常老實正直的公務人員,毫不起眼的男人。
“啊!中江先生,結果如何?”我出聲問道。
“什麼……喔,那女人是被殺死的。”
“果然沒錯。”
“用手將她勒斃之後,再將屍吊上去的。——詳細的情形,等會兒再說。”
“這麼一來,就該我們一課出馬了。”我說完之後,發現中江的臉很蒼白。“怎麼了?你臉
十分蒼白喔。”
“嗯……”老練的法醫一邊用手拍擦掉額頭上的汗,一邊說道,“我可真糟糕,一進到那種地方,總覺得心裏毛毛的……你不怕嗎?”
我目瞪口呆地目送著趕忙地逃離現場的法醫。他平常看到真正的屍眼睛連眨也不眨一下,卻對那種地方感到害怕,真是怪事。
由于有警察在四周走動,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的人群,漸漸聚集了過來,任憑警官扯破了喉嚨喊著:“到那邊去!”
似乎是一點兒效果也沒有。——正想找找看夕子跑到哪裏去時,夕子抱著小嬰兒,滿臉不在乎似地走了過來。
“啊!你剛剛做什麼去了?”
“去拜托有帶小嬰兒的遊客,讓這小嬰兒喝牛呀。結果連尿片也換了。——現在,正一臉舒服的樣子睡著了呢。”
“喔。”
我正想偷偷看小嬰兒的臉時,夕子轉過頭來說道。
“不行啦。一看到你的臉,又會開始哭起來了。”
“你少講那麼毒的話,行不行?”
“那件案子是怎麼回事?”
我把那件案子是個殺人事伴的大略情形向夕子說明。
“嗯……。這麼說來凶手在那個女人之前先進去那裏面的喽!”
“對了。因爲從那個女人進去之後,一直到我進去爲止,一個人也沒有嘛。”
“那,是殺了那女人之後把她吊上去,然後逃走……。你有沒有注意從裏面走出來的人?”
“嗯!就是這一點。”我抱著胳臂沈思著。“當然,我無法斷言……但是我當時抱著小嬰兒實在是坐立難安,所以眼睛不停地朝出口望去,看他母是不是會快一點出來。”
這棟建築物的入口和出口是相鄰的,也就是說幾乎是從同一個地方進出的。所以,如果站在建築物的前面,同時可以看見入口和出口。
“我腦袋裏根本就沒有記憶誰曾經從那裏走出來。……再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你進去之後,沒有人從裏面出來,這是我絕對可以肯定的。”
“這麼一來,凶手有可能是當時還在裏面的某一個人……或者是藏在裏面的某一個地方。”
“你將所有那時還在裏面的人都留住了吧?”
“那當然。這點是絕不容疏忽的。——ok,等我們一課的同事來了之後,再好好調查一下那些人。”
“還有一個問題呀!”
“什麼?”
“這個啊!”夕子將目光移往自己手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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