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三色貓頭條新聞上一小節]─”
“真是,總監那麼重視宣傳也很叫人傷腦筋咧。”
“可是取得諒解也很重要哇。如果獲得市民的合作,對于破案也很有幫助的。”
“好長氣。”栗原苦笑。“總之,免除掉要第一科派出評審員的責任好了。我說了,我們沒有人。”
“那可不行。因爲其他科也說同樣的話。假如只有一科例外的話,別人怎麼說……”
“你一看就知道了。”栗原用手指示一下空蕩蕩的一科辦公室。“大家都出去了,空閑的人一個也──”
門打開,片山義太郎刑警走了進來。他剛吃過午飯回來,把看過的周刊卷起,“咚咚”地敲著頭,“啊”地打大哈欠。
中井盯著他,向栗原投以嬉笑的眼神,說:“看來有一個是空閑的。”
栗原臉紅了,瞪著片山大聲喊:“片山!”
“──有什麼事?”
“給你特別任務。”
“哦。是怎樣的──”
“你問這個中井好了。”
說完,栗原不悅地板起臉孔看文件。
“我需要像你這樣的人。”中井切地拍拍片山的肩膀。“去喝杯茶慢慢聊好嗎?”
“啊──”
中午過後,片山晴美終于起,悠閑地看看電視,看膩了,站起來准備打掃房子。兄
二人住的公寓,打掃也不怎麼花時間。
今天晴美沒上班,更加優哉遊哉了。平時在下班回家後才做的家務,今天可花一整天──半天睡掉了──花半天去做就行了。
“再去睡覺好嗎?福爾摩斯?”
她的談話對象是一只雌三
貓。它是這個家的食客──不如說片山兄
才是食客,這個見解反而更爲正確。
福爾摩斯“喵”了一聲,走到放吸塵機的櫃子前面坐下。
“叫我別偷懶?好啦好啦。”晴美歎息。這時,門鍾響了。
“來啦。誰呀?”
“是我。”
“咦,哥哥──怎麼啦?”
片山走進來,一屁坐在客廳,出奇地沒精打采。
“哥哥……你被革職了?”
“革職?胡說!”片山憤然。“如果是的話,我便高高興興地回來啦!”
他有點地方與衆不同。大致上,他並不想當警員的。辭職信早已交上去,但栗原科長說東說西的總是不肯受理。
“那是怎麼回事?”
“叫我接受特別任務。”
“是?”
晴美不知想到什麼,急急打開櫃的抽屜,拿出一份文件。
“那是什麼?”
“人壽保險的單據。若是如此危險的任務,保額必須增加才行了。”
這叫做爲哥哥著想的?
“不危險的。”
“那你爲何如此憂郁?”
“他們叫我當評審員。”
“評審員?哥哥你──是不是三貓的品評會之類?”
“是警視廳小選美會啊!”片山說。“居然叫我去當選美會的評審員!一定是
謀!”
年近三十的片山,最怕的就是女人。
“有啥關系?”晴美強忍笑意。“何不趁機挑老婆?”
“事不關己呀你!無情的家夥。”片山真的生氣了。
“有什麼不好?警視廳小選美會,又不可能發生命案。你說是嗎?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也表贊同地“喵”了一聲──可是,福爾摩斯也有弄錯的時候。
栗原和客人談完公事後,獨自留在咖啡室裏喝咖啡。
栗原是個不工作就坐立不安的工作狂,對下屬而言是最壞的上司,所以他在這種地方歇息是罕有的事。
“──你是栗原警司吧。”一把女聲說。
擡眼望,一名穿製服的女警立正向他敬禮。
“我是……”
“你忘了我嗎?”女警微笑。“有一個晚上,在街道上,我被偷襲時,你救了我。”
栗原瞠目。
“說起來……你是──”
“是的。那時我還是個普通的打工女郎。不過,承蒙警司相救,我就決定真的當警員了。”
“好意外咧。你是……□井君吧。”
“□井律子。現時在交通科。”
“是嗎?辛苦了。坐吧!”
“可以嗎?”
栗原目不轉睛地盯住□井律子的臉。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見面──你竟然知道我是誰呀。”
“當時是你送我去醫院的嘛。那時,你向醫生證明你的警司身份呀。”
“是嗎?唉,搜查一科科長受調查,真不像話。”栗原笑了。
只有當案件發生時才露歡顔的栗原警司,居然對女人展笑臉,實在是前所未聞的大事。
“我常見到警司的。”律子說。
“幹嘛不叫我?”
“我覺得……有點失禮。”律子垂下頭去。
“不必那麼介懷的。”
“謝謝。其實……這次舉辦警視廳小選美比賽是總監的指示。”
“嗯,我知道。”
“他提議我參加。我覺得不好意思。”
“有啥關系?你是美人兒,一定獲選的。”
律子縮縮脖子,臉都紅了。栗原有失身份地看律子含羞的笑臉看得入了神。
“搜查一科也有人當評審員嗎?”律子問。
“嗯?啊,好哇,有哇。”
“至少請警司賞光才好。”律子開玩笑。
“放心好了。”栗原說。“當選美會評審員的重要任務,應由科長去擔當才對。選美會的評審嘛,我會出席的!”
同一時候,搜查一科的房間出現大騒動。因爲科長不在。
“會不會被人幹掉了?”
“不,大概被綁票了。”
“派人到地下管去找找看?”
衆人七嘴八地胡亂發言。
誰也想不到,栗原會在咖啡室裏跟女孩子在侃侃而談。
律子吹著口哨走在回家的路上。
時間並不太晚,擦肩而過和追越她的人不少,也有聽見她的口哨聲而蓦然回頭看的人。
“蠻開心的。”跟以往的自己一樣的辦公室女郎經過時交頭接耳地說。
“又不是發放花紅的時期呀。”
律子差點失笑。她們什麼都不知道。當然不明白了。
律子和超忙碌的栗原共進晚餐回來。這樣一來,當女警的意義就有了,她想。
當然,律子並非爲了跟栗原吃飯才做女警的。
不過,自從獲救那夜以來,律子對栗原産生思念也是事實,她決心當警員的理由一半在此,也是不能否認的事。
離開辦公室的栗原很有人情味,逗得律子很開心。搜查一科的人從不覺得跟栗原談話是一件愉快的事,這是因爲剛才栗原與律子是在不同的場合見面,而律子並沒有在工作上“受害”所致。
她不願意再想其他。今晚和栗原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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