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少年之惡夢上一小節]人覺得可疑。”
小梅的眼神更嚴厲了。
百合也加入這場槍
戰。
“是啊,雖然你說不論我和小梅誰是凶手,你都覺的無所謂。可是,當初租這棟別墅的人是你啊!你一開始就打算要殺害須藤吧?”
“你、你太過分了!”
小櫻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淚。
“----去買菜的事也是啊,我按照分配的買了莴苣、西洋香菜、菠菜回來。而百合卻說什麼炖咖哩用的肉賣光了,根本沒買肉回來。小梅也是,原本應該向附近的農家買馬鈴薯、青蔥,結果你卻買紅蘿蔔和青椒回來。那是爲什麼?難道和須藤被殺的事有什麼關連嗎?”
“你們三位別吵了,這樣子吵不出一個結果啊。把情形告訴我吧!爲了不負我爺爺的名聲,我一定會指出凶手是誰!”
“哼…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告訴你吧。”
小梅開始道出當時的情形。
那是去年八月十五日所發生的事。
小梅、小櫻、百合三個人和她們的網球教練須藤來到這棟別墅。
表面上,她們是爲了接受特別的網球訓練,其實真正的目的是要打一場“愛情戰爭”。
抵達別墅的那天傍晚,她們三個女人分頭去買晚餐的材料,命案就在這段時間發生。
由于突然下西北雨讓她們在路上耽擱,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她們買了塑膠傘回來,結果就發現須藤口
了一把菜刀,死在廚房裏。
“最先發現屍的人是我。”
小梅說完以後,稍微顫抖了一下,隨後向阿一招手,並帶領他往廚房移動。
她把煙蒂丟進槽裏,回頭對阿一說:“屍
剛好就在你現在站的那個位置。”
“咦?”
阿一趕緊退後一步。
小梅面不改地繼續說:“地板上都是血,他剛好仰臥在正中央。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渾濁,一看就已經沒有生命迹象了。不過,最奇怪的是他的姿勢。”
“姿勢?”阿一反問。
小梅回答,“他右手拿蛋,左手拿這飯瓢倒在地上。”
“飯瓢?是盛飯的飯瓢嗎?”
“是啊,就是飯瓢。”
“蛋和飯瓢…”阿一感到有些意外。
阿一腦海裏浮現的命案現場有一點滑稽。
但是,三個女人的神情很嚴肅。
百合濃妝豔抹,看起來面無表情,不過,她的兩道細眉往中間擠,顯得很沈痛。小櫻從剛才起,就一直眼淚擦個不停。
“屍是以什麼樣姿勢拿著
蛋和飯瓢倒在地上呢?”阿一發問。
“很難用言語形容…”
小梅看了一下四周,百合察覺後就拿出紙筆來。
百合開始畫圓,阿一把視線停留在她壓紙的那只手上。
她左手的無名指戴著一只閃閃發亮的戒指。
其它兩個女人的手指上也有相同的戒指。
看樣子,須藤這個男人贈送同樣的戒指給這三個女人。
(真是的…這種男人被殺活該。)阿一心裏這樣想之際百合把畫好的畫遞過來。
“就是這種姿勢。”
“是的,沒錯。拿蛋的右手是擡高的。”小梅開口說。
小櫻也點頭附和。
畫在紙上面的屍,右手舉著
蛋,眼睛好像注視
蛋一樣。
另外,拿飯瓢的左手剛好在後腦勺。左腕手肘彎曲,飯瓢的圓形部位朝上方。
“右手拿蛋,左手拿飯瓢…小梅小
…”
“什麼事?”
“屍的手緊握住
蛋和飯瓢嗎?”
“?是啊,蛋差一點沒被捏碎。”
“原來如此…”
“你知道什麼了嗎?”小梅發問。
阿一露出雪白的牙齒,“是啊,我知道了。”
阿一環視小梅、小櫻、百合三人之後,便說:“----一切謎底都解開了。”
“屍手上拿
蛋和飯瓢是一種死者留言。”阿一說道。
“死者留言?”小梅反問。
“是的,就是‘瀕死前的遺言’。從屍雙手緊握
蛋和飯瓢的舉動看來,並不是凶手在須藤死後,才讓他握的。他生前以自己的意志握住那兩樣東西。他爲什麼會那樣子做?可能是他要以右手拿
蛋,左手拿飯瓢的姿勢表示凶手是誰,唯有這樣才有合理的解釋。”
“什麼意思?用蛋和飯瓢暗示凶手…啊----難道凶手喜歡烹饪嗎?”百合把視線移向小櫻。
小櫻搖頭:“不是我殺的,如果要那樣說的話,那應該是小梅,因爲她只會煎荷包蛋和煮飯而已…”
“開什麼玩笑,我也會煮咖哩、煮拉面呀!凶手應該就是帶蛋來的人吧?就是你吧?百合!”
“你說什麼?小梅,你才是…”
“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這一則死者留言並不是你們說的那麼暧昧。而是以被害者的身份凸顯問題所在。”
“須藤的身份?”小梅反問說。
阿一點頭說:“是的,他曾經是知名的網球好手,被殺當時,他是你們的網球教練,只有他才想得出這種留言。你們想一想,蛋和瓢很象什麼?圓圓的東西和有握把象湯匙一樣的東西…”
“網球和網球拍!”小梅大喊。
“答對了。蛋代表網球,飯瓢就代表網球拍。”
“原來如此,似乎蠻有道理的。”百合附和。
“----可是,慢著!我們每個人都有網球用具,這樣子能指出凶手是誰嗎?”
“當然可以,問題在于問題在于死者是用哪一只手握蛋,哪一只手握飯瓢。根據百合所畫的這張圖,他是右手拿
蛋,左手握飯瓢。另外,他倒在地上的姿勢…”
阿一注視百合所畫的圖。
死者的視線集中在拿蛋的右手。
左手握著飯瓢並放在後腦勺部位…。
“啊!這是發球的姿勢!”百合喊叫。
“沒錯,右手拿球,左手拿球拍,這是左撇子的打法。不過,我以前看過須藤拍的那張咖啡廣告海報,他本人應該不是左撇子才對。從這一點看來,須藤的死者留言是想要表達凶手是左撇子的人。”
“左撇子…”
兩個女人同時把目光投向剩下的那個女人。
阿一繼續說:“用右手點燃打火機的小梅是右撇子。”
阿一腦海裏浮現那幅景象:小梅把左手在腰際,用右手點燃打火機…。
“----剛才百合是用右手畫圖的吧?”
百合用左手壓住紙,以右手拿筆…。
另外,剩下一個人。
“她”用左手一邊梳背後的米粉頭一邊看右手上的手表。
阿一把視線停駐在“她”的身上。
“殺害須藤的凶手是把手表戴在右手上的人,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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