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水門疑案第36章上一小節]把我妻子也帶來了。”
贊格瑞達和維維安一起站在欄杆邊,“史密斯先生,”他淡淡他說,“我不會占用您多少時間,不過我認爲我們談一談很有必要。”
“我在聽著。”馬可說,他很清楚,只要一說起喬·艾普賴爾竟選中的非法墨西哥捐款,贊格瑞達、這個墨西哥商界領袖人物的名字總會在最醒目的位置被提到。
“你是副總統艾普賴爾最密的朋友之一。”
“對,我們是朋友。”
“而且他非常信任您,讓您作他的特使。”馬可心想,這事贊格瑞達怎麼會知道呢?
“換句話說,要是有人希望送一個口信到你的朋友副總統那兒,請您來傳話會很明智。”
馬可有意看了看表。
“照片給他看看,愛的。”贊格瑞達說。
馬可還沒注意到在披肩下面,維維安還抱著一個大馬尼拉信封在前。她把它遞給馬可,馬可上前一步接了過來。
“打開看吧。”贊格瑞達說。
馬可走到露臺上被戶外燈照亮的地方,打開信封,取出一疊8×10寸大小的照片。看完照片,他又把它們放進信封,遞給贊格瑞達。
“副總統艾普賴爾的照片拍得很好,贊格瑞達先生,不過你完全沒有必要給我看,我很清楚他長得什麼樣。”
“我相信您一定注意到了,每張上面都有迪亞茲小。”
“我當然注意到了。”他看了看表,“我真得走了,我妻子正在等我,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萬一告訴美的選民們,他們有‘直箭’之稱的副總統竟然發現墨西哥女人很迷人,尤其是這個女人,我想,這會讓人相當尴尬的。”
“那樣說純粹是謊言。”
“還有,他跟我們有些欠正直的公民關系很密切,而那些人的財富和地位則來自于你們的人民那麼急著要用的毒品。我向您保證我們有很多照片也能證明這一點。”
“證明?”馬可不由得大笑起來,“這些照片什麼也證明不了。”
“可我說它們能證明,史密斯先生,”維維安說,“我絲毫不介意把我和你們的下一位總統在一起的密時刻跟你們的選民分享。也許,您的夫人,作爲艾普賴爾太太的好朋友,願意把我跟他的豔事告訴她。”
“你聽上去是在敲詐,”馬可說,“你們,想要什麼?”
“這要回到我們希望您能帶回華盛頓的一個口信。您的朋友副總統是個傻瓜,史密斯先生。你們的總統得到了墨西哥人的支持。艾普賴爾副總統也可以得到同樣的支持。”
“墨西哥人民的支持?你是指像你這樣的人吧。”
“隨您怎麼說。他通過一個所謂的墨西哥力量組織正在十分危險地想建立一個旨在反對他自己總統的卷宗。如果他帶著被錯誤引導的政見來當總統,這會是非常不幸的。我們所要求的只是想讓他明白,我們兩業已建立的非常重要的工作夥伴關系是決不能被破壞的。”
“這包括繼續支持毒枭們上賄賂。你們的領袖們,以獲取讓毒品以你的家流入我們
家的通行證。”
“是爲了滿足你們吸毒者的貪得無厭的慾望,史密斯先生。沒有市場,就沒有毒品。我肯定您希望您的朋友成爲美總統。我們也希望如此,條件是,他要認識到讓我們慢慢地實行改革和真正的民主的必要
。那需要很多年。而現在——”
“而現在,我要走了。你選擇了一個錯誤的送信人,贊格瑞達先生,就因爲有你這樣的人,有些正直的好人被殺害了。認識你是我的榮幸,迪亞茲小。你的確很美。你的確也很卑鄙。晚安。”
馬可回到客人正在跳舞的一樓露臺。安娜貝爾一個人站著,眉頭緊鎖,雙緊閉。
“怎麼一回事?”她問,馬可拉過她的胳膊向大門走去。
“這讓我更急于會見卡洛斯·安贊格,並把他了解的情況帶回去了。安妮,我會在路上把一切都告訴你。”
他們跟艾爾菲、克裏斯·海德斯還有幾位客人道了晚安,並向艾爾菲保證回來吃早飯,就走到街上。
“馬可,跟贊格瑞達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回事?敲詐。”他們快步穿過公園走向他們的旅館。一路上馬可講了他跟贊格瑞達及維維安的談話。
“真是太可怕了。”等他講完了,安娜貝爾說。
“是很可怕,不是嗎?”
在公共洗手池旁圍了:100多人,有學生,還有對此遊行一知半解的美人、加拿大僑民和旅遊者,都穿著節日的盛裝。學生們手持著蠟燭,燭光在微風中輕顫著。馬可在人群中尋找帕羅米諾。
“在那邊。”她說。
他們走向站在一個噴泉邊的帕羅米諾,他身旁站著一個男人,那男人長著濃密的褐頭發、絡腮胡子,個兒挺小,穿著三件套的西裝。馬可和安娜貝爾在距他們幾英尺
停了下來,等著帕羅米諾示意一切都正常。帕羅米諾微笑地示意了。“晚上好,”他說,“這是波托西,我的朋友。”
安贊格點點頭。馬可伸出手來,安贊格握住了他的手,讓馬可覺得脊背一陣冰涼。他現在站在這兒,在跟這個被通緝的人握手,一個要想推翻自己政府的人。他不知殺了多少人?他要達到什麼目的才能讓他的政治抱負得到滿足呢?
馬可是個相信規則的人。那些觸犯法律以發泄他們的政治不滿情緒的美人,馬可很少同情,他執著著于這樣一個觀念:
家法律,建立在道德規範上的法律,是最彌足珍貴的理想之
可這是墨西哥,一個有著驕做、正直的人民和動蕩的曆史的家。幾十年來,這裏的人民痛苦地生活在這樣一個政府的高壓下,這裏極少數人腰包鼓脹,而大多數人卻認命地掙紮在沈默的絕望中。
學生們開始唱歌了,他們離開艾爾考羅,走向特諾裏亞斯。
“到那兒去。”帕羅米諾說,指著人群最密的地方。他們也加入了那一群人,慢慢地走上陡峭的山崗。
安娜貝爾險些摔倒,馬可及時拉住了她。
“我真該帶上膠底運動鞋,”她說,“這些小石頭略得腳疼死了。”
他們走到阿爾達瑪,又往右一拐,然後繼續遊行。夜晚涼涼的空氣裏,學生們的歌聲顯得格外清甜,手中的燭光映照著他們年輕的臉龐。站在路邊的人們注視著唱歌的遊行隊伍,揮著手,也跟著唱起憂郁的西班牙歌曲。馬可想,如果這個音樂遊行不是作爲他那個嚴肅使命的背景的話,倒是個很可愛的傳統。
遊行隊伍快要走到舍得萊特cnadranter的拐角時,帕拉米諾很巧妙地把他們領出人群,走到一個露天小店前,他們已經聞到了小店飯菜的辛辣香味。小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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