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變色的誘惑第7章上一小節]們行規是怎樣收費。”
“要看什麼質的工作,也要看牽涉到多少錢。”她兩眼現在充滿熱望。
“能不能——”梅克理說:“費你一點時間,聽聽我的故事?”
“你說吧。”
“我堂兄梅好樂是個行徑很古怪的人。”
“我看也差不多。”
“他自我得出奇,他要用自己的方式過自己的生活。他不喜歡受製于人,也不喜歡去統禦別人,他對所有戚的關系也都是依照這個原則的。”
梅克理把雙手擡起,把所有手指展開,把兩只手的手指尖逐一對起,稍稍壓下,雙眼自對起的指尖望向白莎,好像希望白莎能了解他所表達他堂兄的習。
“他結婚了嗎?”柯白莎問。
“他太太10年前死了。”
“有沒有小孩?”
“沒有。”
“你是他唯一的戚?”
“是的。”
“喪禮怎麼樣,由什麼人主辦?”
“葬禮在明天,我讓葬禮在這裏舉行。我在星期一晚上才接到電報通知說他死了,我本人出城去了,所以電報未能及時到手,你爲什麼會問到葬禮呢?有差別嗎?”
“喪禮不關我事,你找我幹什麼?”
“是的,是的。我就要說到了,我說過我堂兄有點怪。”
“是的。”
“許多怪概念中的一招是,他對今日社會已經建立好的經濟製度並不投信任票。”
白莎的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老天!”她說:“這有什麼怪,這樣才是有理智。”
梅克理把雙手向頂住的指尖壓下去,手指的底部也互相碰到了一起去。“怪也好,理智也好,柯太太,我的堂兄經常身邊帶著大量的一筆現鈔,我們說得仔細一點,他身上的皮夾,經常裝著大量的一筆現鈔的。這是事實,我還有一封他給我的信可以證實這一點。他認爲緊急需要是隨時可能發生的。再說,在星期二,他又在銀行中提出了外加的5千元,他准備星期五參加一個絕版書籍的拍賣會。”
“又怎麼樣?”
“我來這裏接管的時候,他們把他死的時候身上的遺物交給我——服,袋裏的零星東西,手表、名片匣—一另外就是他的皮夾。”
“皮夾怎麼樣?”白莎雙眼發光,急呼呼地問。
“皮夾裏,”梅克理說:“有1張100元的鈔票,2張20元的鈔票,和3張1 元的鈔票——沒有別的了。”
“喔,喔!”柯白莎發表了她的意見。
“你現在知道我在煩惱什麼了。”
“你說什麼了沒有?”
“這種事,自己沒有確實證據前是不能亂開口的。”
“所以你要等有了證據再開口,是嗎?”
“那倒也不一定。”
“怎麼會?”
“戴小呀,你知道的。”
“戴小又如何?”
“她知道他身邊帶著的這筆錢。”
“怎麼會?”白莎問。
“戴小是他的秘書,已經有1 年的時間。她記得他請她聽寫過一封信,信裏說他隨時在身上會帶5000元現鈔。我提醒她之後,她很快就記起來了。”
“信在哪裏?”白莎問。
“信是給我的,我留在佛蒙特——一我希望它仍在,重要信件我從不抛掉的。”
“堂兄給你的信也算是重要信件?”
“老實說,是的。”
“爲什麼?”
“他是我活著的唯一戚。我認爲他是近
,我很喜歡他。你知道家屬式微到只剩兩個人是怎樣的。”梅克理自指尖上面望向她說。
“尤其兩個中有一個非常非常有錢。”白莎酸酸地加上一句。
梅克理什麼也沒有說。
“上次見他什麼時候?”白莎問。
“相當久了——4、5年。”
“說得很好,但是實際上聯絡不多呀。”
“這是他的方式。他喜歡寫信,我認爲保持家屬和諧,減少當面接觸是個好辦法,通信聯絡也一樣。”
白莎說:“說得好聽,但從你的用辭,我了解你們關系的大概了。換句話說,你們兩個不來。”
“那是直接說法。”梅克理承認,小心地用辭說:“我們兩個有不相同的地方,我們對政治、經濟各有不同的信仰,用信件聯絡至少不會擡杠,我們兩個都是死杠子。”
白莎說:“有啥說啥,可以節省我們兩個很多時間。”
梅克理的眼光中出現‘死杠子’的熱誠,他說:“柯太太,你怎麼也會犯一般大衆都有的毛病呢?我的‘啥’,不一定是你知道的‘啥’。不把事情說清楚,我說的‘啥’,你誤會了,更李省不了時間。再說——”
“算了。”白莎說:“我現在了解你堂兄怎麼看你了,用你的辦法說下去好了。”
“你要我說我對你‘有啥說啥’的看法?”
“不是,說你堂兄的事。他住哪裏?旅社、公寓、俱樂部,還是——”
“不是,柯太太,啥也不是,不是那些地方。不幸的是,他自己有他的住所。”
“什麼人給他管家呢?”
“他有一個管家。”
白莎用眼神請他快講下去。
“一位葛蘭第太太,我看40來歲,她有個女兒,依娃,和女婿包保爾。”
“保爾和依娃和他們一起住你堂兄家裏?”白莎問。
“是的柯太太。保爾是司機,我堂兄難得出門時由保爾替他駕車。葛太太,保爾和依娃,他們一起住堂兄家裏。依娃只是幫她而已,他們都支用我堂兄高薪,你要我發表意見的話,這是世界上最
費,最劃不來的一件事。”
“依娃幾歲了?”
“我看25歲左右吧。”
“她丈夫呢?”
“大概比她大10歲。”
“對應該在皮夾裏的鈔票,他們怎麼說?”
“問題就在這裏,”梅克理說:“我還沒有向他們提起這件事。”
“爲什麼沒有?”
“我希望,我說的不會變成指控他們。在技術上,我有困難。”
“你在想要我替你去做這件事吧?”白莎臉泛紅光地說。
“正是如此在想,柯太太。”
白莎說:“這個我在行。”
“我對這種事一竅不通。”梅克理自認道。
白莎,向他瞟一眼,說道:“是的,我相信——尤其假如這管家是某一種形式的人的話。”
“正是如此。”梅克理有彈地把相對的兩手手指分合兒下,說道:“她正是你形容那一種形式的人。”
“你說過,有一封信談到有5000元一筆現鈔,另外那5000元如何?”
“那是因爲我堂兄想在星期五下午參加一次絕版書拍賣,但是他的病使他無法前往。他的銀行可以證明他提出了5000元錢。柯太太,據我估計,我的堂兄在他死的時候,皮夾裏至少有10000元錢的現鈔。”
白莎皺起嘴,吹了一下口哨,突然問道:“你怎麼樣?有錢嗎?”
“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呢?”
“可以幫助我弄清楚背景。”
梅克理故意想了一下,小心地說:“我在佛蒙特有一個農場,我製造楓糖和楓糖糖醬,我郵購銷售,生活過得去而已。”
“你堂兄也照顧你生意?”
“是的,他的糖醬也是用我的。他喜歡楓糖,都是郵寄他辦公地址,不寄家裏地址。事實上,我上個禮拜還寄給他一種我新配方的楓糖糖果樣品。真是不能相信,他說去就去……”
“一大堆樣品?”
“不,絕對不是。送人甜的樣品千萬不可以叫人吃膩了,只是甜甜嘴而已。”
“記他帳,還是免費試吃?”
“我記他帳七折優待,他也不忘記立即彙現款,可以扣除百分之二的貨款。”
白莎舉起右手,食指中指做成剪刀狀,她說:“你們堂兄弟之間密的關系也僅此而已。”
梅克理笑笑道:“你該知道我堂兄,我非常懷疑會有人真的和他關系密——連他穿的內
褲也不可能。”
“他的管家如何?”
克理臉上浮起一陣影。“這就是令我擔心的事,她顯然希望使他一切都要依靠她,我有點怕她。”
“我不怕,我們去找她。”
……《變色的誘惑》第7章在線閱讀結束,下一章“第9章”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