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初出茅廬破大案第5章上一小節]
“染成的金發。”我說:“外表軟滑,心硬如鐵。”
“說點什麼?”
“她叫我滾。”我說。
“是不是你放意讓她這樣的?”
“差不多這樣希望。”
“當然,我了解你希望她生氣,趕你出來,而後她會引你去見到莫根。”
“這原本也是計劃的一部份。”我說。
“那女的是不是說了什麼你不中聽的了?”她試探著。
“無非是她對私家偵探的感想不對我胃口。好像都是窮途末路,混飯吃平這行,至少她認爲如此。”
我爬進汽車坐在她旁邊。過了一會,我又說:“我們最好把車移到那邊巷口,我們看這邊一樣清楚,而且不易引起懷疑。”
她發動汽車移到巷口,找一個影
停下、說道:“你有頭腦,你不是混飯吃的。”
“謝謝鼓勵,”我說:“其實甘苦只有自知,言詞所補不多。”
“你去求職的時候想像中這是個什麼樣的工作呢?”
“根本沒有去想像。”
“你會不會想像私家偵探的工作是充滿冒險及羅曼史?”
“我只想到一日兩餐及免于露宿的可能。我應征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職位是幹啥的,幹啥對我關系不大。”
她用手輕握我前臂說道:“不要自苦太深,事實上這差事也不太壞。姓侯的女人是淘金拿手。莫根死活與她無幹,她只是拼命搜括他。”
“我知道。”我說:“我只是不喜歡她對私家偵探的看法,我也不責怪她,只是不喜歡這件事。”
“但是你做了。”
“還可能很有效果。”我說。
她高興地笑,從內心的興奮:“你這樣說已經有很大進步,你對人生開始有正確概念,我最佩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而且盡可能撞得比別人響。告訴我,你以前受過什麼打擊?”
“老天!我真的落魄到那麼明顯?”
“有一點。”
“今天開始我要力爭上遊。”
“太好了,”她說:“你一定受過大的打擊。”
“差不多。”我說:“你努力許多年,克服很多困難,好不容易達到目的,只因爲另外一個人打你一下,一切要從頭開始。”
“爲了女人?”她問。
“不是女人。”
“願不願意告訴我?”
“不願意。”
她靜默地坐著。兩眼望穿擋風玻璃。手指玩著我的袖。
“派來個沒有經驗的偵探,你一定很失望。”
“你看出我失望?”
“是的,但是不知道你爲什麼失望。”
“你怎麼看出我失望呢?”
我把身側遠一點,使我可以見到她側面,說道:“你失望因爲最近有人想扼死你。你要有人保護你。”
我見到她上身不安地動了一下,眼睛睜大直瞪,手不自禁地握住頭頸好像要隔離我的視線。
“艾瑪,什麼人想扼死你?”
嘴發抖,眼角有淚,她手指抓我上臂更緊,我用手圍住她肩頭輕輕拉近過來。她把頭靠在我左肩開始飲泣,終至出聲。我把左手移至她頸部擡起她的下領,用右手去探察她襯衫的高領。
“不要,不要。”她哭著用兩只手握住我的手腕。
我下視她懼怕,充滿眼淚的眼。她抖顫的雙上仰——微啓半開。
很自然半點沒有勉強我開始吻她。鹹味的淚來沾到我的上。她放下我手腕把我拉近她。半側她的上身使我們更
近。
不久我們吻完,我用右手解開她領後的鈕扣,露出她受傷的粉頸。
她靠在我的臂彎中,沒有反抗,但已經不再哭泣。
“事情發生在什麼時候?艾瑪。”我問。
“昨天夜裏。”她說。
“怎麼發生的,是什麼人?”
她靠著我,我覺得到她的抖顫。
“可憐的孩子。”我說,又輕吻著她。
我們坐在車裏一再地吻著,她擁得我那麼近,身上的溫熱不斷的傳過來解除我自己近月的苦難與緊張。憎世的感覺也沒有了。世界又恢複和平美滿,和她接吻不是一般的接吻,我不會形容,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
她已不再哭泣,也不再吻我。打開手提包拿方手絹擦幹她的淚。
“看我多傻。”她說。一面用手提包裏面的鏡子看自己的臉:“侯雪莉跑掉了沒有?”
她的問題使我嚇了一跳也回到了現實。我從車前玻璃看出去看到那公寓房子。安靜無事。想想剛才的情況,一打侯雪莉大模大樣出來我也不會看到。真是汗顔。
“會不會跑掉了?”她又問。
“我不知道、”我說:“希望沒有。”
“我也希望沒有。”她說:“我現在好一點了——我喜歡你那樣吻我。”
我思索著應該說些什麼,有史以來第一次找不知說什麼才好。前面的女孩我好像以前沒見過,以後也怕失去她。雖然數小時之內我們都在一起,但現在我才注意到她。我的注意力也全在她身上,其他一切都已不重要。她的熱力從靠得很緊的大上傳到我全身。
她已回複自我的控製,也補好妝,用小指指尖在擦塗口紅,我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說不出來,只好把注意力轉向公寓大門,看有沒有雪莉的人影。
我希望有方法獲知她還在不在公寓裏。我甚至想到走回去再按一次門鈴試試,但是這樣會打草驚蛇,她會知道我還在附近跟蹤她,也許她不會那麼聰明,但也許——。
艾瑪舉起手臂在扣回領子的鈕扣。
我問:“你還不願意告訴我這件事嗎?”
“不。”她說。過了一下又補充說:“唐諾,我很怕,我想我是嚇壞了。”
“你到底怕什麼?”
“我自己也不知道。”
“仙蒂哥哥的介入,會不會使事情有變化?”
“不會,我看來不會,但我真的不清楚。”
“艾瑪,你對他有什麼看法。”我問。
“不多。仙蒂每次提到他就說彼此得很差,又說他很傑出,獨來獨往,對仙蒂照應不多。”
“但是仙蒂要他幫忙的時候,他肯從東岸來。”
“我不知道,”艾瑪說:“我想是她哥哥主動來找她的。我想她哥哥用長途電話與她聯絡。我不能確定,我以爲——唐諾,你想她哥哥會不會和莫根本是夥伴串通的?”
“你指那方面?吃角子老虎?”
“是。”
“也有可能。”我說:“你怎麼想到的?”
“我也不確定,只是他言行有點怪,仙蒂讓步也不是常情。你們在他房裏時我可以聽到東一句西一句,不太完整,大致了解進行過程。”
我說:“莫報是離婚訴訟中的丈夫也是被告,開庭傳票送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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