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大猩猩殺人案第4章上一小節]。”赫謝說。
“你爲什麼出這個價?”
“因爲埃迪科斯先生想要那些東西。當然了,梅森先生,埃迪科斯先生永遠都不會承認爲此而付了這筆錢,同樣你也沒必要承認接受過這筆錢。”
“我的意思是說,”赫謝說,“埃迪科斯先生的帳本上不會記錄付給你的3000美元,它會記上爲了補償你買那些東西而付出的5美元,另外的3000美元自然是埃迪科斯先生送給你的禮物,這樣,你就不用交所得稅了。我說明白了嗎?”
“噢,很明白。”梅森說,“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埃迪科斯先生爲什麼那麼著急得到那些照片和日記?”
“這是有原因的。”
“我想,”梅森說,“我最好與埃迪科斯先生談談這件事,我認爲我是來見他的,這就是我爲什麼到這兒來的原因。”
“埃迪科斯先生請求原諒,他生病了。”
梅森搖搖頭:“我到這兒來是爲了見本傑明·埃迪科斯的,你卻對我說他生病了,不能出來見我。我對你說過,我是來見他的,我想與他談談。”
“如果你堅持的話,”赫謝說,“我敢肯定埃迪科斯先生願意見你,但是,不管怎麼說,梅森先生,我明確告訴你,這個價是最高價了,埃迪科斯先生是不會再漲一分錢的。你或者收下,或者拒絕。”
“好的,”梅森馬上說道,“我拒絕。”
“你拒絕得太無理了。”赫謝說。
“好的,如果你還要耍手腕,”梅森微笑著對他說,“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發現日記太有趣了,我認爲它提供了一條十分清晰的線索。我不在乎錢不錢的。”
“線索?”赫謝神莊重地說。
“一條線索。”梅森說。
“我可以問一下是什麼線索嗎?”
“你當然可以問,”梅森說,“但我不會告訴你,我要自告訴埃迪科斯先生本人。”
“你明白,梅森先生,這會給埃迪科斯先生帶來一些不方便的,但我非常樂意向他轉達你的想法,我敢打保票他一定會見你的,請稍候。”
赫謝側身看了一眼福朗。
內森·福朗仿佛觸了電似的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邁著與衆不同的有力的大步,走出房間,沿著挂著窗簾的走廊去了。
赫謝拉開桌子上的那個抽屜,把錢放進去,又關上了。他把雙手放在前面的桌子上,交叉著手指,默默地,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
過了一會兒,遠深重的帷幕拉開了,一個寬肩膀的男人,拄著手杖蹒跚著走進房間。他的右臉的全部和左臉的部分都纏著繃帶,一副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左臉上還有一小塊用膠布粘著的紗布,但仍然能看得出黑
的絡腮胡須的痕迹,雖然胡子已經被剃掉了。
由于臉上包著繃帶,所以很難說清他的模樣,但是,他的下巴很大,額頭很小,一頭亂蓬蓬的剪短的黑發。
“本傑明·埃迪科斯先生。”赫謝介紹說。
埃迪科斯點點頭,說,“你好!你好!很抱歉我生病了。”
“佩裏·梅森先生。”赫謝介紹說。
“見到你很高興,梅森先生,聽說過很多有關你的事情,也在報紙上讀過你辦的幾個案子。”
“這位是斯特裏特小,梅森先生的秘書。”赫謝接著介紹道。
“晚上好,斯特裏特小,認識你非常高興。對不起,我受了點傷,你知道我做動物實驗,這並不總是有益于身
健康的。”
他的包著繃帶的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了一絲笑容。
“有一只該死的大猩猩,”埃迪科斯接著解釋說,他是透過繃帶慢慢說的,“因爲我離它的籠子太近了,抓住了我的上,當我還沒有來得掙開時,又猛地一拉我,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籠子裏拉。我使勁往後倒,並試圖用腳踢它,讓它松手,它抓住了我的腳,抓了我一下,在我臉上抓出了許多很深的血道。我沒什麼大問題,只是不好見人。”
他拉出一個椅子,忍著痛僵直地坐了下去。
“那只猩猩,”內森·福朗解釋說,“試圖去扼埃迪科斯先生的喉管,如果讓它有力的手指抓住了,非得把他的喉管撕破不可。”
“住嘴,”埃迪科斯不耐煩地說,“你總是不負責任地匆忙下結論,就像他的一個老女人那樣。我不認爲猩猩想扼我的喉嚨,我只是不太滿意它要抓我的領帶。”
他沖著梅森說:“大猩猩就是這樣,他們總是要抓服上的東西,尤其是比較松散的。如果你打著領帶接近它們,它們就會從籠子裏伸出手去抓你的領帶……當然了,如果再發展下去,它就成了一只危險的動物。”
“你故意地激勵它這種危險行爲嗎?”梅森問道。
“我在做科學試驗,”埃迪科斯說,“我想知道謀殺本能在高級靈長目動物的心中埋藏得有多深。”
“看起來,”梅森說,“你馬上就會找到答案了。”
“我本能地向後掙,”埃迪科斯說,“該死,當時我認爲它試圖要抓我的喉嚨,但又一想,我也不能排除他只是抓我領帶的可能
,它們常這樣幹。你知道,這只猩猩特別狡猾。猩猩的塊頭很大,但是它們動作敏捷,梅森先生,敏捷得就像一道閃電。”
“我全明白了,”福朗說,“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它想抓你的喉嚨,本尼。”
“是的,他的確使我難受了一會兒,”埃迪科斯承認了這一點。“我撐住柵欄,用腳踢它,使它有些吃驚。後來,內森對著他大叫,並撿起了一根棍子。”
梅森說:“似乎只有一只大猩猩千真萬確地殺死了一個人,你的試驗才算達到目的。”
埃迪科斯冷淡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然後聳了一下肩膀:“我想你誤解了我要做的事,梅森先生。坦率地說,我覺得沒有解釋的理由。我對了解催眠術比了解其他什麼更感興趣,有些人不贊成這麼做,我他的才不管他們贊成不贊成呢,這些猩猩是我的,我花錢買的,它們屬于我。”
“我對此表示懷疑。”梅森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
“從身上來講,你可能擁有這些大猩猩,”梅森說,“從道德上說,我認爲任何人都不能真正擁有一個活著的東西。動物有權利通過生命的現象獨立發展。”
“你是律師,我有法律上的所有權,這點你必須承認。”
“我和你討論的是道德上的擁有和道德上的責任。”
“把鎖在籠子的鐵柵欄後面的東西的所有權給我,把銷售它的鈔票給我,你可以擁有道德上的所有責任。只要我願意,從法律上講就是我的。”
“你想見我是有點什麼事嗎?”梅森問道。
“是的,但現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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