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裏·梅森走向辦公桌,向德拉笑了笑,無奈地看了看堆在桌上的郵件,問道,“你在和誰說要回電話,德拉?”
“穆裏爾·吉爾曼小。她父
是卡特·吉爾曼。我原想查查客戶卡片,但是我想我們沒有他的材料。”
梅森皺眉沈思了一刻,然後說道,“不久前的一個陪審團裏曾有一位吉爾曼先生。我忘了他的名字。什麼事,德拉?”
“他女兒以爲他失蹤了。”
“吉爾曼……吉爾曼……卡特·吉爾曼。這個名字好象很熟。在陪審團卡片裏找一找,德拉。我記得有一件發生了錯誤鑒定的案子,他是那件案子的陪審員。”
德拉·斯特裏特走到卡片櫃前,用她靈活的手指翻閱著陪審員的機密檔案卡片,說道,“有了,卡特·吉爾曼。他是瓊斯案件的陪審員。你給他加了個特殊記號。地址一樣:沃克斯曼道6231號。等一等。沃克斯曼道……我想起來了。”
德拉轉過身來,打開預約登記簿,“有個人自稱愛德華·卡特,昨天打電話來,預約今天和你談話。我給他訂在今天11點半。我問他的地址,他說他現在本城沃克斯曼道的一位朋友家中作客。看看門牌號碼。對,6231,一樣。”
“這個人自稱愛德華·卡特?”
她點頭。
“穆裏爾說她父的名字是卡特·吉爾曼?”
“是的。”
“那位愛德華·卡特是否說過他要找我談什麼?”
“他說是一件非常秘密的私事,向你咨詢,他想至少要半個小時。”
“他同意這個時間談?”
“不錯,11點半。我定的。你的預約卡片上有。”
“那位小怎麼辦?”
“我告訴她給她回電話。她好象非常驚慌。我想沒有人能告訴她怎麼辦。”
“接通她的電話,”梅森道,“我和她談。”
德拉撥通電話,說:“穆裏爾·吉爾曼小在嗎?請等一等,吉爾曼小
。梅森先生要和你談話。”
梅森拿起電話說:“我是梅森。吉爾曼小。您父
怎麼了?”
“我非常擔心,”穆裏爾說,“當時我父正在吃早飯,我到廚房去給他盛煎
蛋和鹿肉香腸。他要了兩次。他有時早飯吃得很多,中飯不吃。我把
蛋香腸送來時他已經走了。”
255
“家裏找不到?”梅森問。
“到找也找不到。”
“他吃了幾個蛋?”梅森問。
“兩個,還有兩大片香腸。”
“我問你,”梅森說,“卡特是不是他的教名。”
“是的,怎麼了?”
“他的中名是什麼?”
她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好吧!實際上卡特是中名。他的教名是愛德華,但是他喜歡用中名,所以他簽字總是用卡特·吉爾曼。”
“明白了,”梅森若有所思地說,“現在請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吧。”
“電話上說不太方便,”穆裏爾說,“可是……當我在家裏找不到他的時候,我很擔心。過了一會兒,我冷靜下來,去洗碟子。又找不到他的餐巾了。他不論到哪裏總是拿著餐巾的,所以我就去了工作間。”
“什麼工作間?”梅森問。
穆裏爾神經質地大笑,“我很難說清楚,梅森先生。我心裏很慌,我知道在電話裏很難對你說清楚。那是他搞業余愛好的地方。他做木工,有時做粘土模型。我現在就在這裏。一把椅子給摔壞了,滿地都是錢,還有一灘……血。”
“好吧,”梅森說,“你等著,我就來。我盡可能快地趕到……你告訴別人了麼?”
“沒有。”
“什麼都別說,”梅森道,“什麼都別動,等著我。”
“爸爸的餐巾在地上,”她說,“而且……”
“等著我,”梅森說,“我就來,什麼都別碰。你說的那個工作間是不是在樓後面的汽車房裏?”
“是的。”
“車庫當然有一條汽車路了。車庫裏有沒有一個空位,可以讓我停車?”
“有。”
“我開我的車來,”梅森說,“開進車庫裏,請你等著我。”
梅森看了德拉一眼:“你看家,德拉。我出去了。”
“11點半的約會怎麼辦?”
“我能趕回來,”梅森道,“可是我非常懷疑,我們是否還能見到愛德華·卡特。”
梅森抓起帽子,匆匆跑過走廊,乘電梯下到門廳,走到停車場,跳進汽車,駛入早晨擁擠的車流。
開到沃克斯曼道花了25分鍾。
他駛入通往車庫的私人車道,注意到這座大房子特別安靜。他開進車庫,停下車。
門開了,一個年輕女人站在門口,大約20歲年紀,棕頭發,碧綠的眼睛,目光溫和,身材苗條,雙
修長,神態娴靜幽雅。她勉強露出一點笑容。
“梅森先生?”在他下車時她問道。
梅森點頭,“您是穆裏爾·吉爾曼小?”
“是的。”
“這就是工作間?”
“不,這是南希的暗室——我繼母的暗室。”
“這輛賽車呢?”梅森問,指著車庫中間的那輛車。
“這輛車主要是格拉米斯和我用,有時南希也用。那輛車,那輛單排座客車是全家公用的。”
“你家裏人起來了麼?”梅森問。
“還沒一點動靜,”穆裏爾道,“她們通常睡到中午。”
“我們看看吧。”梅森道。
“請隨我來,”穆裏爾說,“我來領路。”
她走進暗室。梅森跟著她,看出放大機的輪廓,顯象池、曝光箱和相片櫃的輪廓。
“請您站在這邊門口讓門開著,等我把那邊的門打開,”她說,“我們就用不著開燈了。”
梅森站在門旁等著。
穆裏爾走過去打開另一個門,說道,“這是爸爸的工作間。”
梅森向屋內望,然後扶著穆裏爾的肩,輕輕把她拉到身旁,這樣他們就都站在暗室裏往工作間裏面看。
工作間裏有車、鋸、砂輪和其他木工機械。椽子下面吊著一塊塊珍貴的木材,挂得很仔細,讓所有的表面都暴露在空氣中。工作臺上有些木板。房間裏充滿了雪松、檀香木和細鋸末的香味。
紅的血迹在滿地的百元鈔票中顯得很刺目。
“這是你父用的餐巾?”梅森問。
“是的。”
“你能肯定?”梅森又問。
“啊……一塊餐巾不見了,這塊餐巾是我家的。”
梅森彎下腰去把它撿起來,說道:“這上面沾了蛋。”
“我肯定這是爸爸的餐巾,梅森先生。他早飯吃了蛋和鹿肉香腸。”
“吃了幾個蛋?”
“兩個。”
“兒片香腸?……
孿生女第2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