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拉斯維加斯,錢來了第5章上一小節]”
老華先生把手伸進信封,當他發現裏面沒有信紙時,臉上現出疑問的樣子。
“沒有信嗎?”
“好像如此。”
“信要在的話,就是好線索了。”
我點點頭。
“人在哪裏?”
“現在不在荀小手上。”
“不在她手上!”
“不在”
“她怎麼理了?”
我聳聳我的肩。
“她還記不記得信中寫了點什麼?”
“我不知道。”
柯白莎說:“你爲什麼不知道?你不是和她談過話嗎?”
“是的,但是她的男朋友不喜歡我的方式,他把我當一個沙包打來打去。”
“你看起來有點像。”
華先生說:“我們告他捉他起來。”
“那倒不必,當他真要置我死地的時候,警察來了。”
“警察怎麼樣?”
“不見得比我好。”
柯白莎和華先生交換眼神。
華先生說:“現在你可以去找苟小要那信紙了。”
“最好讓事情冷一冷再說。”
柯白莎把眉毛蹩在一起,好像想到什麼又不能全解。她說:“唐諾,回你自己的房換件襯衫,把服弄幹淨一點,你還有別套
服嗎?”
“沒有。”
“那只好盡量弄弄整潔了。”
艾先生說:“正好我們可以出去送幾個電報,柯太太,請原諒我們一下。”
刷把我
服上大部份的塵土除去。但我的領帶已皺得無法複原,我的襯
領子太髒也捏皺成一團了。我換了件襯
,換了條領帶,用
毛巾敷臉直到疼痛減輕,梳理一下頭發又回到柯太太房間。
門關上後她說:“有史以來你第一次這樣,唐諾。”
“什麼這樣?”
“給我爭氣,不過不是我要怪你,因爲我不想怪你,我就是不太明白爲什麼,你沒有追問那封信。”
我把那封信從口袋裏拿出來,交給她。
“這是什麼?”
“可娜寫的信。”
“你哪裏弄來的?”。
“荀海倫給我的。”
“那你對華先生說了說?”
“沒有,我沒有說信不在我身邊,我只說現在不在荀小手上,現在‘是’不在她手上,她交給我了。”
白莎小而發光的眼睛眨眨地看我:“是什麼鬼主意?”
“你先看看這封信。”
白莎仔細讀了這封信,向上望過來說:“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麼要隱瞞我們的雇主?”
我問:“那封華先生給我們的信,在你身邊嗎?”
“你給我的那封?”
“是的。”
“爲什麼?”
“拿出來我們再看一下。”
柯太太說:“我們什麼也不看,先要解決傅小的事。”
“我想看了華先生那封信,傅可娜的事就會清楚一點。”
“爲什麼?”
“看這封信,”我說。“這封信是寫在高級成套的信紙信封上的,你看信紙上還有印,有淡淡的香料味。再看這信紙的橫徑和直徑,看他折疊的樣子,看懂了嗎?這是公司行號商業用的信紙信封,不過有人很小心把印好的公司名字地址,用把快刀裁去了。”
白莎眨著眼,過了一下說:“我想我懂了,說下去。”
“華先生不贊成他兒子和傅可挪結婚,他把她找來辦公室,出個價錢,她接受了,她想辦法失蹤,但爲了自己的面子,她可以安排成強迫離開或是因懼怕某件事情而離開。”
“爲什麼還要有封信呢?”
“這封信,”我說:“是計劃的一部份,以我們立場言,整個案子是得了錢自行失蹤,傅可娜根本不認識什麼苟海倫,荀海倫也不認識博可哪,但華亞賽在拉斯維加斯有朋友,這些朋友可以幫助找一個合適的傀儡,華先生要傅小先寫好這封信,備而不用做第二道保險。”
“這一點我不明白。”
“華亞賽是費律的父,一切也以費律的利益爲優先,這是他的出發點。”
“那當然。”
“所以他絕對不希望兒子有什麼心理負擔,假如一個女朋友跑掉了,跑了就算了,費律能放開心不再挂念,一切就不成問題,萬一費律念念于女孩的安危,以爲她被綁架了或有生命危險了;再不然他真正愛她,念她,不能克服,甚而影響身前途,就像現在費律的情況時,那封信就有用了。”
“怎樣?”
“他爸爸早就顧慮到會有這種事發生,記住,他是個業余心理學家,他當然不會忽視這個可能。”
白莎說;“我懂了,這時他不能從袖中拿出一封她寫的信來,告訴他兒子是他找到的,他一定要把信放在一個可靠的地方,由私家偵探來替他拿出來。”
“對羅!這個證明可娜是自己願意出走,華先生就是要我們發現這封信,他願意爲此付款,他可以把信給兒子。”
白莎霎眨她的小眼睛說:“他喜歡和我們玩捉迷藏,我們就跟他玩捉迷藏。我們躲躲藏藏每天拿出差費拿他6天,到第7天把這封信拿出來還可以要他獎金。這至少教他不可以把我們當傻瓜,這也是你的計劃,對嗎?愛的?”
“不全是。”
“那麼是什麼呢?”
“原則上差不多,但這樣做我們永遠無法證明華先生有沒有強迫可娜寫這封信,所以我們不能譴責他——’”
“賴唐諾,我看你又昏了頭,他是我們雇主,你不能譴責自己的雇主。”
“假如我們暫時不把這封情拿出來,華先生就會四設法想使這封信落到我們手中,當他四
設法時就會自己暴露,容易被我們像現行犯似地捉住。”
“捉住又如何?”
我說:“我們對全案就多了解一點呀!”
“唐諾,你又出軌了,你一定爲了傅可娜破碎的心。”
“我想看到她也有一個公平的待遇,她面對的是一個有財有勢的人,而且威迫利誘並施。”
“他做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我確信她不會因錢撤退,華先生這種人會把她綁在輪子上慢慢折磨,身心兩方面的,事實上,他對任何阻礙他前途或想法的人,都會如此理。”
“唐諾,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他是個好人。”
“他要做好人時的確可以做一個好人,但他要達到某種目的時,是非常殘酷的。”
“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笑笑說:“有的人這樣。”
“你這是挖人瘡疤。”
我沒接聲。
白莎說:“去打開我那只箱子,愛的,那封信在拉鏈夾層裏。”
我拿出那封信,舉起來對著光,印的圖案及位置是相同的,我把兩張信紙並列著,傅可好的信是寫在華先生辦公室專用信紙上的,上端信頭上印有字
的部份被折過來,用很快的刀裁去。
柯白莎說:“唐諾,真有你的。”
我把傅可娜的信折起,放回口袋。
“下一步怎麼辦,唐諾。”白莎問。
“我要到洛杉矶去查一查,華先生要在這裏住多久?”
“我想還有一、二天。”
“要不要今晚跟我回洛杉矶去?”
“不了,白莎太累了,我也喜歡沙漠氣候,我想——”
“有火車9點20開。”我說:“我會預定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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