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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鴨案件》第15章

e·s·加德納作品

  丹傑菲爾德夫人好像暫時變得茫然了,然後她突然說:“我得馬上給我丈夫打個電話。”

  梅森看了一眼德拉·斯特裏特,“您可以從這兒打過去。”

  丹傑菲爾德夫人站起來說:“不了,我——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梅森說:“我還有一兩個問題想問您,丹傑菲爾德夫人。”

  她以堅決的方式搖了搖頭。拒絕道:“不,我已經說了我想說的一切,梅森先生。我丈夫不知道我來了,我給他留了一個條子說我今天要離開。我沒告訴他我去哪兒,我……我取了車……我想我最好立刻讓他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您可以用這部電話,”梅森說,“我們幾分鍾就可以打通的。”

  “不,”她明確地宣布道,向辦公室環視了一下,像一個動物看某個新籠子一樣,“從這兒出去嗎?”她指向通往大廳的門問。

  “是的,”梅森說,“但是……”

  “我回來再跟您談,梅森先生,我現在就走。”

  她一陣風似地出了門。

  梅森對德拉·斯特裏特說:“快,德拉,叫德雷克!”

  德拉·斯特裏特的手指已在撥著電話的號碼盤了。她說:“德雷克的辦公室嗎?一個女人剛離開這個辦公室,一個叫丹傑菲爾德夫人的。50歲,看上去年輕一些,淺黑型皮膚,黑眼睛,深藍外套。她在電梯那兒。馬上盯住她,跟緊了,看她去哪兒,做什麼。快!……好的。”

  她挂了電話說:“他們會馬上找到她的。”

  “幹得好,德拉。”

  德拉說:“要是能知道她在電話裏跟她丈夫說什麼,我願出100美元。”

  梅森眯起了眼睛:“她最感興趣的是查出他昨晚在哪裏——當米爾特被殺的時候,趕快給我接通埃爾坦普羅的警察局長。”

  德拉·斯特裏特接通了電話,向接線員解釋說這是緊急情況。不到一分鍾梅森就和埃爾但普羅的警察局長通上了話。

  梅森說:“我是佩裏·梅森律師,在洛杉矶。一個叫丹傑菲爾德夫人的剛離開我的辦公室。她丈夫在埃爾坦普羅那兒,她要給他打個電話,如果您能竊聽他們的電話的話,我想您就能得到一些信息……”

  “你是梅森?”那聲音打斷他問。

  “是的。”

  “這女人叫什麼名字?”

  “丹傑菲爾德。”

  “她要打過去個電話?”

  “是的。馬上。”

  那聲音說:“先別挂斷,這裏有人要跟你講話,但我會先就此動手的。”

  梅森拿著話筒,用手掌捂住送話器對德拉·斯特裏特說:“至少我們在那兒得到一些聰明的協助,他們可能永遠也不會告訴我們都說了些什麼,他們可能不會承認竊聽了那個談話,但我敢打賭他們會來竊聽那個電話的。”

  那人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喂,喂,是佩裏·梅森先生嗎?”

  “早的”

  “好的,威瑟斯龐先生想跟您講話。”

  威瑟斯龐的聲音己不再是習慣于發號施令和支配他所chu的任何形勢的那種人的聲音了,“是您嗎,梅森?”當他問時,他急切的聲音中帶有一種近乎傷感的味道。

  “是的。”

  “到這兒來,趕快到這兒來!”

  “出什麼事了?”梅森問。

  威瑟斯龐說:“又有了另一樁。”

  “另一樁什麼?”

  “另一樁謀殺。”

  “你是說除了萊斯利·米爾特外,又有人被……”

  “是,是的。天哪,這是多麼荒謬啊!您所聽過的最糟糕的事!他們全都瘋了。他們……”

  “誰被謀殺了?”梅森問。

  “在我家住著的那個人,羅蘭·伯爾。”

  “怎麼殺的?”

  “同樣的辦法。有人在他房間裏放了大量的鹽酸,又在裏邊丟了些氰化物,然後走掉了。那斷了tui的可憐家夥就躺在chuang上,就是他想逃也無法出去;他只能呆在那兒聞著它。”

  “什麼時候?”

  “就在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前。”

  “誰幹的?”梅森問。

  威瑟斯龐幾乎在電話裏叫了起來:“那就是爲什麼我要讓您必須馬上來這裏!”

  “誰幹的?”梅森重複道。

  “這些該死的苯蛋警察聲稱是我幹的。”威瑟斯龐叫了起來。

  “你被捕了嗎?”

  “我猜差不多。”

  梅森說:“什麼也別說,堅持住,我馬上就過來。”

  他挂了電話,向德拉·斯特裏特招了一下手,說:“准備你的東西,德拉,我們去埃爾坦普羅。”

  德拉·斯特裏特說:“你忘了奧爾古德,他正在來的路上。”

  梅森已經把椅子推向了後邊,正准備到yi櫃那兒去,他突然停了下來,站在桌角的邊上說:“對呀,我把奧爾古德給忘了。”

  電話鈴響了,德拉·斯特裏特拿起話筒說:“等一下。”她用手捂住話筒說,“他現在就在辦公室裏。”

  梅森又坐回到轉椅裏,說:“帶他進來,德拉。”

  當奧爾古德跟德拉·斯特裏特進到辦公室時,他極力做出一副不滿的樣子。眼鏡夾在鼻梁上,黑se的絲帶一直懸到外套的領子裏,顯得他的臉極度嚴肅。

  梅森的嘴角閃出了微笑,“請坐,奧爾古德。”他說。

  奧爾古德的就座仿佛是種禮節,“謝謝您,律師。”

  “你的秘書拜訪米爾特的事怎麼樣了?”梅森問。

  “這事讓我苦惱極了,律師。我想向您解釋。”

  “解釋什麼?”

  “它是怎麼回事。”

  梅森說:“我只有幾分鍾,說吧。”

  奧爾古德的食指不安地繞在從眼鏡上吊下來的細絲帶上。“我想讓您明白埃爾伯頓小jie是位非常忠實的年輕女人。”

  “對誰忠實?”

  “對我——對公事。”

  “說下去。”

  “剛好米爾特過去跟她保持聯系;米爾特對這種事情有種討厭的鑽牛角尖的習慣。”

  “甚至不讓他做時也這樣?”梅森問。

  “顯然是。”

  “好吧,”梅森不耐煩地說,“她知道米爾特在什麼地方。那麼,她是怎麼竊聽我們的談話的呢?”

  奧爾古德承認道:“那是由于我的疏忽和她自己的一些自然的好奇心。我的辦公室裏有一個內部通話系統,就在您進來之前,我剛好正在和她通話。我忘了關cao縱杆以致在外間辦公室可以聽到我們的談話。她覺得她該跟米爾特聯系——也就是說,試圖這麼做。”

  “她沒做嗎?”

  “沒有。”

  “爲什麼沒有?”

  “她說她到他公寓時,米爾特正忙著別的事。”

  “他那時還活著嗎?”

  “她不知道。”

  “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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