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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鴨案件》第17章

e·s·加德納作品

  洛伊斯用閃亮的眼睛打量著梅森,“你不能對我爸爸那麼做。”她說。

  “做什麼?”

  “你很清楚我是什麼意思。要不是我去放第二只鴨子的話,爸爸就不會陷入其中的。”

  “我怎麼知道兒父qin要去爲伯爾拿魚竿,然後又聲稱他沒有去?”

  “你敢說我父qin是在撒謊。”

  梅森聳了聳肩說:“情況證據的效力對他不利。”

  “我不管情況證據對他怎麼不利,我想我得相信我自己的父qin,他有他的錯,但那並不包括撒謊。”

  “最好你能讓警察相信這一點。”梅森指出。

  “你聽我說,佩裏·梅森先生,我不想站在這裏跟你頂嘴,我想要結果,你跟我一樣清楚,我父qin根本沒有殺害羅蘭·伯爾。”

  “問題是要陪審席上的12個人相信才行。”梅森說。

  “好吧,我現在就開始讓他們相信。我要去找警察,告訴他們把那只鴨子放到馬文汽車裏的事,告訴他們是你讓我做的。”

  “那有什麼好chu呢?”

  “那可以解釋鴨子是怎麼進到馬文汽車裏的,還有……還有……”

  “還有在米爾特的公寓裏發現的鴨子就是馬文在車裏帶的那只。”梅森說。

  “呃……甚至假設……”

  “那當然會直接指向馬文。”

  “但馬文有完全不在現場的證據。”

  “對什麼來說?”

  “對這些謀殺。”

  “對米爾特的謀殺,他不在場的證據是什麼?”

  “呃……呃,我不敢肯定那時他有沒有不在場的證據;但是當伯爾被殺時,他還在洛杉矶被警察拘留著。所以,”她得意地說完了她的話,“有關鴨子的證據一點兒也不會傷害他。”

  “這可能不會傷害他,”梅森說,“按你的意思;但在另一方面就傷害他。”

  “怎麼?”

  “你不明白?當警察一開始調查他,他們就會提問有關他過去的一些問題,就會想查明他的背景,報紙也會就此大肆渲染。”

  “在哪方面?你是說他被綁架的事?”

  梅森說:“你不知道那綁架背後的真相?”

  “哦……綁架的事就是我所聽到的一切。”

  梅森對她笑了笑:“你父qin給了我一些打印的文件副本和一些舊報紙。我把它們帶到你們家以便進行研究。我們吃飯的時候,有人進了我的房間翻閱了這些文件。”

  “梅森先生,兒是不是指責我在偷看你的東西?”

  “我根本不是在指責,我只是在做一個陳述。”

  “好吧,我跟那沒有任何一點關系,我從未看過像你說的那種文件副本。”

  “你不知道那綁架背後的真正事實?”

  “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就是馬文的母qin在臨終前告訴他的。”

  “那不是真的,”梅森說,“那是她爲了確保她兒子的幸福而編造的謊話。她知道他愛上了你,她知道兒父qin是那種想了解馬文家庭的全部情況的人,她也知道一旦你父qin開始調查,他就會發現一些非常令人不快的事情。”

  “什麼?”

  “馬文的父qin在1924年被判犯有謀殺罪,1925年他被chu決。”

  她的面孔一下子凝固了,充滿了恐怖,“梅森先生!”她大叫起來,“那不可能!”

  “這是事實,”梅森說,“這就是爲什麼你父qin雇了我的原因,他想讓我調查有關記錄,看能否在裏面找出一些證據證明霍勒斯·亞當斯是清白的。”

  “你能嗎?你找到了嗎?”

  “沒有。”

  她看著他,就好像他傷了她一樣。

  “你父qin要到能一下子交給你時才會告訴你。”梅森接著說。

  “你那是什麼意思?”

  “禁止你同馬文·亞當斯有任何來往,不能見他,不能給他寫信,也不能給他打電話。”

  “我不管馬文的父qin都做了些什麼,我不管他是誰,我愛他。你明白嗎,梅森先生?我愛他!”

  “我明白,”梅森說,“但我不認爲你父qin也明白。”

  “但是,”她說,“這是——這是——梅森先生,你肯定嗎?你絕對肯定亞當斯夫人說的有關綁架的事不是真的?”

  “顯然這是毫無疑問的。”

  “他父qin被判謀殺罪,而且還被絞死了?”

  “是的。”

  “那麼你說他父qin是有罪的?”

  “不。”

  “我以爲那是你說的。”

  “不,我說了,那是來自記錄的調查,我無法找出任何證據證明他是清白的。”

  “呃,那不等于是一回事嗎?”

  “不。”

  “爲什麼不是?”

  “首先,我的調查只是限于那些記錄;其次,我發現一些東西,顯示他是清白的,但那不是證據,但是,我希望證實他是清白的,而且那些記錄裏沒有出現的事情,現在卻開始顯露了。”

  “噢,梅森先生,你要是能那麼做該多好呀!”

  “但是,”梅森接著說,“萬一警察開始調查馬文的背景,發現那樁舊的謀殺案,然後在報紙上公開這件事,我的工作就會極端困難,即使在我完成之後,也不會有什麼作用。一旦他們有了馬文的父qin是殺人犯的印象,就算我能在幾天後,或許幾周後來證實他不是,人們也總會認爲這是一位高價律師所想出來的騙局,因爲他是由一位腰纏萬貫的嶽父雇來粉飾馬文的,只要他活著,人們就會在他背後搗他的脊梁骨。”

  “我不管,”她說,“無論如何我都要跟他結婚。”

  “當然”,梅森說,“你可以不管,你能夠接受,但馬文會怎樣?你們的孩子會怎樣?”

  她的沈默顯示出這種提問對她的打擊是多麼地有力。

  梅森接著說:“馬文很敏感、熱誠,對生活充滿渴望。他上學的時候沒有什麼,服裝方面沒有什麼,花錢方面沒有什麼,但他有個xing,他有成爲領袖的素質。他上中學時是班長,校報的編輯;現在,在大學裏,他受人歡迎而且很成功,人們喜歡他,而他也對他們的喜歡給予回報。要是讓他失去這些,chu在一種總是讓人們背後搗他的脊梁骨的chu境,不管什麼時候他一走進房間,人們就會不再吭聲,那……”

  “別說啦!”她喊道。

  梅森說:“我在說事實。”

  “反正,你不能讓我父qin因爲一只鴨子而定罪……”

  梅森說:“就羅蘭·伯爾被殺而言,那只鴨子與你父qin被定罪或無罪絕對沒有任何關系,那只是他說的有關那只鴨子的一句話而引起了警察先開始懷疑他的。證實你父qin無罪的惟一辦法是找出那個把那根魚竿給羅蘭·伯爾的人。”

  “你打算怎麼做呢?”她問,“仆人們都說他們沒有,房子裏沒有別的人;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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