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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的殺機》第4章

e·s·加德納作品

  在汽車裏,我對夏合利道:“假如墜飾是羅秀蘭的。我們直接去問羅秀蘭,似乎要更好一點,會不會?”

  他搖搖頭道:“以後再問。”

  我等候他解釋,但是他沒有。

  我們無言地開著車。然後,突然夏合利道:“我完全不相信洛伯會做任何事而不先向我知會一下。”

  我不吭聲。

  “秀蘭是個好女孩。”夏合利道:“一個非常好的女孩。除非必要我不用打擾她的。至少,目前我不准備介入到她的隱私去。”

  “我以爲你想知道她爲什麼把墜飾拿來賣了。”

  “是呀。”

  “這不是介入了小jie的隱私了嗎?”

  “我不會,這是你的工作,這只不過叫你去做而已。”

  “原來如此。”我冷冷地說。

  “我自己感到像個混帳的偷窺狂!”他受刺激地自己叫出聲來。

  我等著不出聲,在車子又開了幾條街後,我說:“無論如何,假如是她去找的麥洛伯,麥洛伯也會好好照顧她的。”

  “不見得。”他說:“問題是她不來找我,卻去找他,一定是事情相當的不好,才會如此。和我相比,她對麥洛伯等于是陌生人。我真不懂,爲什麼不來找我,要找他。”

  我又不開口,過了八九條街之久。然後我說:“在見到麥洛伯之前,還有什麼我應該知道,而你尚沒有告訴我的嗎?”

  “我希望你去只是當一個證人。由我來發言。”

  “用這個方法,”我指出道:“萬一把話說僵,他要攻擊你起來。你沒有了回轉的余地。假如由我開口,你只要旁聽。我說過火,也不會把你牽進去。”

  “去你的這些客套。’他說:“客套不會有成效的。我要是已開始,我就契而不舍,不達目的不罷休。”

  “假如能達到目的。”我說:“也希望你能。無論如何,我希望多知道一些那個麥洛伯。”

  他說:“麥洛伯57歲。他在加拿大的克侖代克河有過開礦的經驗。自己單獨住在沙漠裏,希望探到好的礦苗,一路探到過墨西哥東南的猶加敦半島、危地馬拉、洪都拉斯,直到哥倫比亞。他和侯珊瑚是在哥倫比亞西北部一個叫美塞顔城市見的面。你去過美塞顔嗎?”

  我說:“我是個偵探,不是個探險家。”

  “好地方,”夏合利說:“氣候好到你想象不到。白天、黑夜,一年四季溫度差不到四五度,總是在華氏75度左右。當地的居民好客,和氣,有教養,有智慧。他們環著庭院,噴shui地而坐……”

  “當時你也在那裏?”我打斷他話說。

  “是的,我們都在那裏。我們是在那裏認識侯珊瑚的。嚴格講來不在美塞顔,而是在河上的礦區。”

  “羅秀蘭呢,也在?”

  “是的,就像是昨天,不過已經是——我看——已經是22年前的事了。珊瑚回美guo來了一次。她的表qin在一次車禍中喪了生——就是秀蘭的mama。秀蘭的爸爸則先早幾個月死于心髒病。珊瑚從未結過婚,是個老chu女。她就把這無父無母、身在困境的小女嬰,帶在身邊回到了哥倫比亞。她自己和礦工頭太太兩個人就不斷照顧這嬰兒。我們所有人都喜歡這小家夥。”

  “所有人都在同一個礦裏工作吧?”我問。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麥洛伯和我各有産業是相毗連的——那邊用shui力開産的礦是極大極大的——非常有趣的guo家。”

  “而侯珊瑚在把小孩帶回來不久後就死亡了,是嗎?”

  “三四個月之後,是的。”

  “于是你也停止流lang,停下來管礦?”

  “不是立即。麥洛伯和我立即一起回來使遺囑認定。足有一年未回南美。那時旅行沒有現在方便。當我們知道了這筆遺産有多大之後,我們面臨了難關了。這次的受托,使我們也吃了驚,大出意外。”

  “我們兩個人不過是一對年輕冒險家。珊瑚比我們任何一個都年長得多。老了,縮了,但是神智清楚,精明。她能幹,不過含蓄。她從不談自己的事。你知道,我有一段時間研究過這嬰兒——現在說無所謂,但也極可能是她自己所生的。她愛她如已出——當然,現在討論這件事無什麼意義。再說引起了秀蘭也有這種懷疑就更不妥……豈有此理,我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像個老女人一樣啰唆個沒完沒了。這些你聽了就聽了,不要說出來。我告訴你,你要做出傷害秀蘭的任何事,我就qin自把你脖子給扭斷了。”

  “有關表qin的事,你調查過嗎——就是秀蘭的雙qin?”

  “老實說,我們沒有。珊瑚自美guo回來,帶來嬰兒,也帶來表qin的故事。她回guo一年。我記得洛伯和我私下在研究——喔,現在說也沒有什麼意思。珊瑚告訴我們女嬰是羅秀蘭,是她3000裏的表qin的女兒——我在想是不是因爲這種原因,有人在打擾羅秀蘭。我想不出有其他原因,她有困難而不向我來求助。”

  “麥洛伯如何?見他之前,你有什麼要讓我知道的嗎?”

  “我看沒有了。老實說,賴先生,我真的不覺得你跟我去有什麼意思。也許你不去,洛伯和我可以有一個知心的談判。”

  “隨便你。”我說:“不過他一定會奇怪,你是怎麼知道他一度有那墜飾在手的。”

  “是的,沒有錯。”夏合利說:“既然你已經如此深入了,你就跟到底吧。”

  “還是聽你的。”

  夏合利說:“你假裝是珠寶業同業公會的,你在做這樣一件在出賣首飾的常規調查工作。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聰明,你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但是千萬別讓他知道你是受我雇用的。”

  “我要冒很大險呀。”

  “那就去冒險呀。我付你錢爲什麼。告訴你,假如你要討好麥洛伯。你要多注意一下潘巧。”

  “潘巧是什麼?一只狗?”

  “不是,是只烏鴉。”

  “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一輩子也看不出,爲什麼洛伯要養一只烏鴉來做寵物。烏鴉是害鳥,髒兮兮的,聯噪得很。不過,因爲洛伯的關系,我就試著喜歡它。

  “賴先生,我必需承認,我真的自己不好意思,用這種方式來計算我自己的同事。但這一件事可一定要弄清楚。這是我的責任,也是一定要做的事。”

  他住的地方是灰泥牆,有紅磚、綠草地和修剪過的灌木。背後有3 個車位的車庫。要維持這樣一個住chu是要花錢的。

  夏合利自車中跳出,走上前面的梯階,草草的做樣子按了一下門鈴,半秒鍾後,他又試著開門,門沒鎖,他把門推開,有禮地站向一側,他要讓我先進去。

  我說:“你還是走前面好,我到底是陌生人。”

  “有理。”夏合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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