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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假面》第11節

亞曆山德拉·瑪麗尼娜作品

  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在選舉後整整一周很少在家,早出晚歸,經常不是一個人。他向伊琳娜解釋說,再過一個月上一屆杜馬將讓出自己的權利和選舉出的代表將開始分配位置、席位和職務。在這之前應該提前做好准備,聯合成同盟,研究候選人資格,詳細考慮選舉委員會主席和議長,議會鬥爭的戰略,同時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作爲代表不能再做生意了,所以他必須暫時停止參加商務活動。得到一份新的工作,ti面地擺tuo了貨幣遊戲。總而言之,目前的工作量很大,所以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律埋頭工作。此外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聲望。因此,在他們家幾乎每天都高朋滿座——時而是dang內同志,時而是報界的代表,時而是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律普通的老朋友和老熟人。當然,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總是給伊琳娜打電話並事先通知,他出去和回來都不是他一個人。反正她一直chu于緊張的狀態,因爲她明白:即使他在到來前一個小時通知她,她也來得及爲他提供他要求的那種接待。因此一切都應該提前做准備,以便在剩下的一個小時裏只是擺桌准備開飯,“錦上添花”和把菜熱一熱。

  “伊拉,”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激動地對她說,“你的烹饪天賦使我産生了俄羅斯風格的念頭。這是十分美好的思想。我不打算扮演qin俄羅斯者和大guo沙文主義者,但是主要的不是指靠西方,而是汲取某些傳統的俄羅斯方面的力量的政治家應該引起同情和好感。假如我是肥胖而滿面紅光的人,那我就像只是因爲面頰肥胖遮住了視野和不讓睜大眼睛的陷入qin俄主義的商人了。而我的外表完全是歐洲式的,我開著價格昂貴的豪華轎車,穿著貴重的好yi服、我有一個年輕苗條的妻子,而且稍微有點被俄羅斯化的生活方式賦予我的形象以特別風味和無與倫比,您是怎麼認爲的?”

  她沒有認爲他有什麼特別之chu,因爲她不懂得政治,而且對它也不感興趣。但她記住了:她與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簽訂有合同,對雙方有利的合同。根據這個合同他得到一個彬彬有禮的妻子,而她從裏納特這個靠像在棉花種植園裏的奴隸一樣利用自己的女孩做妓女賺錢供養的魔掌中掙tuo出來。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履行了合同中自己的那部分義務,在維克托·費奧多羅維奇·洛希甯的幫助下他做到了現在使伊琳娜對裏納特不感到害怕的地步。你瞧,她應該履行自己那一部分義務——扮演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所希望的那種妻子。因此,每天在家裏都有紅菜湯和小甜圓面包、大餡餅、大蛋糕、ru豬肉、魚凍。盡管有這麼多好吃的東西,但歐式飲料和下酒菜也沒有取消。伊琳娜愉快地cao持著家務,閱讀了大量烹饪書籍,掌握了許許多多新的烹饪方法,大膽地進行試驗。每次試驗都達到了異常好的效果。盡管在cao作法的描述中她有不明白的地方,但她的悟xing很高,一切都做得精細、直觀、正確。她喜歡爲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的襯衫或者chuang上用品熨燙時織物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味。她喜歡每天早晨在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走了之後在住宅裏收拾房間,擦掉灰塵,用吸塵器吸去毛織雙面地毯上和軟座家具上的塵土。有一次,進入臥室並開始進行每天一次的清掃工作時,她若有所思地在未收拾的chuang鋪上坐了一會兒,然後躺了一會兒,把臉埋到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睡覺的枕頭裏。從枕頭散發出幾乎可以辨別的皮膚和頭發的氣味,幽雅而好聞。這種氣味就同他是晚上回來不是一個人時當著所有人的面qin吻伊琳娜的面頰和嘴角時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味一樣,別無二致。她越來越喜歡這個有魅力的男人。他心情安甯,精明強幹,辦事穩重。她也沒有想對他的某些責備和有時帶有侮辱xing的攻擊抱怨,因爲她明白:在他們身上的罪過是均等的。而她除此之外還是個妓女,雖然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在各方面過著上流社會應有的生活。

  她躺在他的枕頭上,閉上眼睛在想,也許不定什麼時候她真的會成爲他的妻子,而且他們還有孩子,進而他們將成爲一個真正的家,自從她陷入裏納特的魔爪時起,她只有一個夙願:房子、丈夫、孩子。房子有了,有了需要cao持的家務,也有了一個侍奉的男人。正好事情的一半完成了。剩下要完成的是使和這個男人有關聯的不僅僅是家務和注冊中的蓋印,而那種事要多一些,就會生孩子,哪怕是一個。

  伊琳娜想起了,當她告訴他有關季阿娜·利沃夫娜拜訪的情況時,他的臉上呈現出怎樣的驚惶神se

  “她什麼都沒有發現?”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追問道。

  “我從哪裏知道?”伊琳娜表示不解地聳了聳肩,“據交談的情況判斷,沒有。她的確說了,我變得不怎麼好看了,但我認爲她這是故意在刺激我,讓我難堪,而不是因爲這是實情。謝廖紮,你說說,當初新婚後你真的找她埋怨過生活嗎?”

  “她也講這個來著?”謝廖紮板起了面孔,“季阿娜·利沃夫娜永遠是一個惡魔。她總是喜歡公開泄露別人的秘密並由此而感到滿足,看別人的尴尬和難爲情。”

  “這就是說,你找過她?”

  “找過。結果怎麼樣?”

  “沒有什麼,倘若你能回憶起當時你對她說過什麼,那簡直就更好了。這便保護了我免受許多令人不愉快的意外事情。我懷疑,我和季阿娜·利沃夫娜還會不止一次地見面。”

  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不敢正眼看人,仔細認真地回憶起了他在七年前對自己第一個妻子發第二個妻子牢騒時所說的話。其中上述某些話是真的,稍微有點誇張,有些是明顯地在故意歪曲。因此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感到不好意思,但他勇敢他講了出來,因爲他明白:伊琳娜在這種情況下有百分之百的權利知道這一點,她必須知道這一點,如果她想恪守他們合同所有條件的話。

  最後,精神上的極大痛苦以直言不諱而告結束,于是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松了一口氣。

  “當她來到的時候,你很害怕吧?”

  “很害怕,因爲我完全不明白,自己應該如何是好。我覺得,我無論做什麼——一切都顯得不合時宜。我打算謙恭有禮貌地說——忽然碰上沒鼻子沒臉地一通挖苦和嘲弄,她說,你一下子抖起來了,從妓女變成了公爵夫人了。我試圖表現得冷酷無情——她要求姑息寬容,提醒我,我比她年輕得多。我表現得很持重,盡力不用自己的年輕激怒她,而她馬上便重複說,看上去我很不好,總之變醜了。你要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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