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不要阻撓劊子手第16節上一小節]了這份情報。”
“我們真有這份情報嗎?”一位胖胖的、穿著皺巴巴製服的人問。
“會有的,”主人微微一笑,“不過,對此我們不能誇耀。還需要有別的借口。當一切都將發生後,這位軍事長官就會搞清,應感謝誰,是誰助他幸免于恥辱。如果對格羅茲尼的進攻曠日持久,釀成重大事件,也許由于死亡,也就說不准了。這可是件細活兒,先生們。在這件事情裏,很顯然,心理的因素較之其他因素更明了進攻的開始時間。而我們的這位軍事首長正是因此才急急忙忙地從格羅茲尼溜走的,目的是逃避指揮責任,以免在全世界面前暴露自己在軍事專業方面的無能。這樣一來,除了把情報總局完完全全地出賣給公衆指責外,這位軍事首長將一無所爲。要知道,他只有兩條出路:要麼被迫承認自己膽小怯戰,要麼就矢口斷定情報機關工作不利。第一種情況,各位已經准確地指出了,可以排除,只有第二種情況存在。他將猛烈地抨擊情報機關,既抨擊防部的,也抨擊我們的情報機關,也就是聯邦安全局。他將力爭撤銷一些領導人的職務,並對特工機關的工作進行徹底改革。他將著手出賣自己的朋友和戰友。這樣的話,這些人就會背棄他,轉到我們一方來。”
“太誘人了,”主人頻頻點頭,“可是您爲什麼排除了第三種情況呢?他可以承認特工機關工作得恰如其分,而他必須離開格羅茲尼。並且,他還可以列舉出很有分量的理由,並且是完全正當的理由。要知道,實際上,即使沒有上述原因,他也要離開那裏,也不會匆忙離去的。再說,什麼沖突也不會發生。情報機關工作得很好,而軍事首長也不是膽小鬼。那又該怎麼辦呢?”
“這樣的話,我們就要作出努力,讓他匆忙離開格羅茲尼的理由不能夠公開。再說,我清楚地知道,我們的朋友格裏戈裏·瓦連京諾維奇在這方面是個大腕兒。我們聯合行動中的這一攤兒就交給他辦好了。我負責讓一位高級領導人自對情報機關進行嚴厲批評。在黃
刊物上刊登醜聞的事兒由圖雷舍夫負責,”安東·安德烈耶維奇向穿著皺巴巴製服的胖子那個方向點了點頭,“這是他的領地。而讓軍事首長離開車臣,格裏戈裏·瓦連京諾維奇,這可是咱們的任務了。您能行嗎?當然了,我也是隨便問問,誰都知道您在幹這種細活兒方面的才能。毫無疑問,您能行。不過,行動起來要機敏,先生們,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軍事首長後天去車臣。根據預先計劃,他將在那裏呆四天時間。”
房間的門稍稍打開了一點,門口出現了一個大高個子,不過,他沒穿製服,而是穿著普通的褲子和一件讓健壯的肌肉撐得鼓繃繃的針織襯衫。大個子進屋時,一噴香的烤肉味和濃烈醋汁的氣味從半掩著的門外飄了進來。
“酒席已准備好了。”大個子通報說,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主人,等待下一步指示。
“那好吧,”主人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盡管他身笨重,但動作起來還很輕巧,“請大家共進晚餐。如果安東·安德烈耶維奇的建議我們大家接受的話,那麼,我們就以他的建議爲依據,在飯桌上討論一下細節的問題。請吧!”
他以優雅的,但同時又是不容置疑的手勢請大家到旁邊的一間屋子裏。在飯桌前,欽措夫的座位與安東·安德烈耶維奇在一起。圖雷舍夫和另外一個人坐在對面,而主人坐在首席上。欽措夫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分派給他的任務,他完全力所能及,並且,他已經開始考慮完成這項任務的各種方案。但出乎意料的是,情況驟然發生了改變。
“順便說一聲,”坐在欽措夫對面的圖雷舍夫說道,“我認爲,我們這樣分工的話,不能充分發揮格裏戈裏·瓦連京諾維奇的才幹。我想,他能做成的事,要比這多得多。”
“是嗎?”主人把剛剛送到嘴邊的叉子放了下來,他的叉子上是一塊豬肉。
“我認爲,”圖雷舍夫繼續說,“在黃刊物上刊登一些醜聞,這並不是我們所要進行的這次強大攻勢所需要的。假如情報機關的某個領導人能對記者發表談話,並且毫不含糊地肯定有關進攻格羅茲尼的准確時間的情報,就在那位軍事首長那樣匆忙地離開車臣的當天,就已報告他了。也就是說,這位情報機關領導人的講話似乎沒有暗示什麼,他也沒有指責任何人膽小,他只不過是在爲種種公開的責難進行辯解而已,而這種責難是我們尊敬的安東·安德烈耶維奇答應組織的。這樣,公民們就會自己作出結論。而如果作不出結論,那麼,新聞界就會幫助他們作出結論。報界記者的憑空臆測是一回事,而對若幹領導人的講話進行對比和分析,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再說呢,這些講話可是公開發表的,而不是閑扯的空話,我敢向你們保證,這更有說服力。然後,這種局面就一定會成爲
內外社會的共同財富。反響將是巨大的。請不要忘記,先生們,拉特尼科夫的答記者問曾産生了多麼強烈的軒然大波。”
“瞧吧,好戲還在後頭呢!”欽措夫驚恐地思量著,“只不過這件事兒跟我毫不相幹。拉特尼科夫那件事兒是帕維爾幹的,目的是爲了讓拉特尼科夫身敗名裂,這種事兒我才不幹呢。”
“接著講呀,”主人明顯地活躍起來,“這可是個好主意。讓我們來討論討論。”
欽措夫埋頭對付盤子裏的飯菜,他使出渾身解數裝模作樣,仿佛對大家的談論不感興趣似的。但是,大家的每一句話,對他來說,就像喪鍾一樣在耳邊回響著。
“我覺得,您不是太喜歡這個主意。”坐在欽措夫身邊的安東·安德烈那維奇悄聲對他說。
“您說得對。”格裏戈裏·瓦連京諾維奇早有准備地說。
“爲什麼?莫非您不相信,這樣解決問題更有效?是不是您發現了在座各位尚未察覺的暗礁?”
“我是不相信我能辦妥交給我的事情,”欽措夫含糊不清地回答,“我不習慣于草率行事。爲准備這種記者采訪,需要很多時間,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完全明白,”安東·安德烈那維奇晃了晃腦袋,“您的意思是,爲了迫使一個特工人員說出我們所需要的一切,就應該事先做他的工作,時間還不能短。我的理解對嗎?”
“完全正確,”格裏戈裏·瓦連京諾維奇興奮地點頭稱是,“這個人一定要瞅准,要把他從人群中挑選出來,這一點毫無疑問。要研究他的生活習,並准備好對付他的武器,利用武器,就能迫使他按照我們的要求去做。這個問題不是十天八天就能解決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請允許我問一下,您做拉特尼科夫的工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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