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不要阻撓劊子手第3節上一小節]克輕聲回答說,但是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那怎麼才能夠影響他們的想法呢?”
“害怕暴露自己,害怕宣揚出去,害怕被人識破。您選擇的路線是正確的,目前他們還不明白您是什麼人,因此他們不會傷害我們。爲什麼您的身份證上要使用我的姓?”
“讓他們認爲我們是戚,這可以迷惑他們一段時間。”
“您這是在玩火,這是您的錯誤。”
“怎麼了,當您的戚有危險?”
“非常危險。您甚至想不到這有多危險。”
“那就請您賜教,我來想辦法彌補。”
“這您就不需要知道了。您只要明白您犯下了大錯誤就行了。”
不錯,娜斯佳心想,他知道我做得不對,但是不明白我錯在哪裏,但還假裝知道,這個複仇心很重的狗崽子。
“您同誰聯系,同警方聯系或是同犯罪組織聯系?”紹利亞克突然問道。
“爲什麼只同他們聯系?您以爲雇用我的人一定不是民警就是犯罪分子?”
“您的身份證是僞造的,假身份證只有民警和犯罪分子才造得出來。”
“這不一定吧,”娜斯佳笑著說,“兩年的鐵窗生活使您落後于形勢了。現在假身份證在任何市場上都可以買到,當然要花大錢,但絕對沒有問題。找個人,給他錢,告訴他你姓什麼,給他照片,第二天就能拿到訂貨。”
“您也是這樣子的?”
“就是。”
“這就是說,使用我的姓的主意是您自己想出來的?您自己選擇了這個姓,自己去買的假身份證?”
“完全正確。”
“那雇您的人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沒有向他細說。對于他來說,重要的是結果,而如何得到結果由我自己想辦法。”
“您想的辦法不錯。”
“有什麼辦法呢,只有什麼都不幹的人才不犯錯誤。您是不是認爲雇我的人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我不知道您的雇主是誰,也許他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但是如果他獲取的情報不足,也可能犯錯誤。”
娜斯佳不由得想起,行動計劃向米納耶夫將軍作過詳細介紹,他知道娜斯佳隨身攜帶的是使用紹利亞克名字的身份證,但是他並沒有阻止。難道說米納耶夫掌握的情況不全面?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很不妙,下一步她可能遇到許許多多意想不到的情況。而如果米納耶夫將軍知道不能這樣做,他爲什麼不說呢?他在玩什麼鬼把戲呢?
飛機開始著陸,震耳慾聾,頭疼得厲害。娜斯佳由于心髒不太好,飛機起飛和降落時她都特別難受,加上現在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使她感到一陣陣惡心。
飛機的起落架碰在地面上了,一些急子的乘客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開始穿上外
。娜斯佳看見了科羅特科夫的腦袋在前方座位上閃動。科羅特科夫站起身子,穿上外
,把臉轉向她。娜斯佳向他聳聳肩,意思是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指示,頭腦空空的,沒有想出什麼新點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們有幾個人?”傳來了紹利亞克勉強能聽得到的聲音。
“四個人,兩個人單獨,兩個人在一起。”
“那個喜歡你的人,還有小轎車上的那兩個,第四個是誰?”
“坐在機艙的中部,那個頭戴狼皮帽的小夥子。他昨天早晨走近監獄時看到伏爾加轎車後就悄悄溜掉了,我不知道,可能同他們是一夥的。”
“您覺得他們中誰最危險?”
“都危險。”
烏拉爾斯克機場不大,擁擠髒亂。娜斯佳和紹利亞克從人群中擠出來,排隊登記走出機場後來到大街上。這裏比在薩馬拉要冷許多,寒風刺骨,飄落的雪糁針紮似的打在眼睛上。他們所乘坐的班機乘務組建議旅客們在機場旅館過夜,因爲根據天氣預報,飛往葉卡捷琳堡的班機最早要到明天才能恢複。只有不多的旅客接受了這一好意,因爲乘火車去葉卡捷琳堡十個小時就可以抵達。但是娜斯佳很清楚,她絕對不能帶紹利亞克去乘火車,即使有科羅特科夫一同前往,坐火車也不太安全。在火車上,跟蹤他們的人要搞什麼名堂比在飛機上方便得多。與其坐火車,不如呆在這裏,在烏拉爾斯克耐心等待坐飛機。再說,娜斯佳只能在科利佐沃機場才有希望擺跟蹤的人,那裏有人在等她,給她新的證件。也就是說,她無論如何必須在科利佐沃機場與等她的人接頭,而不是在任何別的什麼地方。
機場旅館安排他們各住在有六張位的男房間和女房間,娜斯佳堅決不同意這種安排,只好再掏出一張一百美元的鈔票,旅館負責人頓時笑逐顔開,遞給她一把有兩張
位、電話和衛生間房間的鑰匙,看來這是機場旅館最高級的房間了。
一進房間,娜斯佳就把旅行包扔在地板上,下外
,“咕咚”一聲笨重地坐在
上。紹利亞克把自己的外
挂進
櫃,在圈椅上坐下,兩手交叉放在
前,閉上了眼睛。
“您還會繼續絕食嗎?”娜斯佳冷嘲熱諷地問帕維爾。
“您難道又餓了?”紹利亞克以反駁的口氣說,“多少錢也不夠您吃。”
“我有健康人的正常胃口,問心無愧,”娜斯佳笑著回答說,“瞧您那樣子就知道您一點兒東西也吞不下。爲什麼?是害怕還是怎麼了?”
“我真羨慕您的樂觀精神。但是俗話說,知道得越多越痛苦。”
“您還知道這句俗話,讓我和您一同分享痛苦了,倒我的胃口。倒也好,省錢。”
紹利亞克沒有吭聲,而娜斯佳心滿意足。她想,今天他說話的句子比昨天長了。不要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說的話會越來越多的,只不過需要耐心,想辦法讓他多開口。她已經掌握了帕維爾·紹利亞克的一個特點:他不能在瞬間改變自己的觀點。昨天,當她在飯店裏突然間稱他帕申卡①並用昵懇求的口氣同他說話時,他顯然已經開始從他不可逾越的行爲界線上後退。倒不是說他被她軟化了,而是因爲他不知所措,慌了神。他之所以同意同她一道跳舞,正是由于這個原因。他這個人有什麼事弄不清的時候就驚慌失措。好,就利用他的這個弱點。
①帕申卡:對帕維爾的昵稱。
有一段時間,她一言不發躺在上,舉起兩只手,挑剔地看著修好的指甲,然後俯臥著,下巴颏靠在手上,開始眼睜睜地看著帕維爾。而他卻沒有任何反應,甚至一動不動,似乎有點發愣。
“您說他們是在下面坐著或是在大街上守候我們?”娜斯佳問。
“他們中未必有人在下面坐著,也未必有人在我們這一層的休息大廳呆著,要知道他們幾個人也互相躲著對方。”
“這裏不是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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