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淩晨三點鍾的罪惡第2章 東京站上一小節]是又抽出這本雜志,一直讀到淩晨一點左右。
此時“出雲1號”在京都附近。
(他已經睡了吧?)
想著想著,悠子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4
翌日,跟往常一樣,悠子來到公司。但不知爲什麼,她總靜不下心來。
跟藤代不在一個科,打兩人相識以來,有好幾次都是他單獨出去旅行的。
可是,這回她第一次有失落感:他現在不在東京。
(莫非是因爲在東京站的月臺上他突然向自己說了求婚的話?)
她面向著辦公桌呆呆地思索著這些事,被長提醒了好幾次。
二十五歲的悠子這次與藤代的戀愛當然不是初戀,過去有過比他長得更帥的美男子,也有過有錢的男人。
比起他們來,藤代既不是美男子,又不說悅耳中聽的話語。與其說不說,還不如說不會說吧。可他也不是一個怎麼誠實的人,雖跟悠子是情侶,但時而也跟朋友一起去土耳其浴室,是一個普通的男子漢。
在今年十月的人事變動中他大概會當上長。但三十歲當
長,這在悠子的公司裏只是一般的晉升,怎麼也不能說他走上了一條尖子道路。藤代本人好像沒有考慮自己會出人頭地,似乎沒有那種念頭。
“哎,搞得好的話,當個科長到頂了吧。”藤代曾這樣說道。那口氣也並不顯得怎麼自卑。
所以,如果跟藤代結婚,頂多是個科長太太。
家庭也會是個普通家庭吧。藤代是老二,目前無需照顧父母,但也不是財主的兒子。悠子的家庭也一樣,若是給了婚,興許連關島和夏威夷等地方都去不成了。
盡管如此,悠子一直覺得若是能與藤代在一起會幸福的。
不知道這是爲什麼?細細想來,作爲結婚對象他並不怎麼優秀,然而悠子覺得,若是跟他結婚,會盡如人願的。
如果悠子更年輕一些,倒是情投意合,但二十五歲的悠子只能說:若是跟他結婚,似乎會盡如人願的。不,本來愛惜這玩藝兒是與道理無關的。
悠子牽挂起藤代來。以前就是他外出旅行也並不怎麼擔心,可現在突然擔憂起來。在一起看電影、一起吃飯告別後,突然擔心他乘的電車、公共汽車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故。大概這就叫愛吧。
二十七日晚上從公司回到家裏的悠子等待著藤代的電話。
藤代沒有說從旅行目的地打電話來,但以往他總是給自己打電話的。悠子尋思:因爲在東京站地向自己求過婚,所j以這次旅行中他一定會打電話來聯系的。
根據時刻表,藤代乘坐的“出雲1號”應該在今天上午八點十六分到達了出雲市。藤代說,今天一天打算去參拜出雲大社,乘坐他憧憬的大社線以後回到松江,住宿在那兒的飯店裏。
藤代喜歡事先不預訂而臨時現對付地住宿飯店或旅館,所以松江飯店他也沒有預訂。
因此,悠子只有等待他的電話。
悠子一面看著登在周刊雜志上的松江這座城市的照片,一面等待著藤代與她聯系。松江是一座面臨完道湖的城市,被人們稱作是“都”,作爲小泉八雲住過的地方也聞名于世。讀著周刊雜志的這種報導,時間不知不覺八點、九點地過去了,但電話鈴一直沒有響。
悠子擔心起來,她打開電視機,看了九點的新聞,因爲她想:說不定山線上發生了什麼事故。
但沒有關于事故的新聞,也沒有松江飯店裏發生火災的新聞。
(難道忘了打電話了?)
藤代生無憂無慮。也許是出雲大社和松江的景
使他流連忘返,或是乘坐大社線使他過度興奮終于忘了給戀人打電話了。
(會不會到了深夜定下心來後,用以往的那種口吻打電話來說“該死該死,我全給忘了。”呢?)
悠子這樣思忖著,但即使到了深夜,藤代仍沒有打電話來聯系。
氣憤和不安終于一齊湧上心頭。
(在東京站求了婚,可關鍵的時候聯系都不聯系……)
不安和氣憤交錯地向她襲來,使她無法入眠。
她心想,藤代今天去鳥取吧,看到沙丘怎麼也會想起悠子,給她打電話來的。
悠子這樣思索著,一整天呆在公寓裏,但就是過了中午,黃昏來臨,藤代也依然沒有打來電話。
到了晚上,下起了小雨。(山地方也在下雨吧。)想著想著,悠子突然産生了一種不安:藤代會不會消失在什麼地方呢?但她又慌忙搖了搖頭。
5
到了三月二十九日,但藤代依然音訊沓然。悠子看遍了晨刊的各個角落。
報紙上登載著昨天下午伊豆的溫泉旅館發生災,有數人受傷的消息,但沒有登載著山
地方的事件。
藤代預定今天回來。她心想:假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沒有給自己打電話來那也有點兒叫人悲傷啊!
並不是每次旅行都希望他打電話來的。去年他去九州時一次也沒有打電話來,但悠子並沒有因此事而生氣。
只是這次有了東京站上的那件事。
“兩人什麼時候一塊兒去大社好嗎?”藤代這樣說道。悠子問他這是不是求婚,他點頭說:“是的。”
接著就去山旅行。到了那一頭,不是應該把別的事放在一邊兒,先給悠子打個電話來嗎?
並沒有遇上事故,可爲什麼不跟自己聯系呢?想著想著,連那種令人討厭的想像也油然而生,不時地折磨著她。
說是去出雲社,想乘坐大社線,這統統都是胡說八道,會不會什麼地方有相好的女人,是去見她的呢?
或者會不會是女人中途乘上了“出雲1號”呢?莫不是跟那女人去山明旅行,所以沒有能給悠子打電話?
藤代確實乘上了“出雲1號”,但悠子並沒有讓他給自己看過車票。
“出雲1號”在橫濱、熱海、沼津、濱松停車。十九時四十八分到達熱海。說不定他在熱海下車,與其他女人尋歡作樂呢!
悠子甚至想像著這種事。過了中午,好容易電話鈴響了。
星期天除了藤代以外很少有人打電話來,所以一拿起話筒悠子就說:
“是藤代君吧?”
“喂喂。”
男人的聲音說道。不是藤代的聲音。那聲音又說:
“您是冰室悠子小嗎?”
“是的。”
“您知道藤代友彥嗎?”
“知道。藤代怎麼啦?”
“我是青森的警察。”
“青森?”
“是的。青森縣警察署的三浦。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淩晨一點三十分左右,在青森站內發現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死了,從他隨身攜帶的東西知道他叫藤代友彥,口袋裏的筆記本上寫著您的名字和電話號碼,所以就跟您聯系了。
“能不能請您立即來這兒認屍呢?”
“是aomori嗎?”
“是的。我是青森縣警察署搜查一科的三浦。請您盡快來,拜托了。”
說完這些,對方挂斷了電話。
悠子呆呆地緊握著挂斷了的電話的話筒,半晌說不出話來,待她清醒過來一放下話筒,身立即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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