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淩晨三點鍾的罪惡第8章 淩晨三點的男人上一小節]這就行了嗎?”
犯人預告炸毀列車的事尚未跟列車員們說,關于加強對于夜車的檢查,也只是含混不清地解釋說因爲最近事件多,目的是爲了避免引起混亂。
所以,即使兩位列車員露出沮喪的表情,北野也不能對他們說犯人預告炸毀夜車的事。
“這就行了。其實,我們收到了夜車利用者的投書。信裏說:乘坐了三月二十六日的‘出雲1號’,但淩晨三點光景有個乘客鬧了起來,吵得人家睡不著覺。信裏還說,列車員在那種時刻應該立即叫他安靜下來。”
北野一說,中村列車員立即使勁擺了擺手:
“哪裏的話!就是剛才說的那位乘客也只是來到通道上看著窗外,並沒有吵鬧,你就這麼給我們回信,好嗎?”
“知道了。”
2
北野一回到營鐵路就接到了電話,就好像專等著他似的。
“我是新井呀。”男人的聲音說道。
是大學裏的同學、現在在“向二萬公裏挑戰事務局”裏工作的新井。
現在,營鐵路正在進行“舒適的旅行、向二萬公裏挑戰”的宣傳運動,作爲招徕乘客的手段之一。
接受這一任務的,是設在出版時刻表等的k出版社內的事務局。
“是關于你托我的一件事。”新井說。
“找到了嗎?”
“嗯,找到了。不過,對方的私生活你能保密嗎?”
“當然步。想馬上聽聽情況。”
“當然行。在新宿碰頭吧。”
指定了新宿車站大樓的一家咖啡館後,新井挂斷了電話。
一個半小時以後,北野在大樓八樓的那家店裏會見了新井。
窗外可以看到新宿鬧市的夜景。
瘦削的新井習慣地挽了一下頭,隨後從印有事務局名字的信封裏取出了照片和信等東西。
“今天下午寄來的一份裏有你托我找的人。”
“還是個年輕女子哩!”
“是個女大學生,二十歲。正如你看到的,寄來了在東京站拍的照片和出雲市車站上的照片。這可是證明跑遍山線的東京、出雲市間的照片呀。好像是跟她朋友兩個人去的,她朋友也寄來了相同的照片。”
“可是,光這一些的話,還是不清楚是否乘三月二十六日的‘出雲1號’去的呀?”
北野一說,新井又撓了撓頭。
“你好好看看照片。是用有日期的相機拍的,所以上面有數字吧。東京車站的這張是56.3.26,出雲市的這張是56.3.27。當然是二十六日乘車,第二天到達學。從東京去出雲市的夜車可只有‘出雲’呀。”
“56”指昭和56年,即公元1981年。以下同。
“但不清楚是‘出雲1號’和‘出雲3號’兩趟車中的哪一趟。”
“給我振作點精神!營鐵路總裁秘書在說什麼呀!你好好看看這張東京車站的照片,月臺上停著特快臥車,上面不是標有‘濱田’這一特快的標志嗎?‘出雲1號’經出雲市去濱田,可‘出雲3號’終點是出雲市。
“可不是。”
“就是營鐵路,管理人員也不熟悉實際情況啊。”新井奚落說。
照片主人的名字叫折原伸子,是k大學英文科的三年級學生,住在京王線笠泳附近的公寓裏。
北野想見一下面,正當他把伸子的名字和地址寫在手冊上時,新井俯身看著他的手邊,問道:
“究竟在調查什麼?告訴我好嗎?”
“有人來信對三月二十六日的‘出雲1號’提出了一點批評意見,所以……”
“什麼樣的意見?”
“是乘客的意見,說吵得睡不著。”北野說了與在東京乘務員區說過的同樣的話。
“總裁秘書還要爲這種意見到奔走呀?”
“秘書的工作本來就好像管理意見的嘛。”
3
折原伸子的房間在甲州公路旁的一幢公寓的六樓。
(女大學生的生活也變得優雅起來啦!)北野邊想邊按了一下門鈴。
房門打開了一條縫,但鏈條依然挂著。已經過晚上九點了,所以對方小心謹慎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照片上的那張臉出現在打開了一條縫的門的那一側。
“是哪一位?”
對方問。放著唱片,裏面好像有人的樣子。
北野出示了身份證,遞過一張印有頭銜的名片。
“營鐵路總裁的秘書…”
“是的。您乘了三月二十六日的‘出雲1號’吧。”
“咽”
“其實我有事想打聽一下,這麼晚打攪您……”
“是營鐵路的人?”
折原又看了幾遍北野的身份證,然後松下鏈條,讓北野進到裏面。
屋子裏有個年齡與折原相仿的女子,對北野說:“晚上好。”
北野總覺得有點兒晃眼,他一面望著這兩位年輕的女子,一面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兩人雖然都沒有化妝,折原伸子穿著一件白毛,另一人簡陋地穿著花格襯
,但她們身上都顯出一
青春活力,壓倒了北野。
(妻子君子結婚的時候也是這般年齡。)北野這樣思忖著。
君子從學校一畢業北野就跟她結了婚,那時君子才二十二歲。北野覺得當時的君子也是這樣純真無邪,可是現在,君子卻發牢騒說:“結婚太早了,沒有能自由自在地玩一玩。”
“這位是我的朋友戶谷尚子。”伸子介紹說。
“是一起乘‘出雲1號’的?”
“嗯。”尚子微笑著說,“我們共同的朋友在松江,這回利用春假去見她,是昨天回來的。”
“您喝咖啡嗎?”伸子從一旁問道。
“我是因工作來的,請不要張羅。”
“我們也想喝啊。”
伸子說道,並端來了熱咖啡。
“你們是乘‘出雲1號’去出雲市的嗎?”北野聞著咖啡的香味,說道。
“嗯。是參拜出雲大社後繞到松江去的。”
“松江真漂亮啊!去拜訪的朋友跟我們同歲,當女辦事員,不久就要結婚了。”
“其實我是爲‘出雲1號’的事來的。”北野看了看伸子,又看了看尚子,“三月二十六日的一位乘客寄來了信,提出了一點批評意見,說淩晨三點左右有個乘客在車廂裏大吵大嚷,太打攪人了。所以我問了列車員,可列車員說沒有發生那種事。我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來拜訪你們了。”
“啊?”
尚子喊了起來,伸子則一面往三個人的杯裏沖咖啡,一面問:
“是淩晨三點?”
“是的,剛離開福知山的時候。”
“那時我們睡得熟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伸子縮了縮肩。
“原來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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