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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微笑的女人》21.拉烏爾的言行

第2小節
莫裏斯·勒布朗作品

  [續兩種微笑的女人21.拉烏爾的言行上一小節]“我chu在一種覺得所有來訪者都是擅自進入的思想狀態。”代爾勒蒙說。

  “由我開始。”

  “由您開始。所以我們快點結束吧。請隨我去我的辦公室。

  他穿過院子,重新回到城堡。安托尼娜和探長跟隨著他。

  但當他們從牆角拐出來時,他們看見有一位先生坐在平臺的長凳上吸煙。

  侯爵和安托尼娜驚愕萬分,止步不前。

  戈爾熱雷像他們一樣也停住了腳步,但他顯得很平靜。

  拉烏爾看見他們就丟了香煙,站了起來,神情愉快地對侯爵說:“先生,我提請您注意,約會是在長凳上。在4點鍾敲最後一下時,我就坐在這裏了。”

  他穿了一套雅致的淺se旅行裝,yi服剪裁得很合ti,臉上喜氣洋洋,確實給人以好感。他取下頭上的帽子,在安托尼娜面前深深地一鞠躬。

  “小jie,我還要請您原諒。由于幾個沒有教養的人的緣故,您不得不遭受到痛苦,對此,我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我希望您不要怨恨我,因爲唯一指導我行動的是代爾勒蒙侯爵的利益。”

  戈爾熱雷一句話也不說。拉烏爾好像沒有看見他,探長那笨重的身影對他來說像是一團煙霧。

  戈爾熱雷一動也不動。他也是,竭力以同樣的平靜保持著那種正常人的漫不經心的態度。他在等待,代爾勒蒙和安托尼娜也在等待。

  事實上,只有一名演員在演出,那就是拉烏爾。其他人只要細心傾聽,只要安靜旁觀,並且耐心等到他請他們進入舞臺。

  所有這一切使拉烏爾很高興。特別當他面臨危險時,他喜歡趾高氣揚地走路,誇誇其談地說話。而當他排練的戲進入最後一幕時,按照常規,要求動作簡明和節製、他背著手在散步,神態不時地變換:自負的、沈思的、輕快的、憂郁的或是喜悅的。最後,他止了步,對侯爵說:“先生,說這話,我很猶豫。事實上,我覺得我們的約會是私人xing質的,有外人在場使我們不能夠放松思想來探討各種各樣聚集在一起的問題。但我們要談的事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談,甚至可以在這個懷疑您本人、膽敢要您坦白交待的警察局某一代表人物面前談。我坦率地說,我不爲其他目的,只爲真理和公道。正直的人們有權利擡起頭來。”

  他停止了說話。雖然這時刻多麼莊重,雖然安托尼娜非常不安和不知所措,但她還是不得不抿緊嘴免得笑出來。在拉烏爾誇張的語氣中,在他難以覺察的眨眼中,在他翹嘴chun的動作中和在他扭著胯、上身作一定幅度的搖擺中,都含有某種喜劇xing東西,這把事件所有yin郁的一面都撇在一邊了。多麼安全!面對危險多麼潇灑!沒用的話一句也沒說,所有的話都以擾亂敵人爲目的。

  “我們不需要過問最近發生的事。”他繼續說道,“金發女郎克拉拉和安托尼娜·戈蒂埃的雙重生活,她們的相像,她們的行動,大個子保爾的行動,拉烏爾先生的行動,一時使這個完美的貴族置身于以警察戈爾熱雷爲對立面的沖突中,而前者對後者具有壓倒的優勢。今天我們感興趣的是沃爾尼克的慘劇,是伊麗莎白·奧爾楠之死和您的財産的收回,先生。您不要抱怨我這篇開場白稍稍長了些,它能使您免去受某一家夥所進行的侮辱xing的審訊。”

  侯爵進行反駁:“我不需要接受任何審訊。”

  “先生,我確信對沃爾尼克慘劇一無所知的司法部門試圖把矛頭轉向您,並希望能確切了解您在這個慘劇中所扮演的角se,當然他們不知道這會走到哪一步。”

  “但我在這個慘劇中沒扮演什麼角se。”

  “我對此深信無疑。但是,司法部門很奇怪爲什麼您沒有說出和伊麗莎白·奧爾楠的關系,爲什麼您秘密地買下沃爾尼克城堡,以及爲什麼您有時在夜裏回到那裏去。特別是根據某一些給人印象深刻的證據,有人控告您……”

  侯爵驚跳起來:“有人控告我?!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控告我?又爲了什麼事?”

  他怒氣沖沖地斥責拉烏爾,好像他突然把對方看作是一個正要攻擊自己的對手。他生硬地重複道:“再問一下,誰控告我?”

  “瓦勒泰克斯。”

  “這個強盜?”

  “這個強盜收集了一批反對您的可怕的材料,一旦康複,他肯定會把這些材料抛給司法部門。”

  安托尼娜臉se蒼白,神情憂慮。戈爾熱雷早已除去他無動于衷的面具,他貪婪地谛聽著。

  代爾勒蒙侯爵走近拉烏爾,用迫切的嗓音要求道:“您說吧……我要求您說……這個混蛋控告我什麼?”

  “控告您殺死了伊麗莎白·奧爾楠。”

  長時間的寂靜。但侯爵臉上的肌肉並不緊張,他的笑容裏沒有攙雜一絲局促不安。

  “請您解釋一下。”他說。

  拉烏爾解說起來:“先生,那時候您認識當地的一個名叫加西烏的牧羊人,他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有點傻。您住在德儒韋勒夫婦家期間,常去找他聊天。這個傻頭傻腦的加西烏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本領,他用彈弓射出的石子可以殺死大獵物。這慘劇的發生就好像是您讓這個半傻子用一塊石子砸死了伊麗莎白·奧爾楠。當時她是應您的要求,站在廢墟上唱歌的。”

  “這有多荒唐!”侯爵叫了起來,“見鬼!我總該有個動機。爲什麼我要讓人殺害這個我所愛的女人呢?”

  “爲了保留她的首飾。這些首飾是她在唱歌時交給您保管的。”

  “這些首飾是假的。”

  “它們是真的。這就是您行爲中最yin暗之chu,先生。伊麗莎白·奧爾楠從阿根廷一個大富豪那裏得到這些首飾……”

  這會兒,代爾勒蒙侯爵忍不住了,他從石凳上站起身來,怒不可遏。“謊言!伊麗莎白在我以前從沒愛過別人!而我會讓人殺死她嗎?這個我愛的女人,我永遠忘不了的女人!怎麼!難道不是爲了紀念她,我才買下這座城堡?這個她死去的地方只屬于我而不屬于別人!我時常回到這裏,不正是爲了在廢墟上祈禱嗎?如果是我殺害了她,我能保持住我罪行的可怕紀念物嗎?所以說這個控告是極其殘酷無理的!”

  “先生,精彩極了!”拉烏爾說,一邊搓著雙手,“啊!如果您在25天以前用這種勁兒回答我的問題,那麼我們就可以避免許多痛苦的事件。先生,我再說一遍,精彩極了!您可以相信,我一刻也沒把可惡的瓦勒泰克斯的控告以及他所收集的謊言材料當一回事。加西烏?射彈弓?都是開玩笑的話!這一切只不過是訛詐,狡猾的訛詐,它可能會使您加重負擔,而我們應該采取一切措施來對付它。在這種情況下,唯一的解救辦法是真實情況,絕對的、無法改變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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