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亞森·羅平的第二面孔六、在狼口之中上一小節]了點頭,然後繼續說:
“我想握一握您的手,先生。我不知道您是誰,我保留向您提問的權力。您的隱匿姓名的身份肯定是您的最好的自我保護。但您配得上我的致謝。”
他們在寫字臺的上方相互熱情地握了握手。
“我要爲她報仇雪恨。”他終于說道,“在保證嚴守秘密的情況下,我跟您談一些極秘密的事情。我想辭去我的職務。我們要和膽大妄爲的敵人進行較量。我所的位置讓我知道,我們的法律手段是如何地蒼白無力。那麼我將重獲自由,而您的榜樣作用只能更加堅定我的決心。您不能孤軍作戰……決不行!我要幫助您。我很富有。我的財富可以由您隨意支配,與您並肩戰鬥我感到十分榮幸。”
“還真不錯,”羅平在想,“盡管有點誇誇其談,但不管怎麼說,這是他的職業造成的。再說別人殺害了他的妻子。他的舉動真的完全像我認識的某個人。這令人肅然起敬。我所希望的,是不要讓他總是跟腳,因爲也許他有良好的心願,可他只是一個法律界人士,而不是實幹的人。”
他鞠了一躬,然後十分強硬地說:
“我向您提出了一個同盟條約,檢察長先生。我接受它。我們馬上就可以開始工作,就在這裏。要牢記:費雷爾夫人的電話已經被偷聽。這就說明了兩個問題:或者是敵人在現場,在阿爾及爾,或者他就在這裏。也就是說,他肯定是在通訊的任何一端。可是如果他是在阿爾及爾,他就不會讓費雷爾夫人登船。”
“這是不言而喻的。”
“那麼……”
假公證員用手指了指電話機,總結道:
“您這裏是隔牆有耳,檢察長先生。”
“啊!”樊尚·薩拉紮喃喃道,“我真的無法相信……”
“但這是很顯然的。您一共有幾部機子?”
“三部。整棟房子有九間屋。這裏有一部,另外一部在我秘書們的辦公室裏,第三部在配膳室。是朱爾·烏伯萊,我的隨身男仆,接我的大部分電話。”
“那麼您有一個小的總機,人們可以隨意地把電話接到您呆的地方?”
“完全正確。”
“可是人們也可以用這部總機聽您的對話呀。”
檢察長在這顯而易見的事實面前軟了下來。
“我非常相信我身邊的人是忠誠的。”
“您一共用多少人?”
“六個。一對夫婦:朱爾和吉爾貝特·烏伯萊。朱爾就是給您開門的那個用人。吉爾貝特曾經伺候……我的妻子。他們在我家裏已經有十二年了。我從來沒有抱怨過他們。歐也妮·米利耶是我的女廚子。她快七十歲了,曾在我嶽父家幹了二十多年。她是忠心不二的。還有我的司機,保爾·克魯阿賽。在綁架的那天晚上,就是他的喊聲引來了巡警幹預的……”
“還有另外兩個人呢?”
“噢,是的!我的兩位秘書。呂西安·杜布瓦現在正在法院。他跟我已經有五年了。另一位就是雷蒙·魯維爾,您剛才在客廳裏碰見的那一位。我用他也有三年了。從他們那兒我得到最好的情況,這兩個人對我始終是忠心耿耿。”
“這並不妨礙‘爪子’得到情報。”
他們都不說話了。檢察長在思忖,無益地嘗試著打開束縛自己的圈子。他不時地望著剛剛十分有力地向他指出危險就在他身旁的這個人。假公證員對自己的勝利感到滿意,讓目光隨意地在充斥了工作室的書籍和文件夾上浏覽著。
“我還沒有完全被說服。”法官繼續說,“現在我應該懷疑……”
“是的。六個中的哪一位?”
“我總不能把他們全趕走吧。”
“千萬不要。恰恰相反,就像您什麼都不懷疑一樣。今晚,我得向將要成爲我的頭領的人報告我的出擊情況。我將把真正的名單交給他。第一次,我身參加,這也是我希望的,將要進行的審判。毫無疑問,我將會得到點新東西。您同意我們明天早上十一點,仍在這裏碰面嗎?”
“隨您的時問。我白天是不外出的。”
羅平站起身來。
“嗯……如果我有事找您呢?”檢察長問。“很可能會有意外事情發生的……”
“都在意料之中。”
“如果您有危險呢?”
“危險也是預料之中的。明天見,檢察長先生。”
檢察長陪他的來訪者一直走到大門口。在大廳裏,他們碰見了雷蒙·魯維爾。羅平輕輕地拍了拍他的皮包。
“這份遺囑提出了許多問題。”他一邊憂心忡忡地說,一邊向秘書打著招呼。
“這麼說可能是他?”當只剩下他們二人時,樊尚·薩拉紮歎息著說。
“噓!要不了多久我就會知道的。對他們全都客氣一些。”
羅平輕松地走下臺階,但是在經過門房時,他又恢複了令人尊敬的公證人的神態。
“我並不把這個魯維爾放在眼裏。一個正派的秘書不會有這種擊劍教師的行爲舉止的!我還得好好練練和劍術,以備不時之需!”
塞巴斯蒂安在紅主教飯店等著拉烏爾先生。
“那麼,”拉烏爾高興地問道,“另外一位打手呢?”
“他去執行任務了。他們認爲我完全可以不需要他了。”
“他們這是信任誰呢?是你還是我?”
“是我們倆。”
“我有小小的運氣,被接受啦?”
“很大呢。非常之大。這可以說是完全決定了的事。”
“太好啦。跑堂的,來一杯咖啡。”
“那麼快一點。我們得趕路的。”
“讓我喘口氣嘛,真見鬼!你挪一挪。現在我也要坐凳子呀。”
拉烏爾先生友好地掐了掐塞巴斯蒂安的胳膊。
“祝賀你。”他說,“你們的馬賽行動進行得十分嚴謹!……你們一共幾個人?我只看見了你。”
“我們一共三個。只是您不認識另外兩人。”
“你們一直跟著我嗎?”
“沒有。我們接到的指令是從七點半開始監視法老飯店。在您未見到馬德萊娜·費雷爾之前,那是完全沒有意義的。況且,我們在那裏主要是爲了在必要時幫您一把。”
“超我的車的那輛車,是你們的吧?”
“是的。”
“那麼在懸崖上的馬路上與我相遇的車,也是你們的啦?”
“是的。”
“那麼,你們可以看到我並沒有拖泥帶。在那兒,我漂亮的夫人!當場就是兩個空心跟鬥。一陣陣鼓聲咚咚,是爲藝術家准備的。好啦!已經開始啦!……不,塞巴斯蒂安。其實,我並不想開玩笑。事實上我並不滿意。你知道爲了不畏縮,我時時刻刻都在重複著:這個女人叛變了。這個女人叛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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