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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惡人》第十二章

h·列昂諾夫作品

  五月十六日,星期四,偵查員們在克裏亞奇科辦公室集會。他們平日是二人一組地從淩晨起就出去跟蹤那幾個他們監視的對象。今日斯坦尼斯拉夫召集了幾個夥伴。長年累月以來他已經習慣由古羅夫領導一切,所以他對充當上司一事感覺到很不自在。不得不作出具ti的決定,而不宜坐在一旁說幾句尖刻的話,有時候靠用避雷器來從事活動。

  工作令人乏味而且單調,在理論上不能發揮效力:無論你怎樣調換小汽車,而敵人知道,有人在監視,而在事實上他一眼就認得我們所有的夥伴。當某人不相信成就,就會逐漸地松怠,喪失注意力,變得不謹慎,這是一種規律。可是古羅夫昨天說:你們在那裏不要亂開口,選舉前還有整整一個月,時間在逼迫他們,他們一定要積極起來。

  他們記下了福金拜訪日丹的時間,他們不再監視中校和“克普魯弗”領導人的會晤,但是他們談論的是什麼內容,仍然是一無所知。用以竊聽民警機關的定向傳聲器不存在了,曆來如此,克格勃分子具有現代化技術,而密探們則用“自動式電話”進行工作,這一切依然如故。部長們經常調換,而偵察機構的裝備仍然停留在有史以前的shui平。誠然,多虧于市長,那汽車停車場修茸得煥然一新,現在汽車運行時車輪不會tuo落了,這就要感謝他了。

  “古羅夫不用挂電話,只是在發生嚴重事故時,一人從公用自動電話間挂電話,另一個站在街上,把那些外人統統趕走,直至鬥毆爲止。”

  “令人厭煩,斯坦尼斯拉夫,我們白吃了面包,現在沒有什麼事,將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根納季·維特金說,他在負傷後覺得自己有點兒像英雄,才敢于說出自己的意見。

  “當崗警站在崗位上,半年都不會發生什麼事,在一個晴天有人發現他被砍斷了頭,”斯坦尼斯拉夫回答。“是誰的母牛才會哞哞叫,你就像個最次的公子哥兒似的,chu在受人攻擊的地位。伊戈爾·斯美爾諾夫的生活正常嗎?”

  “沒有什麼正常的生活,”格裏戈利·柯托夫回答,他那瘦長的身子更加伛偻了,本來就少露笑容的面孔颦蹙起來。“青年小夥子,長得還俊美,不和少女們相會,朋友們不再往來,離群索居,他有時走到不遠的小公園裏去,和兒童們玩耍幾分鍾,喂喂鴿子後就回到小室裏去。”

  “唔,有關少女的事,你,格裏沙,要知道,小夥子給人割了yin囊,”克裏亞奇科說。

  “怎麼辦啊?當然是不幸的事情,但是婦女們活著不僅僅是爲了這件事,”柯托夫不贊成地嘟囔起來。“我有時候一心想結識任何一個少女,並想對她說,有個小夥子發生了這種不幸的事情,叫她自動離開他,可是她死乞白賴地要求去做客。他們一塊兒飲茶,她給他做些什麼吃的東西,把飯菜烤熱一下。任何一個男子漢都需要女人。”

  “格裏沙,既然你這樣聰明,爲什麼你又這樣沈默寡言?你替小夥子找個小姑娘,他也許會開始變得溫和起來。福金常到你那裏來嗎?”

  “像時鍾那樣,每隔一天來,帶著幾個小提包,這種老爺子你一輩子也找不到。這不是好預兆。”

  “所以古羅夫認爲,這不是一個好預兆,只是我們沒法了解福金。幹嘛他要培養一個小夥子,不知怎的竟想使用他。”

  “好吧,巴圖林怎樣?”

  “還不錯,”伊裏亞·卡爾采夫回答,“他健在,有工作,他有時候把幾個女人(不是妓女)帶到家裏去,依我看,他非常喜歡土包子。她們都是年輕的土包子,帶著手提箱和小旅行箱,但外表卻很獨特。烏留平斯克的這類婦女走來征服莫斯科,很快就在特維爾斯克落腳,否則便要流竄于三個火車站附近。當她們在莫斯科沒有混熟的時候,巴圖林在不超過兩天的時間以內藉助于他自己的吊chuang接待過她們。他有一個嚴肅認真的女伴,但她很有錢,而且有丈夫,她養著我們這個雇客作爲娛樂的工具。我有兩次在電話中聽見他們的談話,我以爲,她在把錢扔給他,但是他的態度非常嚴肅,在那個地方他無發言權。沒有趣兒,斯坦尼斯拉夫。”

  “我和你不能chu理那件事,伊裏亞,”克裏亞奇科不客氣地說,“近來我不喜歡你。我不知怎的在某個對象家裏見過你,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蹩腳電影裏所反映的正是這等人物。我請你記住,如果列夫·伊凡諾維奇說,感到熱,就是感到熱,眼看著就要面紅耳赤了。討論這個問題不是你幹的邋遢事情。如果不中意,就到天南地北去,我一定能夠立即找到一個代替你的偵查員。”

  “可你怎麼樣,斯坦尼斯拉夫?我爲這種錢同意日日夜夜頭倒懸,”卡爾采夫飛快地說,自己想了一下,“你看,叫你接受資本主義,什麼都得付錢,所以你不用開口。從前即使在簡短的業務會上,甚至在dang員大會上可以說一頓廢話。自然沒有什麼好chu,但是可以傾吐積愫,現在請你不作聲,否則把你趕出去,我們能找到另外一個人。雇傭勞動力,沒有啥關系。”

  斯坦尼斯拉夫覺察到卡爾采夫潛在的不滿情緒,決定在必要時告訴古羅夫,伊裏亞盡管是個年輕的偵探——他只有三十五歲——可是已經不行了。

  “恰巴耶夫,”斯坦尼斯拉夫把臉轉向自己的老友瓦西裏·伊凡諾維奇·斯維特洛夫,他和他在莫斯科刑事偵查局共同耕耘了豈止十春秋,“你是個司機,這條街道嘛,你比這些小孩子看得更清楚。無容置疑,有人在引導我們,但是依照你的估量,動用了多少輛汽車?”

  “恰好是六輛,”斯維特洛夫回答,“但是我相信,汽車還更多。”

  “明白麼?”斯坦尼斯拉夫環視一下集會的人們,“如果我們從事無益的活動,那麼誰會投入這麼多的人力和物力來反對我們?難道您以爲別的部門的汽車總數和偵探都不計算在內嗎?”

  “他們等什麼?如果說是十六號,那麼未免搞得太早了。還等待什麼?——比自己更多的人力和物力,比其他任何人更多的人力和物力,”聶斯捷倫科問道。

  “華連廷,如果您知道,那麼您就是一個聰明人,”斯坦尼斯拉夫回答。

  “而列夫·伊凡諾維奇關于這點有什麼想法?”

  “要麼自己不知道,要麼他不想說話,”斯坦尼斯拉夫站起來。“從明天起我們改爲整晝夜執勤。”

  “斯坦尼斯拉夫,害怕害怕上帝吧。”維特金低聲含糊地說了這句話。

  “您害怕害怕上帝吧,因無事可做,可以說,每個人都爲汽車獲得了榮譽。我增加一個乘務組,你可以整晝夜幹活,整晝夜休息。咱們走吧,咱們走吧,極可惡的密探們。”

  奧爾洛夫將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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