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爾·斯美爾諾夫坐在圈椅裏,背靠在椅背上並且伸著腳,他剛剛用過福金給他送來的*醉葯,等待著快感的到來。
“你是條好漢,謝苗·彼得羅維奇,但我就不理解,你贊成白的還是贊成紅的?”
“電視上又上演《夏伯陽》了嗎?”福金笑著問道,“伊戈爾,你很可笑,像個大人一樣奔赴戰場,卻像小孩子一樣提問題。”
“謝苗·彼得羅維奇,你不要回答任何問題,不管是大人的或是小孩的。”伊戈爾微笑著,*醉劑開始起作用,但小夥子的眼神還是嚴肅的,用詢問的眼光提問,“你把我找來幹什麼?要一塊香腸和帶幹酪的面包?你答應幫助我實現我的夙願。”
“不對,我沒許過這樣的願,”福金認真地回答道,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用大楷寫上幾個字:“不要胡說(не ъолтай)”,然後把筆記本推給小夥子看。這位集中精力在看,讀完之後就覺得眼前團團升起藍的煙霧,想要唱,但最多只能說話了。
但他忘記了剛才講什麼來並且狂熱地向福金講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出好戲。中校很滿意那整個的轉折,它可以讓聽者確信,這個小夥子是瘋狂了,因此就沒有出現任何危險。
在離斯美爾諾夫家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日古力”牌小轎車,裏面坐著聶斯捷倫科和柯托夫,他們是古羅夫小組的最佳偵察員。
“華連廷,我想,這個詐的小夥子一定是服了什麼興奮劑,”格裏戈利·柯托夫不太相信地說。
“可能是,”聶斯捷倫科同意這個說法“在任何情況下列夫·伊凡諾維奇都是對的,什麼也逃不了他的眼光。可我就不明白福金是怎樣利用這個小夥子的。但是事實很簡單,出于對
近人的愛,他不想再去小夥子那裏。”
“准是這樣,”柯托夫回答說,“你怎麼認爲,列夫·伊凡諾維奇沒有猜到家安全局人員的企圖,還是弄不清楚?”
“你們這些不信神的異教徒,就只是會感到吃驚。”
“我們都是聰明有智慧的人,生活教會我們,要不然怎麼會活下來呢?判斷一下,到公元二千多年將消滅我們,但是不會死完的。”
“就是俄人自己消滅自己,世界上還沒有一個民族想到此事,”聶斯特倫科反駁說,“至于說到古羅夫,你搞錯了。如果列夫·伊凡諾維奇有什麼想法,他會公之于衆的。他是一個真正的密探,看,我們白跑許多天,都不再相信了。”
“可能他沒有命了?”柯托夫看了一眼自己的夥伴,試探了一下。
聶斯捷倫科冷笑了一下,輕蔑的一撇嘴,放下一點玻璃窗,又吐了一口吐沫。
“你是個聰明人,不說傻話。不要檢查我。應該找斯坦尼斯拉夫商談,我們要分開來活動。我不喜歡伊裏亞與根卡一起搭檔工作。他們也是不錯的小夥子,但總需要人照看一下。”
斯坦尼斯拉夫·克裏亞奇科從停屍太平間出來,他是到那裏去認屍的。這個屍是一大早在墳地邊沿上發現的。
“沒有疑問,助理檢察官先生,”他向和他一起並排走著的一個年輕的穿便服的人說道,“死者叫巴圖林·謝爾蓋·維達裏耶維奇,出生于一九五○年,是總統警衛少校。”
“上校先生,您對此暗殺有何建議,是誰幹的呢?”
“我准確地知道,但不說。”
“爲什麼?”助理檢察官停下來,攤開雙手說:“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
“啊!”斯坦尼斯拉夫用鼻子哼了聲,“我又不是剛給婚的小夥子。”
“我要請您到檢察院走一趟,正式詢問此案。”
“這是您的權力,”斯坦尼斯拉夫縱了縱肩說道:“千萬別審問自己人,問的是什麼樣質的問題?”
“是誰殺了巴圖林少校和您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助理檢察官答道。
“我怎麼知道從哪裏來的,法律顧問先生?”克裏亞奇科奇怪地問道。
“開玩笑?您剛才說……”
“我說什麼來著?”斯坦尼斯拉夫把手放到口問。
“我向你們領導寫報告!”
“那您請寫,”克裏亞奇科打了個哈欠,全檢察院人都會笑你,檢察長的笑聲最高。”
“但我們是同事!我們有共同的目標!”
“呸!別講小孩話,你是大人了。您這個年輕人,應該一生記住,”斯坦尼斯拉夫停止笑說,“按照法律條文你可以命令我,但在實際生活中檢察機關要是沒有密探的幫助則除了生活瑣事之外什麼也沒有,是不能破案的。我們有我們的工作,你們有你們的工作,我們應互相尊重。如果有需要偵查員向檢察官報告的事,偵查員一分鍾也不會沈默的。但一沈默,就是不能說的事。現在我就只能向您說這些對破案無幫助的話,一旦我掌握了事實,馬上通知您。如果我這樣勸谕您您生氣的話,那您就是太年輕了,過幾年就好了。咱們再見,敬禮,有問題打電話來。”
回到部裏,斯坦尼斯拉夫到奧爾洛夫的會客廳看了一下,也沒來得及問維羅奇卡,有沒有什麼新情況,她向橡木的門點了點頭。
“我看,現在就問他會生氣的。”
“黃嘴小兒說壞話,”克裏亞奇科嘟哝著說一句,拉了拉自己的上,走進將軍的辦公室。
今天他們見過面,因此克裏亞奇科直挺挺站在那裏並且說道:
“我洗耳恭聽,彼得·尼右拉耶維奇。”
“斯坦尼斯拉夫,你什麼時候長大啦,”奧爾洛夫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克裏亞奇科述說著,又感到自己有錯誤就辯解說:
“我努力作好工作,將軍閣下,但沒辦法。”
“你譏笑年輕的同事檢察官,不感到慚愧嗎?”
“是說真話還是您想要我說什麼你願意聽的?”
“你到樹敵,笨蛋!費都爾·伊萬諾維奇打來電話,說那個小夥子認屍後回去,差點都哭了,他要記你一輩子。你該怎麼辦?”奧爾洛夫搖了搖頭,“你真缺德,拿年輕人開玩笑。”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講講真實的話,”斯坦尼斯拉夫堅決地說,“愛打架的人打電話了?他是六十歲還是快要死的人。他同犯罪戰鬥了約四十年,也在偵查局工作過,由于他在偵查中大打出手,現在還是一個助理檢察官。昨天這個年輕人甩手不幹了,可是他還是和費都爾·伊萬諾維奇一樣地工作。這事問誰呢?怎麼說呢?誰是他的上級呢?是爸爸、叔叔還是論資排輩的鄰居?我個人的良心一點沒問題,彼得·尼古拉耶維奇。”
“我都煩你了,斯坦尼斯拉夫”,奧爾洛夫打開面前的公文夾,“你准備何時給土林打電話?”
“十六號,按約定的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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