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眼鏡蛇的一次猛撲第十一章上一小節]到的麻煩……”
“這不是我的麻煩,而是您的,副部長先生。而且這些麻煩甚至是很容易預見到的,寫進了憲法的。所以它們叫做非法。”
“完了吧!我們說完了吧!走,軍官先生們,我們的時間用完了。”奧爾洛夫沈重地站起身來。
一位副官跑進辦公室裏報告:
“副部長先生,際刑警組織的人找您來了。請嗎?”
“請吧!”巴爾金也提高了聲音。“附帶說一句,先生們。他們不是來找我們,而是來找您的,列夫·伊凡諾維奇。可以說他們是代表個人來的。”
“一點也不奇怪。”克裏亞奇科坐到圍椅上。“如果一個人要動心髒手術,他就會找外科醫生,而不會去找衛生保健部長。”似乎他是故意碰上爭吵的。
奧爾洛夫將軍完全不恰當地微微一笑,滿意地說:
“可我一直在想:我們現在缺少什麼呢?”
走進辦公室的是尤裏·彼得羅維奇·耶蘭丘克。他過去是克格勃第一偵察局的中校,如今是際刑警組織的工作人員,五十來歲,外表上像是一位受到學生追問而窮于應付的老師。
“你們好,先生們,”認識所有在座的人的耶蘭丘克說道。“請允許我向你們介紹我的同事皮埃爾·盧梭,他負責恐怖主義問題,照俄人的說法,好像是歐洲
的
長。”
耶蘭丘克對古羅夫眨了一下眼睛,向法人介紹了在座的各位。皮埃爾·盧梭輕輕地碰了碰古羅夫的手,很有興趣地望了他一眼,用法語說了句什麼。耶蘭丘克沒有翻譯,他解釋說:
“盧梭先生的俄語說得不錯,但不好意思說。我來幫助你們交流。”
“來白蘭地還是威士忌?”克裏亞奇科問道。
“來一點點威士忌,多加點冰。”盧梭帶著很重的口音回答。
“俄羅斯的冰昨天就融化完了,”克裏亞奇科一邊倒威士忌一邊回答說。“您呢,尼古拉·伊裏奇?”
“我要白蘭地,不過我自己來倒。”巴爾金回答。
克裏亞奇科給奧爾洛夫和自己的酒杯斟滿酒就坐了下去,認爲他們參加談判到此結束了。
“莫斯科現在天氣很好。”盧梭望了望自己的大酒杯,等著給他送冰來。耶蘭丘克用法語告訴他俄羅斯的冰昨天就完全融化了,于是法人呵呵大笑,笑得眼鏡都掉了下來,他靈巧地把它接住了。
“晴和的初秋。”巴爾金解釋以後,看了看表。
耶蘭丘克馬上打開皮包,拿出一個很薄的公文夾,擺到自己面前的桌上。
“正如你們所理解的,先生們,我們沒有給你們帶來愉快的消息,我們的生活就是如此。已經好幾年了,准確點說是五年零七個月,際刑警查出了一個恐怖分子,他有七次恐怖活動,一百多條人命。他的幾個案子的情況,你們從這份專案卷宗中可以了解到。”耶蘭丘克把公文包交給巴爾金。“根據我們現有的材料,此人現在正在俄羅斯,確切點說,是在過去蘇聯的領土上。鑒于你們緊張的政治局勢,我們認爲,不排除楊(這是我們之間對他的稱呼)已經帶著特殊任務來到了俄羅斯的可能。關于此人的情況可以談很久,我就不占用你們的時間了,你們可以從專案卷宗中了解。我們不相信文件裏所指出的所有恐怖行動,都是他幹的,雖然有他很有特
的筆迹。楊不屬于我們所知道的任何一個恐怖主義集團,他是單幹戶,是受人雇用的。他也是相當有特
的,盡管他單幹,殺人是爲了錢。他不是俄羅斯人就是波蘭人,因爲他流利地掌握的語言只有這兩種。我個人認爲他是地道的俄羅斯人。他蹲過你們的監獄,在刑事犯罪分子中有很多關系,他的關系在美
和德
也有發現。他在美
被捕過,有他的照片,不過舊金山的警察犯了個錯誤,把他當成了一般的強盜,因爲當時沒有他的指紋。照片給我們提供的東西很少,因爲後來的技術鑒定確定罪犯是帶著假發化了裝照相的。實際上我們只知道他的年齡是將近四十歲,身高一百七十六公分,田徑運動員的身材,歐洲人臉型,正如你們所明白的,這一切即便不作整形手術也是可以改變的。”耶蘭丘克沈默下來,喝了一小杯白蘭地。
皮埃爾·盧梭輕聲說著法語,耶蘭丘克贊同地頻頻點頭,時不時地望著古羅夫微笑。
“我的上司對俄羅斯人的鎮靜感到吃驚,認爲你們對于被追查的恐怖分子到來的危險,估計不足。”耶蘭丘克譯完又對著古羅夫微笑一下,顯然有什麼話沒有說完。
“向你的上司解釋,俄羅斯天天有人扔炸彈,可我們卻不能抓公開威脅要炸原子反應堆的人。”古羅夫說道。
“這就不要翻譯過去了。”巴爾金迅速說道。
“我不譯,副部長先生,但這個事實,全世界都知道。”耶蘭丘克微笑了一下。“今天我們得會見你們反間諜局的局長和總統的安全助理。”
“感到很愉快的是,你們的會見從我們這裏開始。”巴爾金也企圖笑一笑。“看來,這一事實說明你們以前同古羅夫上校一起工作過。”
“不完全如此,不過我們認爲,正是刑警有較多的機會找到罪犯的蹤迹。罪犯正是對刑事犯罪機構有吸引力。他不能帶著炸葯通過幾道境線,這就是說,他必須在俄羅斯弄到炸葯。至于古羅夫先生嘛,不僅僅我知道,就是在德
和美
,也都很知名。”
“古洛(羅)夫,好!”盧梭伸出大拇指,又迅速說起了法語。
“好,好,我來譯!”耶蘭丘克拍了一下上司的手,轉身對著巴爾金。“我們不敢占用您的時間,副部長先生。”說完就起身告辭。
巴爾金握了握法人的手,對其他的人點了點頭。當大家走出去的時候,他一口喝幹一杯白蘭地,吐了一口痰。
“這個古羅夫真沒法子擺!”
大家都轉到了奧爾洛夫的辦公室裏。奧爾洛夫氣勢洶洶地說:
“您,尤裏·彼得羅維奇,認爲我的時間多些嗎?什麼咖啡也沒有!”他對站在門口的維羅奇卡嘟哝了一聲。“送到密探辦公室去,剛剛解除了他們的工作,他們是一群遊手好閑的懶漢!”
“請,請,先生們!”克裏亞奇科挽起法人和耶蘭丘克的手臂。“辦公室越小,成就越大。”
耶蘭丘克譯了過去,法人摘下眼鏡,哈哈大笑,看來此人天生愛笑。
“列瓦,你在幹什麼呀?”奧爾洛夫一邊關房門一邊憤怒地問道。“他們正不知道如何擺你,你倒
自要求解除自己的工作。現在人家會往你的檔案裏寫上……”
“彼得,你是大將軍,又是聰明人,難道懷疑我沒猜到他們的用心和目的?”古羅夫打斷他的話。“至于我個人的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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