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眼鏡蛇的一次猛撲第二十一章上一小節],所以你必須適應它。”
古羅夫望了朋友一眼,嘿嘿一笑:
“我也不知道你有這麼聰明。”
“別發議論了,快下命令吧,領導偵查工作的,是你,古羅夫上校。”
“怎麼說呢,好朋友!你把那幾個姑娘帶到莫斯科來,以後我們再決定把她們安排在劇院的什麼地方。”
“也許,爆炸裝置他已安好,他以後不會再在劇院露面了。”
“那倒未必,”古羅夫回答說。“不過我要去找彼得,要求他下令搜查所有被標出的劇院,充分利用特務機構、警犬,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完了嗎?你不相信莫斯科藝術劇院嗎?”克裏亞奇科問道。
“我們應該做到萬無一失,百分之百地可靠,萬一眼鏡蛇發現節目單的一角已經撕下,因而改變行動地點呢?”
“有趣的是,節目單怎麼落到了阿爾焦姆的手中?”克裏亞奇科問道。
“他是在少校風的口袋裏發現的。我認爲除眼鏡蛇以外,沒人知道恐怖活動的目標。少校被殺,證明了相反的情況,否則他的被殺,就無法解釋。我深信,少校是眼睛蛇的搭檔。准備階段已經結束,少校沒有用
了。”古羅夫說得那麼有把握,似乎他企圖證明的不僅僅是朋友說法的正確,而且也是證明自己看法的准確無誤。
“這樣的結論我不喜歡。”克裏亞奇科顯然想激一激朋友。“少校會把直接證據放進風口袋裏……”
“他可能還在劇院裏的時候就把它塞進口袋了的,不過後來忘記了,”古羅夫打斷他的話。
“阿爾焦姆這個刑偵人員發現節目單,也把它塞進口袋裏的,”克裏亞奇科頑固地堅持自己的看法。“眼鏡蛇怎麼會知道這一點呢?”
“阿爾焦姆掏鑰匙開房門的時候,節目單卡住了……”
“你回答得這麼快,因爲你已經考慮到巧合的不合理。”克裏亞奇科歎了一口氣。“你想過,我也想過,許多事我不喜歡。爲什麼眼鏡蛇來找阿爾焦姆?最簡單的解釋是:需要第三個人。但眼鏡蛇是非常小心謹慎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在一個多余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
古羅夫贊同地頻頻點頭,很憤怒地說:
“你說吧,別發議論了,應當工作。”
“我只是一個人,所以也是個矛盾。我們那幾個姑娘,已經到了莫斯科,正在等我的電話。搜劇院只能在夜間,叫奧爾洛夫下命令,只能打電話。別的工作你甚至不可能想出來。我很清楚,我是在用你整夜給自己提的那些問題來問你的。這樣你就可以來說服我,同時也說服自己,我們並沒去抓誘餌,我們沒有上當。”
“我是有許多我自己也無法解答的問題。主要的問題是你提出來的。我只能設想,眼鏡蛇想暗中利用阿爾焦姆,然後將他消滅掉。節目單是新出現的一個情況,它破壞了眼鏡蛇的計劃,使得他不得不殺死兩個人。有一個嚴重問題你沒想到,我也沒有給你提示出來。因爲我們兩個之中,至少得有一個頭腦健全才好。”
“那就是我,斯坦尼斯拉夫·克裏亞奇科上校了!”爲了緩和氣氛,他從桌旁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裏走了一圈,鼓起腮幫,挺著脯。“我絕對健康,我的前額可以捶開希臘的堅果。可你有病,你去設法找到回答出現的問題的答案吧。”
“你聽說過存在證明情況相反的證明嗎?”古羅夫忍住笑問道。
“只是聽說,那一堂課我沒去,上電影院去了。”
“如果證明那包東西不可能是假的,那就說明它是客觀的。”
“說下去,這一點我明白。”
“他們把莫斯科藝術劇院塞給我們,是不可能的,因爲誰也不知道你女兒去劇院了,而且你又見到了節目單。菲爾什捷因?”
“什麼?”克裏亞奇科停了下來。
“我差不多把我知道的一大半德語詞彙都用完了,‘菲爾什捷因’在德語中的意思是‘你明白嗎?’不過發音准不准,我不負任何責任。”
“不知道法律並不能使你不負違法的責任。”克裏亞奇科在桌旁坐了下來。“我缺的不是那堂課。你說有相反的證據?劇院……小姑娘……節目單。對,這一點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如果塞給我們一所劇院,那麼節目單碎片上應當有字母……”
“或者有一部分圖,”古羅夫繼續說道,“你總不會把空鈎鈎扔進池塘吧?魚會從旁邊溜走的。”
“魚不會走,只會遊。”克裏亞奇科嘟嘟哝哝說道。“你有病,我同意,不過想的倒是挺對的。”
副部長尼古拉·伊裏奇·巴爾金像往常一樣,穿著無可指摘,對下級極其客氣。奧爾洛夫和古羅夫是善于觀察的人,他們發現巴爾金在竭盡全力克製著自己,但沒有表露出來。
“尊敬的彼得·尼古拉耶維奇,您明白您在請求什麼嗎?”巴爾金用指頭尖動了一下擺在桌上的報告。“一夜之間要仔細搜查這麼多劇院?我不相信這會辦得到。”
“尼古拉·伊裏奇,你下命令吧,讓執行的人傷腦筋去。”
“命令?根據什麼我下這樣的命令?”
“根據奧爾洛大中將的報告嘛。”他指著自己的報告。
“尊敬的將軍在報告中寫了些什麼呢?讓我來摘引一下吧。”巴爾金拿起一頁紙。“‘有理由認爲……’這樣的行動保密是不可能的。人家會笑我,說我……”
“喝醉了。”古羅夫提示他說。
“什麼?”巴爾金沒聽明白。
“尼古拉·伊裏奇,有一個成語叫‘爛醉如泥’。我們天天派人對匿名電話進行檢查。說一個劇院可能被人埋上地雷的設想是我說的……這不是匿名的,有我的報告在,您可以把責任推給我就是了。”
“列夫·伊凡諾維奇,我不想惹您生氣,但對于報紙、電視臺來說,在離家杜馬選舉只有九天的時候,請原諒,您來代上司受過,太小了,恐怕不夠格。我本不想說這話的,但您迫使我不得不說了。上校先生,您今天拒絕對兩位記者發表談話。昨天,您,彼得·尼古拉耶維奇以不能容忍的形式同高級官員談話。有誰對您說過什麼沒有?沒有!今天,低于副部長一級的人,誰也不希望發表談話,特別是對新聞輿論界。”他指著電話機。“我整天都在解釋、道歉。你們,我理解,是被昨天的凶殺案,震聾了。”
“尼古拉·伊裏奇,我們不僅僅是被昨天的凶殺案震聾的,”古羅夫說完,把自己的一只皮鞋從奧爾洛夫的鞋後跟底下拖出來。“我以後再對您說……”
“以後沒法子說了。”奧爾洛夫進來說道。
“請原諒,彼得·尼古拉耶維奇,我說我認爲需要說的。那麼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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