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阿麗思中國遊記第8章上一小節]便點一下頭,說,“謝謝您,我是無時無刻不好呀!”
倒是那小鴨子記好,她認得出這個便是那昨天晚上同灰鹳在一塊的姑娘,且還說過願作這姑娘的丫頭的話,忙點頭行禮。又同她那胖姑
在耳邊悄悄的說了些話。這姑
聽到是對侄女很好的人,樂得發瘋。
南京母鴨:
好小,好小
,
剛才失禮真怪不得。
聽侄女說你對她多好,
到這裏碰到真非常巧。
阿麗思:
老人家眼是常常要花,
這要怪也不能怪它。
我見到姆姆精神爽快,
在心中實非常自在。
扁嘴鴨:
小,到此地又見到你,
我心中實在是說不出的歡喜。
那南京母鴨見到侄女說的謙恭話全無精彩,押韻押得一點不自然,就扯她的尾巴,悄悄的告她:應當說,“我正同姑說你小
人是怎樣好,我姑
見了你真是樂個不得了。”
于是那扁嘴鴨複述姑所告的話語,當然是客氣中又見出
熱,且把這作姑
的也加入了。
阿麗思小見到傩喜先生一言不發,昂起頭望天上一朵雲,記起是他同她們全不相識,就爲他介紹給那兩姑侄。
阿麗思:
這是我的同伴長輩先生,
人格是好得到可愛可欽;
這姆姆一位和氣慈祥的老太,
同這小是我新認識的
。
扁嘴鴨聽到這樣介紹,又害羞又感激的忙對傩喜先生鞠躬,那姆姆也笑眯眯的與傩喜先生點頭。傩喜先生還正在心裏佩服著阿麗思小說話的措詞恰當,見到這兩位行禮,忙把頭上那一頂便帽拉下,笑笑的點著頭。他想到自己也應當說兩句話,就說,——蘇格蘭一個小鎮上一只兔子,小名是可呼作約翰·傩喜。
今天無意中見到兩位密司,
真可說——真可說——
阿麗思小知道是傩喜先生一時找不到適當言語了,就忙打岔問扁嘴鴨:我們今天是來訪那灰鹳,到
找可還是全找不見。
能不能陪我們行行,
或者是把路途告給我們?
扁嘴鴨:
那我姑或者知道,
問問她可以把方向得到。
南京母鴨:
玉皇閣還有七裏八裏,
那地方是幽僻到白日見鬼:
因爲是玉皇如今無權,
官雖大卻不有錢。
傩喜先生:
那這裏是個什麼地方?
是不是——“玉皇娘娘”?
他又想不起落腳的一個字了。因爲“玉皇娘娘”這話卻很可笑。他就用散文輕輕的要阿麗思小說。
阿麗思:
姆姆,那這是個什麼地方我們想知道,
卻這樣人多馬多好熱鬧!
南京母鴨:
這地方所供的全是財神爺爺,
所以然來來往往的終日不歇!
阿麗思小見到扁嘴鴨實在願意陪到他們上灰鹳家去,卻不敢對姑
說,就代爲求請。
阿麗思:
我們想請同我們作一回伴,
請姆姆爲問問她願不願?
南京母鴨:
試問問她高興不高興,
我可是要回去困困。
扁嘴鴨向她姑:
左右我繡那花只差一點兒功夫就全,
我想我很可以陪到小玩玩。
那姑實在就不很願意侄女同到他們去,但面子上又不好意思說不准去,且看到扁嘴鴨也想玩玩,就無可不可的雙關的說:去玩玩也無什麼不可,我實在是一個極隨便的我。
去那裏路也並沒有多遠,
但只是大姑娘家單個兒不好回轉。
阿麗思:
她陪我去又由我們送她來,
也不必老人家擔心挂懷。
傩喜先生:
我們去得早也回來得早,
我是還打量回家吃飯好。
那麼這作姑的當然只好盡他們去了,但是她又悄悄的告扁嘴鴨:路上貓兒野狗分外多,你得小心別給它們拖!
這一行是三個上路,當然有趣多了。扁嘴鴨見傩喜先生是個正派紳士,雖然身上面得太過分了點,使同他陪到走路的都不很放心,可是她想外
紳士或不象中
紳士那麼,總不是壞心眼兒的野狐之類。又見到阿麗思小
同他那麼接近不久就很放心也隨便同傩喜先生談話了。在路上,她爲把所熟習的地方一一告訴阿麗思小
同傩喜先生。傩喜先生記起早上阿麗思小
對他說的扁嘴鴨故事就覺得這女孩子並不壞。他奇怪爲什麼別的鳥都嫌她不好,不明白究竟爲什麼不好。中
的事使傩喜先生不明白的也太多,當然是在心中疑惑一陣。研究一陣,沒有結果也算了。
扁嘴鴨同阿麗思小談了許多話,全是用韻語。阿麗思小
也用著極美妙的語言答著,這個使傩喜先生很覺得愉快。
傩喜先生認爲這樣談話,比起普通談話有味得多。阿麗思小同傩喜先生對這鴨子有同樣感覺的,就是奇怪以這鴨子的聰明伶俐,不應當沒有一個鳥愛她。委實說,阿麗思小
覺得,女的這樣子很可愛。傩喜先生也這樣看。不過我們應明白,能使中年紳士覺到這鴨子靈魂比身
更美,而小孩子又認爲可以作朋友,那麼這女人在年青小夥子方面,當然不合口味了。扁嘴鴨之不逗別個愛戀,或者是因身
笨了點,這要怪實在應怪那姑
,她是無時無地不在擔心侄女餓瘦的。
“人人歡喜騎瘦馬,不願跨肥騾,”這個姑也不是不知道,不過她總認爲這是一時的風氣罷了。誰知這風氣還是一天一天延長下去。扁嘴鴨同阿麗思小
說到這風氣時,她說爲了這一件事就不知同姑
鬧過多少次數了。
在路上,遇到許多相熟的鳥,可是那些鳥則只認得扁嘴鴨,卻不知道阿麗思小還能記到她們。阿麗思小
把這些所見到的鳥都來指給傩喜先生看,傩喜先生若果不是怯于用韻語說話失格,也倒很想同到那些各式各樣鳥去談談的。
到一,從一個小小池塘邊旁過去,阿麗思小
分分明明聽到一匹蛤蟆笑扁嘴鴨:瞧,一匹中
鴨子同外
小
並排走,這樣事怎麼不知道是很醜?
扁嘴鴨也聽到這個,可懶得同這小子爭。
傩喜先生是略略走在後面的,也聽到這個,就猛的撲過去一攫,嚇得那小蛤蟆一個筋鬥翻下裏去,半天連氣也不敢出一下。
阿麗思問扁嘴鴨:
這是個什麼東西一跳,
也懂到把別人嘲笑!
扁嘴鴨先還以爲這路旁嘲笑聲音不會爲這兩位聽出,如今聽阿麗思小問她,才腼腼腆腆說:這小子是鹌鹑的外甥,話的來源是從別
打聽。
傩喜先生:
我本想捉到它打幾個耳光問它還笑不笑,誰知道這小子倒懂得向裏一跳!
扁嘴鴨:
都因爲會跳會叫有人誇它,
它自己也以爲就真是一個音樂家。
阿麗思:
瞧,前面不是昨夜那個“雲雀”?
傩喜先生你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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