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田嶺辦公室。日。
田嶺滿臉怒關掉小型錄音機:“囂張!實在囂張!”
段冰華和“汪案”專案組長邱局長在辦公室裏。
段冰華:“這樣的威脅電話林雪寒已接到過幾次。”
田嶺怒氣未消:“特區南洲究竟是誰的天下?社會主義的法律對他們還有沒有威懾力?打擊!狠狠打擊!一定要把這氣焰打擊下去!”
邱局長:“我們決定馬上采取措施,注意加強對林雪寒的保護。”
田嶺:“這件事決不能馬虎,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記者!”
邱局長:“沒問題,這一點請田書記放心。”
段冰華:“根據現在掌握的情況,可以說西陽縣三鎮派出所已經爛掉了,所長嚴貴成過去做民警時曾是一名反扒英雄,兩次榮立過二等功,但後來倨功自傲,當所長後又經不起經濟大
的沖擊,熱衷于和一些老板在一起吃喝玩樂,辦案時收授賄賂,在他的影響下,派出所其他民警也玩賭成瘾,吃賄成風,風氣已經徹底敗壞。有迹象表明嚴貴成在汪海婷案件中收授了胡龍廣的賄賂,至于究竟陷進去多深,我們正在調查。”
田嶺痛心地:“我們的公安幹警絕大部分是好的,經受住了各種考驗,是一支可以信賴的隊伍,但公安隊伍也不是世外桃源,社會變革的八面來風,經濟大的猛烈沖擊,都會影響到這支隊伍,不排除十個手指頭裏有一個爛掉的情況,爛掉了,堅決剁掉,決不能讓它再壞下起,決不能讓它引出壞血病影響到其他九個手指頭!”
旺佳家具公司加工廠。日。
江甯甯心存疑窦地向沈松林講賈旺再次爲汪海婷捐款的事情。
江甯甯:“賈旺這個人雖說心眼不壞,但決不是個輕易會發善心的人,企業受東南亞金融危機影響到現在還過不去,按照目前他的境,又拿出1000塊錢給汪海婷,我總感到這裏邊很蹊跷。”
沈松林:“會有什麼蹊跷?”
江甯甯:“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
沈松林沈思地:“他和汪海婷不會有什麼關系啊。”
江甯甯轉變話題,憂心忡忡:“林雪寒那裏……又是匿名信,又是威脅電話,跟丈夫又鬧別扭……我去看看她怎麼樣?”
沈松林:“你去沒用。”
大街。夜。
華燈燦爛,夜景如畫。
林雪寒獨自在街頭踯躅。
一欄杆前,林雪寒憑欄凝視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悲從中來。
在一電話亭前,林雪寒站住。
她猶豫著走進電話亭,拿起電話。號碼撥了一半,又摁下電話鍵,痛苦地閉上眼睛。
終于她按耐不住,重新快速撥號。
幼兒園。夜。
幼兒園阿姨接電話:“孩子們馬上就要休息了,現在和家長通話不合適吧?”
大街電話亭。夜。
林雪寒央求:“我不會多講什麼,就是想聽聽女兒的聲音,麻煩您了,請您找找她吧,求您了。”
幼兒園。夜。
阿姨將聽筒放到一邊:“要聽什麼女兒的聲音,如今這家長什麼怪毛病都有!”
大街電話亭。夜。
林雪寒急不可耐地等待電話。
電話裏傳來聲音,林雪寒格外激動:“晶晶,是你嗎,晶晶,我是啊!”
幼兒園。夜。
晶晶接電話:“,我都洗完腳要睡覺了,你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什麼事,
?”
大街電話亭。夜。
林雪寒對著話筒卻什麼也說不出。
幼兒園。夜。
晶晶對著話筒:“,你怎麼不說話呀?
,今天我的名字上又
了一面小紅旗!我幫一個小朋友洗了條小手絹,他的手讓鉛筆給紮了,我一共有三面小紅旗了!”
大街電話亭。夜。
林雪寒淚流滿面,聲音顫抖:“晶晶,好女兒,你能幫助別人爲你高興。要和小朋友好好相
,等著
,周末
早點來接你……”
林雪寒家樓下。夜。
林雪寒拖著沈重的步伐向大樓走來。
突然,她停住腳步,面露驚奇之。
沈松林的車停在樓門前,沈松林靠在車上,像是專門在等她。
她走向他。
沈松林默默注視著林雪寒。
林雪寒極力做出一副灑的樣子:“想不到,你怎麼又來了?”
沈松林沒有回答,反問:“散步去了?”
林雪寒:“看看夜景,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真舒服!”
沈松林眼裏露出根本不相信的神情。
大街上。夜。
沈松林駕車,林雪寒坐在身邊座位上。
沈松林打開自動車窗,風吹拂起林雪寒的頭發。
沈松林:“這樣會更痛快一些。”
林雪寒:“你是成心要陪我散心?”
沈松林:“一塊透透氣。”
林雪寒:“好吧,左拐。”
沈松林:“左拐?去哪?”
林雪寒:“蹦迪!”
沈松林:“蹦迪?”
迪斯科舞廳。夜。
迪斯科樂聲震耳,彩射燈閃爍。各種狂烈蹦迪的身影。
沈松林坐在一個角落,不安地注視著舞池。
蹦迪的人群裏,林雪寒瘋狂起舞。
沈松林知道林雪寒是在變相地宣泄痛苦抑郁的情緒,一臉無奈的神情。
林雪寒蹦到舞池邊,一邊跳舞,一邊向沈松林招手,示意他一同起舞。
沈松林勉爲其難地下到舞池,勉強陪著林雪寒做出跳舞的動作。
市政府大樓內。夜。
孫南彜陪著朱力民向李成亮辦公室走來。
市政府李成亮辦公室。夜。
李成亮開門迎進二人。
李成亮:“事情緊啊,晚上也不能讓朱先生安生喽。”
朱力民:“沒關系,市長不是也在加班嗎?”
李成亮:“叫孫助理把你請來,是要商量一下華僑工業園選址的事。”
迪斯科舞廳。夜。
林雪寒強打精神蹦迪,終于有點支撐不住,腳步一個踉跄。
沈松林忙扶住林雪寒。
沈松林急了:“雪寒,你這是在折磨自己!這樣只能更痛苦!”
林雪寒發現自己被沈松林攙扶著,掙開來:“不,不,我很好,很開心……”
沈松林惱了:“別再硬撐了,雪寒!爲什麼非要這樣?”
大街汽車上。夜。
沈松林開車,林雪寒不聲不響坐在他身邊。
沈松林一邊駕車一邊憂心地望著林雪寒。
林雪寒不看沈松林,而是望著車外的夜,慢慢地開了腔:“你以爲我只是在宣泄痛苦憤懑嗎?不,我還想讓那些躲在黑暗中的人看看,我沒有趴下!”
市政府李成亮辦公室。夜。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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