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北京的獨身男人第19節上一小節]草,隔著服都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味道,他盡量不去細想這些感覺意味著什麼,可同時又清醒地意識到她和別人一樣有著兩片紅
和青春的身
!
他只是在欣賞景時才好順便看看她,她的目光總是越過自己的肩膀,望著遙不可及的地方。
她愛著誰,而且很可能有什麼麻煩,或者吹了,但她不甘心。
那人是誰呢?
薄荷瞧著下面的山路,不知不覺竟然爬了這麼高,想起一個個輾轉難眠的夜晚真是不可思議,也許女人比男人更重感情,偶爾她也會心有不甘,但思念總是如強勁的風沖擊著心,她必須慢慢接受失去肖漢的事實。
她擡頭望著山頂,試著把一棵草放進嘴裏又不碰到嘴,仿佛在輕輕地對肖漢說:“你知道嗎?這幾天看見多少人哪,可我眼裏一個男人也沒有。”
“嗯?”表叔聽了這話有點發窘。
薄荷噗味一聲笑了:“當然不包括你。”
“各位來賓,下面一個遊戲和罰點球差不多,由新郎當射手,新娘守門。”從曲藝團找來的主持人嗓門亮堂極了。
劉軍把大夥掉掇到密雲的度假村來,這裏的鄉鎮企業主老王特別熱情,今天他兒子結婚,所有人都在被請之列。沒想到在這僻靜的地方,大廚的手藝卻不,蝦籽大烏參、油炸鮮
、大紅羔蟹、菊花龍鳳羹、幹貝玉兔、蚝油扒肚、油爆田螺……四大菜系不分門派,同桌亮相。
“這個遊戲還要請另外三位男嘉賓參加。”
溜到餐桌下面的小孩爭著摸新娘的腳,新郎已經被折騰得滿臉通紅,大夥興致正濃,且饒不了他們呢。
新郎捏著巧克力,往五米之外的新娘嘴裏扔,總是新娘剛張開嘴去接,巧克力就擦著她的臉蛋摔在地上,讓大夥看著著急。
主持人上去拽著新郎說:“不行,新郎這射門平跟中
隊差不多,他這關沒過,還得讓他接連闖三關。”
他的聲音像滴進油鍋的珠,餐館裏的人們全被煽動起來,仿佛重溫舊夢,越折騰越高興。
服務小端來一個盤子,主持人解釋說這個遊戲是讓小孩把盤子裏的糖抹在新郎臉上,由新娘幫他舔,問她甜不甜。
圍在四周的男男女女瞪圓了眼睛,恨不得積極參與一下。新郎眉毛都白了,跟瞎貓似的。新娘也不再躲,索大方地伸出
頭,大夥覺得有點不過瘾,她應該忸怩一番才好,至少臉應該紅點,那樣可以延緩這一過程。
秀才從來沒參加過這樣的婚禮,看得正起勁,不由得也伸出頭。劉軍看了,樂得肚子一顫一顫的。秀才不好意思地擺擺手說:“本能,本能。”
誰知盤子裏裝的不僅有糖,還有鹽和白胡椒面兒,新郎和新娘對著臉啪啪地打噴嚏,皺著鼻子,伸著頭,好像兩根冒白氣的熱狗,苦不堪言。
不少人記下這些小節目,准備以後鬧別人去。
新郎洗過臉後,主持人又把幾根筷子到啤酒瓶口,這和吃蘋果差不多,換湯不換葯,有人小聲告訴主持人趕快把包袱都甩出來。
“各位來賓,大家酒過三巡,可我們還要歌舞升平。”
主持人讓新郎站在沙發上,有人遞給他一個蛋,他宣布遊戲規則,新娘必須把
蛋從新郎的褲
塞進去,慢慢往上滾,最後從另一條褲
裏拿出來。
在場的人都屏住呼吸盯著新娘,隱隱地希望蛋摔碎。秀才的位置不好,只能看到新郎的背影,可是他怕劉軍笑他,沒敢動窩。
新娘照舊很大方,而且動作麻利脆快,一眨眼的工夫就越過了最危險的階段,大夥心有不甘,希望來個鏡頭回放。接著是卡拉ok大家唱,秀才有點顧影自憐的意思,跟著小聲吭卿,朱小東發現一起來的小張老師不見了,找了半天才瞧見,她由劉軍的愛人陪著在對面廳裏的吧臺邊喝飲料,當然,旁邊坐著肖漢。
“別瞎琢磨了,這種女孩第一眼看不上你就沒戲,趕明兒再找一個吧。”
劉軍最會見人下菜碟,看准了才上,絕對能套牢,朱小東恰好相反,一猛子紮下去,撈都撈不上來。
主持人挖空心思又想出一個接力賽來,女嘉賓和男嘉賓各出五個人,女嘉賓背新郎,男嘉賓背新娘,大夥趕快搬開桌椅騰出一條跑道,看似懸殊的比賽對女方不利。一聲哨響,兩路人馬齊頭並進,女方很快落後。不過賽程過半,形勢忽然發生逆轉,一位男嘉賓腳底下拌蒜,把新娘摔在地上,女嘉賓趁勢超出,最終居然贏得了勝利。
對面那間廳冷清多了,劉軍的愛人找個借口溜了,給小張老師騰空。肖漢幾乎成了品酒員,他面前放著五聽不同牌子的啤酒。
北京啤酒泡沫還行,口味偏苦;燕京泡沫細膩,有清香味;虎牌偏酸,口感柔和;藍帶泡沫多,發甜;生力啤酒有點殺口。
小張老師看著他把五聽啤酒輪流倒入口中,覺得有點奇怪,這是搞什麼試驗呢?看上去不像借酒澆愁。他穿服總是那麼得
,仿佛夾在人流中的王室成員。看女孩的樣子更特別:蜻蜒點
,點到即止。
“你每天都喝一點嗎?”
“不,今天因爲不開車。”
他倆都不愛熱鬧,這裏的氣氛正適合他們,不過在肖漢身邊小張老師總是心跳加速,盡管怕他,還是想和他多說幾句話。
肖漢覺得小張老師側面有點像薄荷,其實她倆沒有任何相似之。她幹什麼呢?嘴裏的啤酒由甜變苦、由苦變甜,泡沫舔著“他的
尖,叫他幾乎控製不注自己,她的眼睛、她急促的呼吸就在啤酒的泡沫裏。
他怎麼不說話呢?小張老師問過劉軍,肖漢比她大兩個月。桌上的菜沒怎麼動,食物失去了美味,她只想和他說話。
小張老師拉了拉領口,這幾乎成了她的習慣動作,離他這麼近,很難把呼吸調勻,心裏的熱情不顧一切地要沖出堤壩。
“你能教我開車嗎?”
“以後找時間吧。”
肖漢說他要到那邊看看,起身走了。這是個禮貌的借口,她應該早點撤就好了,可是……在一首慢歌的曲調裏,小張老師的歎借像口香糖一般粘在肖漢的後背上。
天漸漸暗下來了,無限壯美的夕陽爲萬物鍍上金。正如日出和日落,女人只爲第一次和最後一次的愛而感動。
薄荷每次爬香山都是從西邊上去,經過山脈中部的玉華山莊到鬼見愁,這回是從半山亭這段遊人很少的山路上去的。山空蒙,寒鴉萬點,風忽悠忽悠地吹著,孤獨悄悄爬上心頭。這兩天不知走了多少路,大運動量的消耗暫時把慾望壓下去了,卻無法排解越來越深的思念。
表叔還在興致勃勃地談著什麼,薄荷只是在他稍稍停頓的時候應一聲,能清心寡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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