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初中一年級十、班主任上一小節]意志前進,要麼背道而馳,並且兩種潛力都很巨大。雖說有道理,我卻並不完全贊成,因爲我們當時辯來辯去都是下面的結果:
“學好以後幹什麼?”
“考好成績呀。”
“考好成績幹什麼?”
“上大學啊。”
“上大學幹什麼?”
“教書……反正學生總得學習好吧?”
我知道她不想用“爲中華崛起而讀書”這些來給我上政治課,但她並沒能拿出更好的學習理由。我們當時的認知程度僅在于“學生的天職就是學習”的層面上,根本鬧不清“學習以後幹什麼”。而我們的製度僅限于“教了你就學,別問那麼多”上,以爲一板子就能把學習的原動力打得源源直冒,其實往往不是把學生嚇死,就是打出了一群呆子。我就曾見過一個英語專科畢業生,終于有機會跟外人對話,結果全不是那麼回事。
後來聽說世界上有一個偉大的學府叫劍橋,可以因材施教把學生培育成各式各樣的頂尖人才,可惜不在中。當我知道應該並能主動去學習的時候,我也並沒有對當初謝老師的教育埋怨,因爲當時她本無法教我怎樣去主動。我也天生怕爲了考試去學,以致在部隊在“要麼保送進院校,要麼去學開車”這個問題上,我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我實在難以想象再次去面對按部就班的教條。而一次次在文章裏看到很多老學人對劍橋和劍橋精神的懷念與向往也就成了我的向往。
這時,學校又開辟了圖書室,除了教學資料外,也有不少象《紅樓夢》、《三演義》之類的書,就把更多的時間泡在了裏面。這時我已辭去班長職務,一捋到底,成了組長之外的一個光杆學生。同學們約摸知道一些底細,謝老師跟班幹部講過,大家也都覺得我這人有點怪,做出什麼不同的事情反而正常。陳真在二年級聽說了,倒是跑過來追問,我說沒什麼,就是不想幹,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那時謝老師無意中說過一句話,倒是讓我在以後的生活中越來越覺得重要。那天我拿著一本小說去她房間,她也正在看書,問我看的什麼,我把書遞給她。她問:“你還寫不寫東西?”我說不寫了。“你上次寫的那篇作文挺好的呀?”我不由笑了,說那是跟甯肮髒賭氣才寫出來的。
她說:“學東西不是爲了別人,而是爲自己。”
可惜的是她只是隨便一說,我當時也只是隨便一聽,沒太在意。後來才想到這才是應該抓住的教學方針,並努力去實踐貫徹的學習思想。但是那時沒法深刻領悟這一點,就是知道了在那個環境也是行不通,學校最終要的是分數,分數達不到的話考學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怕影響學校升學率和評先評級。
有時晚上在老師房間呆得晚了,就留下來。學校管理本來就松,她的房間也偏僻,沒人注意。
累了,我們就在上相擁著聊天。她總是刨根問底我以前的事,我就給她講小時候偷蘋果呀,洗澡呀,烤紅薯啊什麼的,她總是樂得直笑。講到過家家時,她就抱緊我非要再過一次。講到和狗子等人打老師的事,她非常感興趣,要我好好講一講。我說那也沒什麼,當時有個老師的兒子跟我們是同學,有次這兒子欺負一個男生,男生去告狀,那老師卻振振有詞把那個學生熊了一頓,我看著氣不過,就帶著夥伴把他們父子追得滿街跑。她聽後說你這人還滿有正義感嘛,就是沒學好。我說正義感談不上,沒學好倒是真的,就伸手去癢她。謝梅身上非常光滑,摸著就象緞子一樣,她很怕癢,受不了了就把我使勁抱在
前悶半天,差點把我憋死。鬧過了她就說其實也不是你沒學好,而是咱們這裏的環境和意識不行,你也學不到哪兒去。這話深了,我聽著不大明白,就不說話,輕輕地摸著她的
房。“你,你幹什麼?”大概我把她的*頭捏痛了,拍我一下,忽然又把
口湊向我嘴巴,說:“你吃吃吧!”我臉熱得不行,幸虧夜裏看不出來,半推半就的就含在了嘴裏。一會兒她就叫起來,輕輕把我再拉到身上。
精疲力盡,我們靜靜偎在一起,迷迷糊糊象已進入夢鄉。謝梅的聲音在黑夜裏顯得十分空靈遙遠:“你將來想幹什麼?”我愣住了,想半天才說:“我也不知道,也就是回家種地吧?”“……你會嗎?……你也不象。”這問題也深了,我也從來沒想過,似乎那是很遠的事情,就把我留級前後的一些想法跟她講了,她歎口氣沒說話。
我問她什麼,她只是簡單告訴我她父母離了婚,她單獨一個人過。有時她會突然說:“也不知道誰會嫁給你?”我說:“還早呢,我家窮,我哥都沒結婚哪。”反問她:“你呢?”她擰我一下:“你管我呢!嫁給你好不好?”我說:“好!”我倆就笑起來。好象很奇怪,我倆已近得沒法再
近了,但在這一點上都有一種僅僅是朋友的感覺。
她有次跟我講,有個母帶著女兒改嫁了一戶人家,不久母
病逝了,那個女兒不忍看著家庭再次破滅,就不顧別人的唾罵毅然跟繼父成了
。哪知他們忍受了幾十年的汙辱又落到他們孩子身上,孩子受不了周圍的鄙視,開始恨他的爹娘,最終一家人還是散了,散得更慘。我懷疑那個孩子就是她,可她講之前一再說是個故事,我也不好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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