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大伏天，一向是海陽人最難捱的日子。绮鳳
沒了囡囡之後，脹
，不光兩個子膨脹得像兩口倒扣的小鍋，手一碰上去生疼，上上下下的血管也像是被汁灌滿了，熱乎乎，粘糊糊的，堵得她喘不上氣。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一時心裏憋得狠了，真恨不得拿把刀子把皮肉割開，讓
血流個痛快。
中午時分，太陽最是毒辣，董家合宅子的人都躲在蔭涼的房間裏午睡。绮鳳只穿一條碎花短褲，上身幹脆赤躶著，歪倒在涼榻上，把兩個脹得滾燙的沈甸甸的子緊貼住光溜溜的竹席，覺得稍稍能沾到點涼氣。家裏自濟仁死後，可說盡剩下女人了，這六角門裏，想見著男人的一根頭發絲也難，所以绮鳳赤身躶
毫無顧忌。
她歪躺著，垂了眼皮，自憐自惜地端詳兩只肥白碩大的子。*頭挺翹，烏黑透亮，如兩粒飽滿得要脹破皮的黑棗。上午桂子奉了心碧的命來替她煎回的湯葯，見绮鳳實在脹得可憐，就說我替你擠一擠吧。手才碰上去，绮鳳疼得跳了起來，嘴裏噓噓地吸氣。桂子哭笑不得，說你一點點疼都捱不得，可怎麼是好？要得舒服，頂好是有個人來替你吸一吸。
桂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很暧昧，绮鳳便知道了她口中的這個“人”必是指男人。绮鳳臉跟著就紅起來，心裏把桂子恨了又恨。湯葯煎好送到她手上，她賭氣往外一潑，一碗葯汁全沒在了天井裏，黑乎乎一攤。桂子臉上當時紅一陣白一陣。绮鳳冷笑著說：“你心疼什麼勁兒？葯是煎給我吃的，我潑了它是我的事。我要回什麼？脹死了才活該，你們眼裏也少顆釘子，大家清靜。”
桂子雖是家裏管得上事的女人，終不敢跟绮鳳頂嘴，嘟哝了一句：“好心當成驢肝肺。”收拾起葯碗走了。
绮鳳心煩意亂自憐自惜的時候，忽覺門口一暗，眼角裏瞥見男人的一雙布鞋。她嚇得渾身一激淩，本能地坐起身來，用兩只胳膊去遮護前
。待坐定了，看清來人，又松一口氣，臉紅紅地罵道：“小赤佬，輕手輕腳的，嚇你嬸子一跳。”
被稱爲“小赤佬”的，卻是並不太小的克勤。此時他面孔比绮鳳更紅，半張了嘴巴，癡癡地望著绮鳳胳膊下面慾遮彌彰的兩只肥白碩大的子。
绮風笑起來，索
把胳膊移開，脯用勁朝前一挺，兩只子顫顫地跳了幾跳。“想看就給你看個夠！才離了你
的*頭幾天？饞得慌了還是怎麼的？”
克勤木頭人般搖搖晃晃往前移了兩步，口中抖顫地喚道：
這一聲喚，使绮鳳渾身一震，刹那間神迷意亂，喘氣急促，雙眼如喝醉酒一般朦胧起來，乜斜著克勤：“來，替你鳳嬸吸幾口，你鳳嬸要脹死了！來呀！”
克勤呆立了片刻，仿佛不能相信。忽地他搶上前去，雙膝撲嗵往绮鳳坐著的涼榻前一跪，張口就叼住了她的一只*頭。
頃刻間绮鳳橋也發了呆。她原本不過悶得難過，逗克勤這個半大孩子開開心的，豈不料他動了真格，張口就叼上來了。她不由自主地輕輕一叫，血往臉上直沖，一張臉頓時火紅飛燙。緊接著，被克勤含在口中的*頭有奇異的酥麻感，這酥麻的滋味順血管很快地流遍全身，每一塊肌肉都迅速地作出響應，快樂地抖顫和*攣，歡跳和舞蹈。她感覺原先脹滿全身的液開始從*頭汩汩地流淌出去，像一條一條小蛇爭先恐後往外爬行一樣。跟著而來的是從頭到腳的異常輕松，輕松得整個人都要飛升起來，飄動起來。她一揚腦袋，脯往前再送一送，抓住克勤尚未長出結實肌肉的胳膊，示意他環抱住她的腰臀。她仰天閉了眼睛，兩手捧住克勤的腦袋，十指深深
進他濃密的頭發中去，忍不住地呻吟著，感覺著他的頭皮隨他吸吮的節奏一跳一跳地動彈，心中升騰起夾雜了強烈母愛的一種混亂不清的慾念。
克勤吸空绮鳳一邊的子，跟著又換過另一邊去。此時他整個人都
于亢奮的癫狂狀態，他機械地、拼命地吮吸，咕咚咕咚地咽下一口又一口略帶腥味的溫熱的液，鼻子喚著绮鳳兩
間甜絲絲的汗香，眼前是兩砣肥白的、沈甸甸壓迫在他靈魂之上的物事。他肚子逐漸飽脹，汗從額頭上一滴滴地淌下來，洇
了眉毛，順著又流進眼睛，兩眼刺疼，使視網膜上見到的東西都帶了一種火辣辣的意味。喝下去的汁頃刻間就變成了熱血，在內各翻湧奔騰，左沖右突，難過得他只想跳起來跑、喊、叫。他無法控製這樣的慾望，又不能不控製，以防隔牆有耳，被別人偷聽了去。他便松口丟了*頭，沒命地抱住绮鳳，把整張臉埋進她深不見底的*溝裏，周身上下一個勁地哆嗦。
绮鳳感覺情形有異，伸手在克勤兩
間摸了一把，臉紅紅地笑著：“你真是人小鬼大，翹這麼高，要上天啊？”
一句話才說完，克勤已經藤一般地纏了上來，猴在绮鳳身上，左一口右一口叭嗒叭嗒地一通狠
。绮鳳心跳得要出喉嚨，卻佯裝生氣地把他推開，說：“小赤佬哎，我是你嬸娘哎！”
克勤怔了一下，也不過那麼兩三秒鍾的時間，馬上又撲過去，一用勁幹脆把绮鳳壓到了身子下面，嘴裏說：“我想你不是一天兩天了，誰叫你讓我照了相？讓我發了魔？我天天想你夜夜想你，我不管你什麼嬸娘不嬸娘，不管不管不管！”
孩子氣地一連說了幾個不管，他急不可耐地開始動作，先把绮鳳一條花短褲一把扯了，又三下五除二剝了自己的
褲，胳膊撐著，屁
使勁撅起來，在绮鳳下身亂拱亂撞，活像餓極了的嬰兒急慌中找不到*頭。绮鳳忍不住了，“哧”地一笑，伸手一把握住了克勤的那東西，幫他對准地方，又在他光溜溜的屁上輕拍一掌，示意他用勁。刹那間兩個人你攻我擋，你進我退，纏綿不止，喘息聲響成一片，雙雙跌入快活林中。
送走克勤，收拾好了頭臉物，绮鳳在鏡子裏照一照自己異樣光鮮的容顔，不覺有幾分羞慚。不管怎麼說，自己總是克勤父要過的，前不久還生一個要稱克勤爲“哥哥”的嬰兒，如今怎麼又昏頭昏腦做出這件見不得人的事。
有幾天裏，她感覺心碧窺到了這個秘密似的，心碧的眼睛總好像盯著她上下打量，臉上是一副早已知曉的明白神情。她做賊心虛，借口天熱，又脹，除三頓飯外，把自己關在六角門裏足不出戶。她想，心碧若是真知道了，必定不會隱忍不發，聽之任之。心碧有大大小小五個女兒，她不可能聽任一個做長輩的在家裏帶頭壞了家風。所以绮鳳幹脆在自己房裏等著心碧上門興師問罪。
結果卻沒有絲毫動靜。心碧並不知道，是绮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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