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儉和語嫣赤身躶地躺在
上,被子拉至
口,肩膀和半個
脯都露在外面,你一口我一口地吸著一支裹進了白面的煙。克儉飄飄然地微閉著眼睛,臉上浮著快樂的笑,這使他俊秀的面孔越發顯出孩子氣的可愛。語嫣轉過臉,幾乎是貪婪地看著他,左手夾煙,右手不停歇地在克儉光滑的身
上來回遊走。她很希望克儉的身
此刻能再一次熱烈地響應她,聽從她手的召喚。可惜克儉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越吸越短的煙頭上,白面對他的誘惑遠比女人要大。語嫣失望地想,真是只不開竅的小公
,只顧了低頭去啄食面前的谷粒,可不知道旁邊還有更好吃的肉蟲子呢。又想,莫非她在他心裏還是比不上那個大辮子姑娘绯雲?
就在這時候,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走進來滿臉是笑的克勤。
克儉臉大變,猛地坐起身來,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挂,又慌忙縮進被窩裏去。
克勤怪笑著說:“好一對快活鴛鴦!怎麼樣克儉?我的女人滋味不錯吧?”
克儉說不出話來,眼巴巴地用眼睛去看語嫣。語嫣就慢悠悠地吸一口煙,說:“克儉,你怎麼就怕成這樣?他會吃了你?”
克儉偷偷從被子下面伸出一只手,要去拿旁邊椅子上的服。克勤眼尖手快,猛地把椅子往後面一拖,順勢一屁
坐了上去。
他故意跷著二郎,似笑非笑望著克儉:“穿上
服就行了?我的女人被別人睡,我有這麼好說話嗎?”
克儉哭喪著臉求他:“克勤哥,要麼你打我幾下?”
克勤大笑:“想得天真!我爲什麼要打你?這有多麻煩?”
克儉愣著,他實在想不出來對方到底要想幹什麼。他雙手扯緊了被子,臉煞白,活像法庭上等待判決的囚犯。
克勤伸手從桌上拿一支煙,自己點著,吸了一口,惬意地吐出兩個煙圈,不緊不慢說:“很簡單,當年你娘是怎麼對我的,今天我就怎麼對你。我馬上派人去把你娘叫來,讓她見識見識這房間裏的西洋景。”
克勤話一出口,克儉嚇得顧不得穿服了,連滾帶爬從
上下來,跪在了克勤面前,淚流滿面地說:“克勤哥,求你不要告訴我娘,她會氣死的!克勤哥求求你了,只要不告訴我娘,我什麼事都聽你的。”
克勤偏不開口,只眯縫了眼睛微笑著去看克儉,直看得克儉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光躶的身子一陣陣發冷,牙齒也開始得得地打架。
克勤拿捏得夠了,才擡起半個屁,把克儉的
服扔了給他,說:“穿上,我們到外面說話。”
克儉乖乖地穿了服跟克勤出門。到得門外,克勤示意克儉把耳朵湊過去,他剛在克儉耳邊說了兩句話,克儉活像踩著蛇一樣跳起來,面紅耳赤地叫道:“不,這不行!”
克勤冷了臉:“那就把你娘叫來?”
克儉頓時又蔫了,他實在不敢想像娘知道了以後會有怎樣的傷心。本質上他還是個柔順的有孝心的孩子,不肯讓娘對他太過失望。
克勤逼問他:“幹還是不幹?”
克儉覺得他整個人都被克勤溺進坑裏去了,除了點頭之外他別無活路。也直到此時他才知道語嫣原來只是克勤的誘餌,他心裏隱隱有一種悲哀。
當天晚上,他敲著診所的後窗口,把绯雲叫了出來。他謊說帶她去看電影。绯雲信了他。以前他們也經常雙雙出去看電影看戲的。一般來說心碧和暮紫對他們外出玩耍不加阻攔。都已經是民三十多年了,風氣跟從前不一樣了。再說兩家早就訂了
,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克儉把绯雲帶到了克勤住的旅館,說是要叫上克勤他們一塊兒去。绯雲一步踏進了房間,房門忽然就關上了,克儉不知了去向。绯雲心裏一驚,剛要開口大叫,嘴已經被身後的克勤一把捂住。克勤死死把她的雙手扳到身後,又用她自己的長辮子塞住她的嘴。绯雲滿口都是頭發,嗆得一個勁作嘔,眼淚也冒出來了,哭又哭不成,說又說不出的樣子,更顯出一副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克勤越發興起,多了平常十倍的力氣,把踢蹬不止的绯雲弄到了上,三下五除二地得了手。
绯雲口中堵著頭發,出氣不暢,已經是渾身癱軟,克勤蠻橫進入她身的瞬間,她心裏連氣帶急,一下子竟然昏死過去。這一來克勤也覺得掃興,胡亂動彈了一陣,見绯雲昏昏然沒有反應,只好草草了事。
绯雲醒來的時候,克勤已經不見蹤影,只有克儉跪在她邊,眼睛哭得像桃。绯雲迷迷糊糊記起剛才的事,先以爲是做了個噩夢,要想爬起身來,下身卻是一陣刺痛,再低頭一看,
單上紅紅一朵血花。绯雲這才確信自己已經遭了強暴,不覺又驚又怕,跟著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克勤沾過一次绯雲的身子,感覺有點索然無味。他想到底是小地方長大的女孩子,看著靈靈鮮嫩嫩的,咬一口卻如同海陽街上賣的一種菜瓜,一點甜味也沒有。比較起來,自然還是語嫣這樣的女人更解風情,雖說不那麼新鮮,卻能讓你吃得可口。
克勤此後便不再在克儉面前提绯雲的事。這使得克儉暗自慶幸,他想只要绯雲不說出去,家裏人誰也不可能知道。他試探著問绯雲,會不會把這事告訴她爹?绯雲反過來眼淚汪汪問他:“你日後還會不會娶我?”克儉哪能說個“不”字?當下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绯雲這才說,她不會告訴她爹的,她能有臉對爹爹開口嗎?克儉一顆心才放回了肚裏。
兩個人照舊像平常一樣相。心碧和暮紫誰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妥。
卻不料绯雲的身發育得太過健康,簡直就是肥沃到極點的土地,掉進去任何一顆種子都能生根發芽。當醫生的薛暮紫很快發覺了女兒的反常:她怠倦思睡,臉
黃黃的,胃口也變得挑剔起來。有一天父女倆吃飯時,绯雲吃了幾口忽然作嘔。薛暮紫當即變了臉
,要绯雲伸手過來讓他把脈。绯雲躲閃著不肯,薛暮紫心裏越發生疑。把脈的結果,绯雲已經有孕!
薛暮紫此時想到的只有克儉。绯雲是個老實孩子,除了克儉,怕是沒跟第二個男孩說過話。他也知道克儉生頑皮,兩個孩子肩挨肩進進出出的,耳鬓厮磨得久了,難免有個好奇鬧玩的時候。薛暮紫自己是個醫生,男女間的事情上一向看得明智,女兒既是跟克儉有了,幹脆早點辦婚事就是,倒也不必跟孩子太過爲難。
薛暮紫當天下午就到董家去,跟心碧說了克儉和绯雲的事。心碧吃驚不小,心裏生著克儉的氣,嘴上又免不了要替兒子擋上一擋,說:“克儉個小畜生,人小心大,什麼時候學會了做這事?”
薛暮紫笑道:“這還用得著學?克儉過年不就滿十八了?”又說,“反正也是……
新亂世佳人第3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