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太陽雪第72節上一小節]梨不想遊了他們換了服出來。
“到我那兒吃飯吧——我給你准備了點菜。”趙玉梨掩住大氅說道。
“不,我有約會。”
趙玉梨仰起臉,她的個子只有仰起臉。
“是女孩子?”
“不,是生意。改天吧。”
衛東開車送趙玉梨。河畔花園近在咫尺。
“再見!”衛東送到樓門口。
“再見——你不是真心誇我!”
直到他的汽車開出河畔花園開到青年大街,她的酸溜溜的口風仍在耳邊。她在勾引他。她初中畢業進了職業學校學了一年飯店服務。她不知是有幸還是不幸進了香格裏拉又認識了何兆風。她的父或許是個小職員或許就是個工人是個店員。她去過香港,是兆風帶她去玩。女人的命運就是她身邊的男人。他不能對她回應,她是兆風的人,而兆風有恩于他。她今天盡管佯嗔薄怒卻是不會再來找他。
過了兩天趙玉梨忽然打來電話令他大出意外。
“衛東,今天是周末,你來嗎?”
“不……我有事。
“你總有事!你答應來的!”
“嫂子,兆風不在,我去你那兒不大好。”衛東把話說的幹脆些。
“你心裏有鬼嗎?我想回北京了,我想見見你。真的有話和你說。我在沈陽人生地不熟,說個話商量個事也沒人。”
她的聲調可憐兮兮。
“好吧,我下午去。”
“你來吃飯啊?別讓我白預備了!”
下午五點多鍾衛東到了河畔花園。他想買點啥轉念一想還是不買。趙玉梨旗袍馬甲穿金戴銀盛裝迎候,客廳裏擺一大瓶盛開的黃玫瑰。
“嫂子今天更漂亮!”
“衛東,我知道你見的漂亮女人多了!”
他坐下她端來茶是碧瑩瑩的龍井。她放下茶杯款款而坐。
“衛東,上次遊泳我差點犯了病。”
“咋的啦?”
“你沒看我躺了一會兒?我有心髒病。你懂心髒病嗎?兆風說你能文能武你還有不懂的?跟你說吧,我心髒回血的地方多了一個通道,是先天的,犯病的時候必須改變位慢慢才能緩過來。那天我覺得不好趕快躺下,沒有犯。”
“多久犯一次?”
“從小到大總共犯了三次。去年冬天在北京犯了,我正在王府井逛商店,突然犯了,心髒像被人攥住,大冷天汗珠滴喀滴喀往下掉。我躺在馬路上,躺了十幾分鍾才緩過來。”
“沒人管你嗎?”
“有人問,我擺手不叫管。你想,一個女孩子躺在馬路上,夠慘的。”
“兆風知道嗎?”
“我敢告訴他嗎?現在就打算甩我了。衛東,咱們吃飯吧!”
涼菜是買的,熱菜是女主人做的,想不到她會做菜。酒是人頭馬白蘭地。趙玉梨說沒有材料,否則調尾酒,她在香格裏拉就調
尾酒。
“周末愉快!”衛東舉起酒杯。
“我一點兒不愉快。”趙玉梨喝一口酒說道。
“不愉快?有幾個能住這種房子享受這種奢侈?”
“這就是幸福?你覺得這就是幸福嗎?我不是這兒的主人,我是奴仆,何兆風要攆我走呢。”
忽然,淚從她眼中流出。她放下酒杯,舉著一雙淚眼,一聲不出,淚
在臉上流成細細的彎彎曲曲的兩條。
“玉梨,別這樣!”
誰知衛東一聲“玉梨”使她哭出聲來。她越哭越傷心,幾乎撐持不住。這飯沒法吃了。衛東扶她到沙發上。她哭的更凶,幹脆撲到他懷裏。衛東有些張惶,他不是不會對付女人而是怕她哭出心髒病來。
趙玉梨哭了一陣偎在衛東懷裏說起她和兆風的事,她“有話要說”衛東早知道是說這個。兆風領她從北京出來答應娶她。她到香港知道何兆風的老婆在香港並沒有離婚,香港老婆以前的老婆在加拿大帶兩個孩子何兆風經常往加拿大跑。後來她懷上孩子又流産了。
“後來他打我,你看!”
趙玉梨解開旗袍褪出她的光溜溜的肩膀。她扭過肩膀衛東看見她左肩的後側有一塊紫的疤痕。那天遊泳他看見這塊疤痕。
“還有!”
趙玉梨轉過身拉開旗袍露出上身露出她的一只房。她沒有帶
罩她早已准備給他看。
“他狠著哪!這是他用煙頭燒的!”
她的“玉梨”一般的*頭又有兩疤痕。那天這地方蓋在白
的比基尼下面。衛東拉她的
襟遮住她的
房。
“玉梨,我很同情你。但是我是兆風的朋友。”
“朋友?他那種人還會講朋友嗎?”
她用手絹擦擦鼻涕眼淚,重又偎在他身上。
“抱緊我!”
衛東只好按她說的做。
“我不能回北京了!我沒臉回北京了!衛東,你……你要了我吧!”
他不能回答她。
“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你。”
衛東還是不說。
“你餓了吧?吃點飯吧。”
她撐住他站起身,系好扣。他們重回餐桌。衛東一口把杯中的人頭馬喝下去。她又給他倒滿。
“今天陪我……不許走了!”
可是衛東的手提電話機響了。
“衛東嗎?我是雨雨!你在哪兒?我要你馬上來!我在方型廣場等你!東電大樓下邊。你聽清嗎?你快來!”
衛東如釋重負。他天天等的電話終于來了,來的恰是時候。
“是女孩兒?”趙玉梨說。
“是。”
“你和她多久了?”
“才開始。”
他們面對面坐著沈默了一刻。趙玉梨站起來。
“好了,我也留不住你。吻我一下!”
……《太陽雪》第72節在線閱讀結束,下一章“第73節”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