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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森林》第1章 啓程

第3小節
凱子作品

  [續挪威森林第1章 啓程上一小節]“什麼表演的事?”我問道∶“說唱藝術社?”

  “是啊!這件事也是今天要和你談的主題之一。”希特勒看看表∶“差五分鍾就是午睡時間,把便當吃完,我們找個地方聊。”

  “合作社不行嗎?”

  “中午巡堂教官會噜蘇,”希特勒道∶“把便當送回教堂,我帶你去個沒人的地方說話。”

  十二點四十五分。

  成功的校舍是一個小小的長方形,四棟舊舊的建築像城牆一樣圍著cao場,站在任何一角都可以一眼看盡。科學大樓和忠孝樓的夾角是垃圾場,旁邊有一道小小的樓梯。希特勒帶我走到樓梯旁坐下。他說跷課的人都是從那裏出去的,還帶我瞧了一番。果然,從樓梯間爬出來,直接就可以站上那間裝垃圾的shui泥屋的頂端,而shui泥屋的外壁就是青島東路的人行道,真是個爬牆的最佳起跑點。學校好像是爲了方便他們設計的。

  坐下之後,希特勒便告訴我有關表演的事∶每年我們臺北幾所公立高中,都和新加坡有一個交換學生的訪問活動。兩方學生到對方學校去上課,以ti會“異guo風情”。交換學生的家庭負責接待對方學生的生活,爲期一個多月。我們社長就是其中之一。這個學期是新加坡的學生來訪,在他們要走時,約莫是十二月中,我們會辦一個惜別晚會叫“中新友誼之夜”,所有參與的學校各要出節目。在社長的爭取下,今年成功的表演就由說唱藝術社負責,希特勒和小達商量的結果,希望由我們高一的新生上臺,於是他便找上了我。

  “就是這樣,”希特勒道∶“你覺得如何?”

  “不知道,”我說∶“連社團課都沒上過,就要我表演,你不覺得太冒險了嗎?”

  “放心啦!”希特勒道∶“反正我們今年才創社,誰都沒上過臺,換成我也一樣。”

  “爲什麼要找高一的呢?”

  “因爲我們沒有傳統嘛!”希特勒笑道∶“你們高一的多點經驗,以後辦事比較有把握啊!”他拍拍我的肩膀又道∶“再說,我們上了高三就不能再管了,你們要把社團穩住,這些總得從小訓練吧?哈哈!”

  “那表演的內容呢?”

  “說唱藝術社嘛!當然是相聲啦!”

  “這點我知道,我是說腳本什麼的……”希特勒接口道∶“那叫段子,相聲段子。”

  “噢!段子!”我說道∶“段子哪兒來?我可不會寫。”

  “我也不會。”希特勒道∶“別耽心,社長會准備,指導老師也找好了。”

  “那練習時間呢?還有……”

  “當然有公假羅!”希特勒打斷了我∶“這些東西我們都會弄好,別發愁。你們只要專心練習就行。”

  “對了,相聲不是要兩個人說嗎?”

  “當然啊!”

  “那另一個是誰?你找了沒有?”

  “還沒找,”希特勒皺了皺眉頭道∶“只能等上社團課時再找。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進說唱藝術社。”瞧他模樣似乎深以爲憂,我便道∶“我倒是有個人可以推薦推薦。”

  “誰?”希特勒問。我說∶“他叫紀俊光,是我們班的。和我交情不壞。”

  “他要參加我們社團嗎?”

  “小光有提過,但好像不太確定……”我頓了頓,看看希特勒的表情,續道∶“不過他在新生杯的時候被演辯社的人拉過,可能會去演辯社。”

  “他決定了沒有?”

  “是還沒啦!我可以跟他說說。”我想想又補充了一句∶“可是不保證他一定來。”

  “那你快勸他,”希特勒問道∶“他合適上臺表演嗎?”

  “這一點你不用cao心,”我道∶“小光在班上是最會搞笑的家夥,又愛出鋒頭,叫他上臺准比我行!”

  “那幹脆決定你們倆人好了!”希特勒喜道∶“我晚上打電話給社長!哈哈!”

  “別忙,”我連忙潑他冷shui∶“他來不來還不知道呢!到時候小心空歡喜一場!”

  “這件事,”希特勒笑嘻嘻地瞧著我∶“當然是你去辦了,對不對啊?哈哈!”說著摟起我肩膀,一臉死相地道∶“我們不是有交情嗎?哈哈!”

  這麼談著已是一點五分,我們各自回教室放便當。我小睡了一會兒,直到聽到詩朗隊集合的廣播,才起來洗把臉,把老二叫醒,交待下午若是老師問,就說我去詩朗隊。然後把小光叫醒,稍微同他說一下希特勒的事。瞧他也是一臉神智未複狀,便沒說得很清楚,只說要是有興趣,晚上便打個電話來,否則明天再說。他眯著眼點點頭,又趴下繼續睡。我回座位拿起詩稿,就去集合了。

  詩朗隊的紀律一向很散漫,當我慢吞吞地到了音樂教室的時候,五十人還沒到十個,連領隊丁學長,或是負責帶隊指導的學長們如河馬等也都不見人影。我找個位置坐下,拿起詩稿研究。

  我們這次的詩稿本來是“兩岸”,那是一首臺灣qin人想念大陸兄弟的詩。我在“兩岸”中有六句獨誦句。成功的詩朗““據學長說““主要的功力都是在獨誦裏發揮。雖然我們是團誦,但獨誦句的功能是“開啓段落力量”、“表達重點情感”、“作出對比效果”及“控製進行速度”。所以學長挑獨誦人選時著實費心不少,常常爲一句獨誦,叫五十幾個人一一試音。是故,當我在一個高三學長的安排下拿到六句獨誦句時,的確感到十分驕傲。

  孰料,上個禮拜三來了一個去年畢業的學長,好像姓何還是什麼的家夥,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在我們練習一半跑進來,在大家還沒弄清楚狀況時就把我們臭罵一頓,然後便作主將詩稿換成了現在這份“海祭”。我們高一的隊員大部份都不滿於這個決定,心想你是誰也不說一聲,就來對大夥兒大小聲,不但對我們練了半天的表現大放厥辭,更連一遍也沒聽完就迳自改稿,真是一個他ma的大混球。誰知道對於他的意見,除了那個給我獨誦句的學長不太贊成之外,其他學長竟然一點也不考慮就同意;雖然看表情他們也不是很高興,卻不見誰提出反對。我事後問希特勒爲什麼會這樣,希特勒苦笑地說,詩朗隊畢業學長權威很大,他們想怎樣就怎樣,你有意見最好別說,否則他就扣你一個沒上沒下的大帽子,然後問你懂還是他懂。我當時氣忿忿地說倘若如此,那我幹脆不參加了可以吧?希特勒連忙好言相勸,告訴我千萬不可這般,否則不但以前請的公假會被取消(算成曠課),而且會另受校規chu分。他又叫我想想,曠課二十一節就勒令退學,他們再可惡,這種結果仍是劃不來,何不忍著點呢?

  於是雖然大夥兒不滿,詩稿還是改了。其中最令我生氣的是在這首“海祭”之中,因爲主要的獨誦句都是強而有力的“快念句”,而我的音se卻是高而柔的那一型,因此竟然一句獨誦也沒有。想來這都是那個姓何的混蛋搞的,這個去他ma的老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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