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少女的港灣八 浮雲上一小節]可開交,所以靜不下心來。”
“我倒是期待著修學旅行呐。”
學校的五年生活結束後,有十幾個人將晉升專修科,而剩下的人大都會回到家裏專心地從事作爲一個大家閨秀的種種修業。
好像還有不少人將作爲職業婦女活躍于社會舞臺上。但不知爲什麼,學生們都不願主動地坦訴自己那份渴望工作的心情。
洋子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家裏的境況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都絕不頹喪和哭泣,而要做好准備,隨時都能好好工作。
無論多麼微不足道,但只要是自己擁有的一份工作,它就會帶給人無窮的力量吧。
“絕不能因爲三千子和克子的那點小事就灰心喪氣。”
洋子在內心中責備著自己,終于抄完了課程表。這時,副班長從座位上站起來叫著洋子:
“喂,八木,據說萊特小生病了。”
“嗯,前不久我也聽說了。”洋子站在講臺上,回過頭望著大家。
“我們班去探望一下她不好嗎?”
“好啊。”
“那麼,現在就定下來吧。”
與洋子不同,副班長具有一種辦事麻利果斷的才能。
因爲她生豪爽,頗有男孩子的氣概,所以常常在同學之間發生糾葛時扮演從中斡旋調停的角
,頗受衆人的信任。與其說是聲望很高,不如說是沒有一個敵人更爲准確。
洋子看著副班長,平靜地說道:
“好吧,關于這件事就拜托你了。請你到講臺上來調查一下民意,看大家是否贊同。”
說著,她走下了講臺。
把抛頭露面的機會讓給副班長,這也是洋子謙恭的美德。
“好的,那我就接受這個任務了。”
副班長爽快地答應了。她代替洋子站到了講臺上。
她向大家通報了萊特小住院的事情,建議大夥兒一起送給萊特小
一缽鮮花。
萊特小是教英語語法的老師。她是一位獨自在這個山岡上居住了20年之久的英
人。
當然沒有人反對去探望她,但關于贈送什麼花才好,大家七嘴八地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因爲是送到老師病上的花兒,所以才讓每一個人都那麼興奮吧。興奮得就像是大夥兒的心靈全都被維系在了一個支點上。
這是一個大家都渴望著彼此安慰、彼此敞開心扉的群情激奮的寶貴時刻……
突然,一個學科成績不好,但卻因攜帶的學習用品非常奢侈和時髦而引人注目的少女,發出瘋狂的聲音叫喚著洋子:
“八木,八木——”
“什麼事?”
“雖說與大家討論的話題無關,但卻是有關你的重大事件喲。”她說著,一邊環視著同學們的表情,“那個四年級的克子,對你的大河原也太過分了。你可要挺住呀。”
“哎呀,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旁邊的人似乎比洋子更加吃驚。
“就是剛才呗。那真夠氣人的。”
對于比她們低一個年級,卻在她們這些五年級的學面前肆無忌憚的克子,大家都朦朦胧胧地抱著一種強烈的反感。
更何況此刻恰恰是五年級的學生們團結一心,衆志成城的激動時刻,所以,大夥兒就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樣鬧騰開了。
洋子反倒腼腆地說道:
“沒什麼的,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正因爲你老是那麼高尚,所以才遭到了克子的侵犯。”
“是的,與其把大河原交給克子那樣的人,還不如讓我來接管……八木,你說可以嗎?”
“真的,絕對要保護三千子,這也關系到我們五年級學生是不是有志氣的問題。”
“不過,是幾時變成那個樣子的呢?克子的動作可真快啊。”
大家把中心人物洋子撂在一邊,開起了克子的聲討會。
正好這時四年級的學生從走廊上走過。于是有人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有事拜托你們,請等一下。”
“唔。”
四年級的人被五年級學的氣勢所壓倒了,只好乖乖地站在了那裏。
五年級的那個少女馬上回到大家身邊,扯下一張小小的紙片,飛快地寫著什麼,然後拿給洋子她們看道:
“怎麼樣?”
上面僅僅只寫著一行字:
“踐踏花園者是誰?五年級有志之士”
“哎,這可爲難了,我看……還是別鬧了吧。”洋子一本正經地勸阻道。
“沒關系,沒關系。這兒的落款又不是寫的八木的名字,而是五年級有志之土。這有什麼不妥呢?”
說著她撂下洋子,一邊快活地笑著,一邊跑到走廊上把紙片交給了四年級的那個學生。
目送著四年級的學生悻悻地離去,竟然有人拍起手來。
在同學們的喧鬧聲中,洋子一個人靜靜地伫立在那兒,似乎對大家的關心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淒楚。
她看不見任何人的臉,只是埋著頭。
三千子在校舍後院的樹蔭下等著洋子出來。
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找到機會與洋子碰頭,所以沒能約定好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自從洋子搬到牧場上的新居之後,她回家的線路也與以前不同了,所以,再繞到那紅宅邸的庭園裏彙合,也不合時宜了。
三千子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走出校門的人流,惟恐任何一個人從眼皮底下漏掉。她的心中充滿了不安,擔心洋子已經率先回去了。
是不是再到教室前面去看一看呢?三千子一邊尋思著,一邊繞到草坪那邊。這時,正好一群五年級學生從二樓上走了下來。
三千子的心停然一跳,剛想逃到樹蔭下藏起來,卻已經被她們看見了,所以她只好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臉上羞得鮮紅。
“如果是找八木的話,她還在教室呐。”有人善意地搭讪道。
三千子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只覺得臉上又是一陣發熱。
看見三千子站在這裏,五年級的學生們就理所當然地認定她是在等八木,這一點令三千子深感欣慰。
“還在呐。”
她急不可待地穿上套鞋,飛也似地跑進了建築物中。在昏暗的拐角,正好與某個人差一點撞了個滿懷,原來那就是洋子。
“哎呀,是三千子!”
“我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等……”
“對不起,因爲事先沒有約定,我想你肯定早已回去了,所以就順便辦了點事。”
“不過……”
“不過什麼?你怎麼啦?”
“不和見一面就回去,我總不甘心。”
“對不起,是我不好。”
一直憋在三千子心中的悲哀一下子沖破了閘門。她不禁啜泣了起來。
一種無緣無故地想要撒的心情……
“哎,怎麼啦?有人欺負你了嗎?”
三千子像是在跟誰鬥氣似地搖著頭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
“爲什麼那麼說了?”
洋子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美麗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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