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很氣憤:“你是個笨蛋,”她說道,“如果你伯父損失2億或4億,和你到底又有什麼關系?他的錢多得連自己也搞不清。”
“他請我幫忙,”我說道,“畢竟他是自家人。”
“那是他的騙局,”她說道,“他才不在乎你會出什麼事呢。他只是巴望你鑽進他的圈套。你可以去經營他的公司,可他卻根本不在乎你這些年來創立和發展的公司的前途。再說你有足夠的錢,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助。”
“安靜點,上吧,金,”我說道,“一切都會妥善解決的。”
“當然,”她用諷刺的口吻說道,“最後你不是打人大牢就是到地獄跟其他人做伴。”
“我還繼續留在自己的公司裏,”我說,“我所做的只是把事情弄個落石出,然後就
出身來。”
“再說,你拿出了8500萬,”她抱怨地說道,“我看不出他還打算把這筆錢還你。”
“他會還的,”我固執地說道,“這關系到信譽。”
“然而你已經與布雷德利簽了合同。你保證再給他4億美元,而他那個老巨猾的律師定下條款,直到你把全部的錢付清才能拿到
票。”她怒氣沖沖地看著我。“你的腦子到哪兒去了?你不能這麼幹,你得爲通用航空租賃公司著想,不能這麼幹。你得確保每一筆交易都一清二楚,沒有差錯。”
“你唠叨什麼呀?”我高聲打斷了她,“這是我的事,又不是你的事。”
她從上下了地。“你爲什麼找博福特參議員給那個婊子辦理美
公民身份?”
“賈維斯被人幹掉以前就打算給她辦的。現在,她必須先獲得公民身份,要不然人家不會允許她購買公司的份,因爲只有美
人才能擁有電視臺或廣播電臺。由于羅科伯父的經曆,他們永遠不會同意他購買公司。魯伯特·默多克就是這麼辦的,比這筆生意大多了。”我說道。
“要是行不通呢?”她問道,雙眼仍然不看我。
“那樣的話,羅科伯父就會陷入困境。”我說道。
她轉過身來。“不,他不會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他非常精明。他已經讓你上了鈎,”她說道,“將近5億美元呢。你得賣了通用航空租賃公司來還債。”
“他會帶錢來的。”我說道。
我們的目光遇到了一起。“可能是帶著安傑洛的孩子來吧。那孩子的棕黃頭發和綠眼睛跟你一模一樣。安傑洛是這個樣子嗎?”
我沈默了。安傑洛是黑頭發,深棕的眼睛。
“當時她想嫁給你,而你伯父給她一筆錢把她打發去外了。這是你說的。”她說道。
我搖搖頭說:“我說話太冒失。”
“你們倆都跟她鬼混過。”她說道。
“不在同一個時問。”我說道。
“時間很接近,”她說道,“那孩子可能是你的。”
“你瘋了。”我說道。
我看到淚珠從她的面頰上滾下來。“男人都那麼愚蠢。”
我伸出手來把她的手握住。“我並不那麼愚蠢,我有你。”
她把頭埋在我的前,低聲說道:“我害怕你會失去得來的一切。”
“不會的。”我回答說。我捧起她的臉吻她。
“她是個婊子,”她說,“她全身都做了整容手術。眼睛、臉、房、肚皮去褶、隆臀、整
。”
我很驚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告訴我的,”她說道,“你說過,她看起來和12年前一樣。這是不可能的。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尤其是她生過孩子。”
我笑了起來。
“你真壞!”她說道。
那是大約3個月前,我去大西洋城看羅科伯父。我們跟阿爾瑪以及她的女兒共進晚餐。餐廳設在羅科伯父那幢兩層小樓的底層。阿爾瑪先來了,坐在餐廳角上的小酒吧旁邊,向外眺望著大海。聽到我們進屋的聲音,她轉身站起來。
她微笑著向我伸出雙手,熱情地招呼道:“傑德。”
我抓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雙頰。“阿爾瑪,”我說道,“真讓我吃驚。”
“不會吧,”她說道,“我一直有一種感覺,我們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
“我可不敢相信,”我說道,“你看起來還像我們初次見面時那麼可愛。真是更漂亮了。”
她笑了起來,“法化妝品有奇異的效果。”
“不僅僅是那樣,”我說道,“我老了,發胖了,而你卻煥發了青春。”
“別瞎說了,”她笑道,“你那時還是個毛頭小夥子,而現在成了男子漢,看起來很帥。”
“謝謝,”我說道,“羅科伯父說你有個女兒。”
一絲淡淡的影掠過她的面孔。“是的,”她回答道,“我從來不知道我懷了安傑洛的孩子。”
我們的目光碰到一起。“生活是不可思議的。”
“千真萬確,”她回答道,“包括我們的再次見面。所有這一切都是因爲我丈夫死了。”
我仍然凝視著她的眼睛。“我不知道向你祝賀還是表示慰問。”
她沒有避開我的目光。“也許兩者都有一點。”
一位身著白茄克衫的男子從酒吧後邊走過來,給她的杯子裏加酒,然後望著我。
“加冰塊的蘇格蘭威士忌。”我說道。
他把我的酒放在我面前的酒櫃上,便走出房問。我對她舉杯說:“幹杯。”
“幹杯。”我們呷著酒。“我丈夫是個混蛋。”她說道。
我沈默了一會兒。“但是你嫁給了他,”我說道,“爲什麼?”
“有兩個原因。首先,他有錢;其次,他向我求婚。”她笑了起來。“他對我著了迷。”
“聽起來很漫。”我說道。
“對他來說是漫,”她說道,“可他是瘋子。他確實恨女人,他想摧殘我。當他發現達不到目的時,就決定和我離婚。”
我默默地聽著。
“我們曾簽過一份婚前協議。我們結婚後他每年給我100萬,可到後來他想耍手腕不給我。”
“現在無所謂了,”我說道,“你是他的遺孀,你將得到他的一切。”
“沒那麼容易,”她說道,“他的前一次婚姻有兩個兒子。一個32歲,另一個30歲,都是他的公司的職員,只有他們才是他的遺産繼承人。”
“你從哪裏聽說的?”我問道,“謝爾曼·西德利對我說,你才是唯一的繼承人。”
“哦,謝爾曼搞錯了。我是從他的加拿大律師那兒聽說的。他7年前就立了遺囑。他們說如果我與他們合作,他們會保證讓我得到部分遺産。”
“你打算與他們合作嗎?”我問道。
“我要揍爛他們的屁,”她氣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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