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黃金的秘密第11節上一小節]我簡單告訴他,我只是怕在夜晚乘飛機而已。
警官給我弄糊塗了,他說:“賴,你聽我說,假如你還想趕回來工作,這幾乎是唯一的方法了。我這裏包有一架飛機,不飛也要付錢的。有必要時,我甚至可以宣布你是被我逮捕了,然後把你放上飛機,立即回去。”
“你是可以,但是你先要宣布我犯什麼罪,你才能逮捕我。”
“我暫時不想控你犯罪。”
“那你只能等到明天。”
過了一下,他對帶我過來的警官說:“你看住他,我去用電話聯絡一下。”
他走向一個公用電話,打長途電話,足足花了他20分鍾。公路巡警不斷叫我放棄己見,以便能使事情早日解決。
“要控我罪了?”
“我要用嫌犯名義逮捕你。”
“有逮捕狀嗎?”
“沒有。”
“我要求見一個律師。”
“對你沒什麼好的。”
“去你的沒好。法律說我有權打電話找律師。”
“我們在這裏沒有時間等電話,等律師來。飛機已經准備起飛。”
“叫律師是法定權利。”我說,一面走向電話亭。
他們很快一下拉住我,我的頭部向後倒了一下。其中一人抓住我肩頭。另一人馬上抓住我另一肩頭。一小群人集起來看這是怎麼回事。坐我們附近的人紛紛起立讓開。自地檢來的特勤警員說:“好了,我們走吧。”
他們逮住我,當我是罪犯,強行塞進汽車,警車又用警笛開道,沒有耽誤地來到機場。一架小型飛機在機坪上,引擎早已暖著,他們把我推進飛機。自地檢來的人說;“由于你一定要吃罰酒,所以我要預防你在天空上想出些什麼怪主意。”他自口袋中拿出一副手铐,把我的手铐在我座位另外一面的把手上。
飛行員說:“請各位系上你們的安全帶。”
警方的人替我系上安全帶。他說:“你早點自顧的話,問題會簡單得多。”
我沒有吭氣。
“我們回到洛杉矶後,你不會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那旅社,讓那職員看看你,是嗎?”
我說:“朋友,是你們堅持一定要用這種方法辦事。我告訴過你們,我肯明天早上和你們回去,之後你們想帶我去哪裏,我都不在乎,讓多少人看我,我都不在乎。你們不肯聽我的——我就什麼地方也不去。你們把我帶回去好了,你們把我放進監獄去好了,我會把這一切告訴新聞記者。你想要叫別人來指認我,我堅持你們要把我放在排起來的一排人當中,由那人來指認。本來法律有規定的,指認嫌犯也只有這一種方法。”
“喔,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的。”
“現在我可以真正確定,的確是你去過那旅社。”
“你在吹毛求疵想要找碴。”我說:“報紙都會寫成你們要把我算爲謀殺嫌犯,旅社職員憑照片指從我去過旅社——”
“這叫暫時指認。”警官糾正我道。
“你愛怎樣稱呼,你就稱呼好了。”我說:“有朝一日真正凶手出頭要他指認時,他就有得受了——你們又如何?”
他不高興了。我以爲他會想辦法整我一下,但是他沒有,走回去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飛行員自肩頭回望,確定所有我們的安全帶都系好了,在引擎上加油,把飛機滑上跑道,轉過機身,對著風頭,把飛機升空。
這是一次平順的飛行。我靠向椅背。黑暗中偶或經過一地下的航空指示燈,紅
的眼睛向我眨著媚眼。有幾次地下有一堆聚集的燈火,那是經過的小鎮。我向下看,夢想著現在在下面的人已經安適地蟋伏在被窩裏睡覺了,即或聽到引擎聲在上空飛過,也會翻一個身,帶睡意地說:“我們的航空信到了。”他們不會知道這是一個人以死亡在作賭注,而且目前一切對他極爲不利——
飛機在飛過山區時,飛行員回過頭來給我們做一個手勢。我想他是想表示飛機即將有些顛仆,果然,顛仆來了。我們飛機向上爬,希望能避過氣流,但是不但沒有避過它,反而正面穿過了它。飛機下降進入機場時我像一條的抹布。
飛行員把飛機停在機場的最遠端。地檢來的人站起來,走過來,替我把手铐打開一端。他怪氣地說:“賴,你聽著,我們會送你上輛車子,你會被送到那旅社去,這樣不會太騒動,也不致引起大家注意。”
“你不可以這樣做,”我說:“你要逮捕我,你就關我起來。”
“我沒有逮捕你。”
“那你就沒有權利把我帶來這裏。”
他獰笑道:“你還是來了,不是嗎?”
飛機轉頭,開進了機庫,停下。我聽到警笛聲,一輛警車進來。一只燈的強光直按照在飛機的門上。
警官把我帶到機尾最狹窄的地方。“不要自討苦吃。”他說:“這時候辯論這些問題不太好。到目前爲止休的表現尚稱還可以。不要自己把一切弄僵了。”
他們把強光放意直照我眼睛使我有如瞎子。警官們把我架出去,把我推在前面,用手抓住我的手臂。于是我聽到柯白莎的聲音說道:“你們在對這個人幹什麼呀?”
有人說:“不關你事,女士,這個人被逮捕了。”
“你們控訴他什麼罪?”
“這不關你的事。”
柯白莎對黑暗裏我只看到一個身影的不知什麼人說;“交給你了。”那個人向前一步道:“可是關我的事。我是個律師,我代表這個人。”
“去你的,”警官道:“你自己要多保重。”
“好吧,你要我去我的。我馬上就走。不過這裏我先給你們一張公文。這是高等法院法官出的人身保護狀,要你們守法,應該立即把這個人送法院去。這裏,還有一張我給你們的公文,我堅持依法你們要立即把這位先生……我的當事人——送到最近,最現成的法官那兒去,以便法官來決定我們要付多少保釋金交保。順便提醒你們,我已經查看過,離開這兒最近的一位法官,正好是一位本市的執法官。他目前尚還留在辦公室裏,辦公室燈光亮著,法庭也准備好在那時,因爲我和他約好,要由他來開庭決定保釋金的數目。”
警官說:“我們不必帶他去見什麼法官的。”
“那麼你們要帶他去哪兒?”
“去監獄。”
“我不會建議你們帶他去任何地方,假如不把他先送去見最近、最現成的法官。”律師說。
柯白莎說道:“你們這批人都給我聽著。這個人是替我工作的。我在開一個受尊敬的合法偵探社。這個人正在做一件重要的工作。你們把他自工作地點拉下來,到這裏來。千萬別以爲你們可以逃得了這種民事賠償。”
地檢的人說:“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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