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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之戰》第27章

第2小節
萊斯利·沃勒作品

  [續黑手黨之戰第27章上一小節]萊裏亞島,裏摩薩島,以及蘭普度薩島等等。最小的也許是格羅特裏亞島,這是一個呈“o”型的火山島,在某個地方有點缺口,船只可以由此進入裏面的環礁湖。島嶼內一圈是人工沙灘,在黑se火山岩的襯托下,沙子顯得像糖一樣白。

  20世紀80年代中期,格羅特裏亞區和裏奇娛樂有限公司簽訂了一項合同。現在,對于那些喜歡躶浴、雙xing戀和喜歡用化學葯品促進xing興奮的有錢人來說,這裏成了一個理想的藏身之地。還有賭博。小小的環礁湖已有了自己的傳統。其中有一個被其成員稱作“反對聖誕”的團ti,他們把自己視爲反基督的異教徒慶祝方式的追隨者。

  雖然是在同一個晚上懷孕,可這兩個身材jiao小、滿頭烏發的女人卻都還沒有顯出ti態。只有勒諾知道兩人是同時懷孕的。兩人躺在帆布長椅上,遠眺前方的馬耳他島,她們除了比基尼短褲外,什麼也沒穿。她倆都是一懷孕就開始曬日光浴,所以現在都黑得夠戗。

  另一方面,她們的丈夫卻還是那樣蒼白。第一天晚上,溫切就把巴茨介紹到輪盤賭桌上。他摟過一堆價值一千元的籌碼,信口大發怪論,說沒什麼比“讓勒諾懷孕”更能讓一個男人感覺良好的了。

  溫切把他從佛羅裏達回來那晚算作是懷上尤金·裏奇的日子,那晚就像他說的,在太太的ti內放進了小魚。自那以後,他的想像力逐漸豐富起來,把它想成了一個男孩兒,而且,起了溫切的父qin——一個碎冰錐使用專家的鼎鼎大名。溫切還不知道巴茨已經輸掉了他自己的一千塊錢,而且把他的也輸光了。巴茨放棄了大輪盤,轉而玩起21點來:他輸了一千塊,接著又輸了兩千塊。

  在巴茨心目中,自己已chu于一個優越的位子。他俯身坐在牌前,像一個卓越超群、天生富有領袖風範的人物。他發現自己正在受到衆人的矚目,有族長、企業巨頭、動人的女人——包括那個金發迷人的發牌姑娘,他們把他看成是一個神秘人物,不經意地丟掉幾千塊錢對他來說實在是小事一樁。和他一起賭博的人都除了比基尼短褲幾乎不穿什麼,這使他生出自己跻身于社會名流的幻覺,很顯然他屬于那個圈子的。每當他輸掉一大筆錢,四周就爆發出一陣瘋狂的怪笑,就像受虐狂遭到鞭笞一樣。忍著吧,挨千刀的!噢,上帝啊,來吧!

  在酒吧裏,他要了一杯“mama之責”,聽見賓·克羅斯比正在唱“我夢想一個白se的聖誕節”。格羅特裏亞島的人造海灘倒是白se的,可巴茨始終沒有去那兒。他玩得太開心了。

  對查理·理查茲來說,聖誕節有三層含意。第一是在聖誕前夜的下午,坐在斯蒂菲那大大的壁爐邊,看著木頭燃燒的火焰,那些木頭是兄弟倆在海灘上找到的,已被海lang沖刷過多次。在浸透鹹shui之後又風幹了,呈現出明亮的黃se。她那四壁排列的書脊閃耀著辣芥末一般的光澤。

  男孩子們送給母qin一個逗樂的禮物,一艘底部呈v型、帶滑橇可shui陸兩用的電動快艇。她從未想過能得到這種禮物。她給他們兩套同樣的計算機書籍,小哥倆不禁呻吟出聲。她送給查理一本西西裏曆史畫冊,是17世紀後期在倫敦出版的,上面的地圖和cha圖常常嵌在畫店名貴的畫框裏。

  查理沒有怎麼受到這種歡樂氣氛的感染。他覺得西西裏的曆史讓她返回到好幾千年以前。但他的心思卻在很遙遠的地方,多半集中在佳尼特的病房裏。他不喜歡度過不在她身邊的那些時光。即使是短暫的分離也會讓他神思恍惚——病情的複發,意外的事故,以及各種有礙康複的因素。佳尼特現在恢複得很快。拆線的地方正在愈合。她的面部幾乎是不露痕迹地日見完好。他不想錯過每一秒鍾發生的變化;佳尼特正在獲得新生。他想自始至終目睹這個奇迹。他心思的其它部分沈浸在對在聖瑪麗斯度過的那一天的痛苦懊悔中。不僅僅是因爲這一天把他和佳尼特分開的緣故,而是另一個原因,一個更爲沈痛的原因。午飯時他一句話也沒說,等待著,但他目光中流露的焦灼的神情,他們全都看在眼裏。然後他低頭看著杯中的葡萄酒說道,“你知道那個女孩的事了吧?”

  每個人都從曆史畫冊上擡起頭來,不解地望著他。“什麼女孩?”斯蒂菲問。

  查理使勁深吸了一口氣,決心使自己的話盡量不攙雜個人感情se彩。“凱裏知道。她是那些綠se保護主義者中的一個。瑪麗安·亞努齊。”

  兄弟倆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凱文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的同胞哥哥自己在聖瑪麗斯的遭遇。“噢,”凱裏忙不疊地說,他想爭取主動。“那個瑪麗安·亞努齊呀。”

  “做得並不漂亮,凱裏。她返回殡儀館去取她的筆記本。你他ma的那個半天沒燒起來的火頭正好讓她趕上。她燒死了。”

  凱文的臉部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你說她——”他頓了頓,咽下唾沫。“爲什麼不——”他截住話頭,環顧四周,仿佛擔心會有更多的禍事降臨到自己身上。“瞧,”他終于用一種滿含怨艾和愠怒的語調說道,“我們反正要告訴你,查理。我們做了一個實驗,看看能不能相互代替。在西賓夕法尼亞的不是凱裏。是我。”沈默中,浮木上一個被海shui浸泡過的節疤因溢出樹脂發出響亮而嚇人的“磁——”的一聲。

  查理眨眨眼。房間裏有一gu教堂中焚香的氣味。“難怪你燒了那地方。齊奧·伊塔洛那套報複的手段。你已經用禁令將他們捆住了手腳。我知道那個做事賣力的警長甚至將他們交給了地方聯邦調查局,懷疑他們組織共産主義運動。可這還嫌不夠。”

  “查理?”斯蒂菲問道,“你說一個女孩死了?”

  “凱文——我以爲是凱裏——燒了當地自然保護主義者的總部。一個女孩死于意外事故。一個代價高昂的律師團會會最終讓一個受了賄賂的驗屍官同意這一結論。換了凱裏,那女孩就死不了。”

  誰也沒有說話。查理撥了撥燃燒的木頭。他背靠火爐站著,然後先看看凱文,又瞧瞧凱裏——他希望自己沒看錯。

  壁爐臺上,斯蒂菲已經挂上了纏著金珠和金銀絲的青枝綠葉。“伊塔洛殺害與他作對的人,”查理說道,“我們以前也曾找職業殺手幫我們搞凶殺。後來再也不了。我們一直給外界留下循規蹈矩的印象。現在我需要的不僅僅是印象。我想要的是事實,凱文。我們不違法亂紀。這是不是很難聽得懂?”

  斯蒂菲捏住兩個兒子的耳朵,把他們的頭湊到一塊兒。“你還記得凱文跌在圓珠筆上的事兒嗎?那時他才三歲?”

  “ma。”

  她指著凱文左眼下的一個小藍點。“這就像紋身圖案,查理。這兩個渾小子永遠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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