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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之戰》第27章

第3小節
萊斯利·沃勒作品

  [續黑手黨之戰第27章上一小節]這種花樣了。”

  查理麻木地看著那個小點。該隱①的標志,他想。可他沒說話。

  ①該隱是《聖經》中亞當和夏娃的長子,殺其弟亞伯。後“該隱”用來泛指謀殺者,尤指殺兄弟者。

  帕拉旺是海中的一個暗礁島,如高山一般聳出shui面,位于菲律賓主群島以西。西南瀕臨蘇魯海。晴天時可以遠眺北婆羅洲。

  在灑滿陽光的小島這一側,在波涅歐雪松園的後面(這些老樹直到枯死都一直在生産像桌面一樣寬的厚木板),雨果·韋斯密斯·梅斯勳爵已經說服了費爾迪南·馬科思引進高利潤的大種植園。他沒有多費chunshe,就收到很好的效果。

  帕拉旺的主要城鎮是幾千英尺以外的博托·普林斯薩。就像哥倫比亞一樣,這裏種植在高地上的經濟作物漫山遍野,枝葉繁茂。但這裏種植具有芳香氣味的雪松,並不費多少事,而且也不會造成對自然資源的極大lang費,因爲可以不斷補種。爲了運輸的方便,木材有些被加工成白se粉末狀。

  梅斯的英guo工頭是需要刺激的,這一點毫無疑問。“布魯姆斯韋特!”梅斯從吃飯的小棚裏喊道,他在這裏存了一瓶朗姆酒,一只酸橙,還有一些冰塊。“布魯姆斯韋特!在這兒,qin愛的夥計。”

  布魯姆斯韋特是個倫敦佬,是梅斯在馬尼拉一家男妓院用刀子跟兩個法guoshui手幹了一架後招來的。雖說他又瘦又小,可在梅斯的記憶中,不管是什麼原因引起的打架鬥毆,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挺身介入。和梅斯一樣,對于任何唾手可得的男人或女人,他都要玩個痛快。

  “在一流的聖誕大餐上來之前先喝點開胃酒,布魯姆斯韋特,”梅斯說道,他遞給他一杯濃烈的朗姆酒加酸橙。酒吧用代替冬青的棕榈葉裝飾了起來。“姑娘們烤了一頭貨真價實的長豬①。”

  ①“長豬”是食人生番用語,指人肉。

  布魯姆斯韋特那雙機靈的小眼睛睜得大大的。“得了吧,維克多。長豬?這些吃人族已有五十年沒有烤過他們自己的什麼人了。”

  “啊,其實不是別的,”梅斯說道,和他碰了碰杯,“是小約瑟皮娜。”

  “算了吧,頭兒。我今天下午還看見小約瑟皮娜來著。”

  “那是一只你再也找不到的更鮮嫩的小豬,”梅斯保證道,心裏明白他是在說那個有點男孩子氣的姑娘,她的男友最近失蹤了。“他們一直沒讓她起疑心,可然後把她活烤了,這樣可以保持皮肉細嫩。”

  帕拉旺這裏的人經常失蹤。馬科思從主島的監獄中運來了成百個囚犯。試驗種植經濟作物所需的勞力總是超過原先的計劃,可可園開始一直是勉強維持。囚犯們從未有過機會可以回到馬尼拉,揭露他們在這裏像奴隸一樣勞作的悲慘情形。可新政府已經開始嗅到帕拉旺島上死囚營的氣味了。

  兩個女人在收拾桌子,她們誰也不像小約瑟皮娜那樣有著男孩般的臀部和小小的ru房。她們端來大罐大罐的啤酒。布魯姆斯韋特手下的當地工人陸陸續續進來坐下,他的警衛排則在另一塊地方圍坐下來吃飯。

  梅斯看得出布魯姆斯韋特因約瑟皮娜沒露面而深感不安。如果你首先出于世俗的緣故而崇拜人的肉ti,那麼吃人肉就無異于一種爲追求時髦奢侈而犯下的罪孽。可大多數人xing交前逗樂都模仿吃人的樣子。梅斯算過,如果精打細算,而吃囚犯的肉,這家“昌勞”公司還能額外增加一筆利潤。他的口shui快流出來了。

  兩個男人把主菜端了上來,一只用棕榈葉裝飾的四英尺長的大淺盤似乎盛著一只全豬,已經烤熟,在咝咝冒油,即將被切成汁shui充足的許多小塊。布魯姆斯韋特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好像被繩子牽著似的。“看這兒!”

  “什麼,布魯姆斯韋特?”

  “告訴我那不是她。”

  “可那是她,”梅斯再次向他證實,“是我們可愛的、qin愛的、shui靈靈的、溫和的、柔嫩的小屁gu的、完全能吃的約瑟皮娜。叉了吃吧,大夥兒!”

  布魯姆斯韋特跌坐在椅子裏,雙臂抱著頭。他頭擡起來想說什麼,卻看見約瑟皮娜正在桌子的另一頭。“是真的!”她喊道,“是我自己配的菜譜!我自己的豬!吃吧!”

  布魯姆斯韋特笑得那麼厲害,眼淚順著面頰簌簌滾落。“祝他ma的聖誕快樂。”他哈哈大笑。

  曼哈頓是個旅店荟萃之地,從衆所周知的名牌酒店到誰也不肯承認自己聽說過的令人厭惡的廉價旅館。有一家叫辛斯森的,鮮爲人知,過往行人誰也看不出那是家旅店。

  申勞付了一年的租金,包下面對公園大道的14a套房,可他難得住在裏面。今晚,尼科爾又用老掉牙的方法重新布置了一下房間,她用金se緞帶纏繞的冬青製成裝飾xing托盆,點綴彎彎曲曲的占曲式柱上楣構和布裏昂畫作的複製品。

  申勞一家,包括尼基,邀請一位中guo的聯合guo觀察員——胡先生,及其夫人,來這裏吃飯。“辛斯森的廚師,”尼科爾開口說出的中guo話簡直無懈可擊,“向我保證這是一頓傳統的新英格蘭口味的聖誕大餐:清肉湯、黑黃油火ji脯、nai油、紅薯凍、牡蛎板栗凍肉卷,還有松子酸果蔓。”

  尼科爾的父母都曾供職于駐遠東的外交機構,她在那兒是由保姆和法guo修女撫養長大的。今晚她穿了一件深綠se針織長裙,緊緊裹住她苗條的身段。旗袍式的開口恰到好chu地露出她兩條美麗的長tui。她脖子上戴了一串閃閃發亮的日本珊瑚首飾。

  一個申勞的貼身保镖裝扮成侍者,每隔幾分鍾就巡視一下餐廳。申勞在哪裏,他的保镖們就在哪裏轉悠,這已成爲一個慣例,雖說他們並不總是裝扮成侍者。“你需要這些保镖,”尼科爾有一次數落他,“是爲了證明你自己的存在。”此人是中guo人,而真正的紐約侍者一向是土耳其人或愛爾蘭人,可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好奇。

  不過尼科爾的普通話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因爲胡先生和太太說的是另一種中guo方言。胡先生意識到這一點後,便希望大家都說英語,使他太太的初級英語shui平能有所提高。尼科爾和尼基默許了。

  胡太太難得開口,只顧眼睛朝下逐一打量每道菜,目光中流露出衛生檢疫員似的專注神情,甜點還沒上桌,中guo侍者過來叫申勞去接電話,她也沒擡一下頭。過了一會,尼基得知電話是巴克斯特·周從華盛頓特區打來的。但在席間,申勞返回桌邊重新落座,憂郁的臉se使人看出他心緒不佳。壞消息來了,沒有哪個保镖能抵禦得了。估計可能還有人不知道壞消息,直到晚宴散席,申勞沒再吭聲。

  打破胡太太沈默的任務落到了尼基身上。“您在紐約呆的時間長嗎?”尼基問道,他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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