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豪華車,而是紐約一輛破舊的切克爾普通出租車,是本妮·理查茲在拉瓜迪亞機場的跑道的盡頭叫的,這兒的航班都來自波士頓。
尼基·雷福賴特背著本妮和自己的行李。他們是年初在學校認識的,並成了戀人,但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不過現在他們打算公開這段戀情。他們得在拉瓜迪亞機場和裏奇蘭大廈之間的某個地方換上正式服裝。
尼基身高不到六英尺,但對于一個歐亞混血兒來說,他算是高的。本妮和他差不多高。她的個頭是從父查理和她身材修長、風度高雅的母
米西那兒繼承來的。在她家裏,還有一位比她更高的
溫菲爾德,她超過六英尺,真是令人驚歎!
“司機,”尼基帶著法口音叫道,“請你將後視鏡撥一下,我們需要點兒隱私。”他是在英
念書的,所以口音有些混雜。
“好的,沒問題。”司機嘟哝了一聲。
尼基掉
服,只剩一條三角褲,他手忙腳亂地
下網球襪,換上漆革輕便鞋和與此般配的暗灰
禮服襪。這麼近的距離,也許還有其它因素,本妮發現她很難把眼睛從他身上移開。在她眼裏,他是個十足的法
男子。
本妮今年十八歲,還沒見過多少法男子,但她見過尼基的母
尼科爾,她和尼基一樣,也有象牙一樣潔白的皮膚和寬寬的肩膀,雙臂和手指修長,腰細,小
勻稱而長。
從尼基微黑的膚和一雙黑眼睛可以看出,他的父
顯然是個亞洲人,但他們從未提起過他,哪怕是間接地稱呼。尼基很可能是私生子。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父
富有得令人難以置信。
本妮掉她的田徑服,慢慢地躺在破爛的皮革椅上,出租車的後座緊得恰到好
,使她的每個動作都能刺激人的
慾。她撫摸著
房,說:“我們做愛,好嗎?”
爲了刺激他的慾望,她迅速張開雙,擺出形
姿勢,她的身上只剩下一條
舞女用的粉紅
三角褲。
“別這樣。”尼基低聲說道。他仍在笨拙地穿著褲子。
他全身散發出一種昂貴的香皂味兒。本妮知道,打從昨晚和今天早晨她就聞到了這種的氣味。能將這種婚姻的氣味帶到婚禮招待會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窗外,一輛警車閃著警燈呼嘯而過。她朝窗外看了一眼,長島高速公路上,擁擠的車輛像一條長龍向曼哈頓方向飛速行使。車忽然減速,使本妮與窗外的貨車司機打了個照面。貨車的車身高,出租車裏的西洋景他盡收眼底。他爲自己撿了個便宜高聲歡叫,饞得直舔嘴。
本妮歪過身去,將厄基的褲子扒到膝蓋,把他三角褲也拉了下來。
“看在基督的分上,邦①。”
①邦是本妮的愛稱。
“給那個司機看看,他們都是同戀者。”
尼基咧嘴笑了笑,又將褲子拉了起來。“你能不能斯文點兒?”尼基懇求道,“他們不會讓我們這樣通過市中心的隧道的。”
“他們會的,”司機接過話茬,“我會告訴他們你們是信奉躶主義的。”
“他是我的未婚夫。”本妮鄭重其事地說。
司機堅定地搖搖頭。“我還是覺得說你們是躶主義者爲好。”
法林頓·安斯巴什·雷德是裏奇蘭證券公司的副總裁,他以公司的名義租了這輛戴姆勒豪華車。安迪既不姓裏奇也不姓理查茲,但他顯然得參加婚禮,最起碼他得護送他老板的妻子米西和他的大女兒溫菲爾德。
他坐在活動座椅上,面對著她們切地笑著。他幾乎無所不談,從真正的同志情誼,高智商遺傳基因,一直到牙齒的保護。他的笑容似乎在說:我們是一家人,我們甚至可能看的是一個牙科大夫。
“你們看上去,”他對米西說。“像一對姊。”
這句言過其實的奉承在她們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了一會兒,溫菲爾德露出潔白的牙齒報以一笑,幹巴巴地說了一句:“我是。”
各行各業都有其真實和虛僞的一面,但是沒有哪一行能像投資業,商業銀行業,和風險資本業務表現得那樣淋漓盡致,而裏奇蘭證券公司作爲裏奇蘭控公司的一部分正是從事這些業務。像安迪·雷德這樣有著無可挑剔的社會關系的人,總能在金融行業謀得好位置。雖說即使有再好的
市行情,安迪也不知道賣空可兌換債券——這一點他永遠學不會——但他有自己的特長。在社會地位差不多的社交圈裏,人們彼此間相
還算容易,但與像查理·理查茲這樣的精明的陌生人打交道卻很難;盡管他長著一副英
新教徒後裔的臉,但誰也不會忘記他與全美主要的一個有組織的犯罪集團有牽連。
因此,對查理來說,使用像安迪這樣四肢發達的人作掩護再好不過了。雖說當他得知安迪也與米西有暧昧關系時,西西裏人天生嫉妒的火焰在他的血液中燃燒,但在全家,除了溫菲爾德外,他是最有自我控製能力的。
自從和米西分手後,他是今年才認識佳尼特的。但是如果認識她那會兒他並非是一個人過日子,他也會因渴慕她而死的。
要想永遠擺米西得付出很大代價。她在波士頓的律師沒有提及過列支敦士頓的神秘的企業所有權的轉讓,也沒有提過離婚。米西只要求付給她一筆天文數字的贍養費。根據紐約州的法律,這種分手爲今後無責任離婚鋪平了道路,但列支敦士頓的事情還沒有眉目。查理所要求的是讓人陪著米西,不讓她過問列支敦士頓事件。光憑這一點,安迪·雷德拿現在的薪
也是當之無愧的。
他吸毒多年,是個可卡因瘾君子,這也是他爲什麼廣受歡迎的原因之一。他也使米西染上了一種毒品,這種毒品不僅讓人感到無限的快感,而且能使人顛倒是非,好壞不分。
毒品將他們緊緊地拴在了一起。車穿過十四街的時候,安迪沖著她一個勁兒笑。戴姆勒牌車在橫穿格林威治村向南邊的百老彙駛去。這時,天漸漸暗了下來,烏雲從西方壓了過來。
“天公不作美,”溫菲爾德哼了一句。
她剛從哈佛法學院畢業,正在等待律師資格考試結果。這段時間,這位身材修長,年輕標致的女人在一家主張女權主義的律師事務所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很清楚她母與安迪·雷德之間的暧昧關系,但從不幹涉。
溫菲爾德是個循規蹈矩的女人。在她眼裏,她母和
本妮都過分依戀和男人的關系。本妮才十八歲,情有可原;她母
已經四十五歲了,只能算一個精神瀕于崩潰的人。
盡管車裏兩位女人都用了香,但滿車盡是安迪刮臉用的潤膚液的味道,是一
幹草和香子蘭腐爛後的惡臭味兒。溫菲爾德上下打量了她母
和……
黑手黨之戰第2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