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黑手黨之戰第5章上一小節]髒活,不只是個幹掉擋道人的殺手。你將成爲老板。哈哈!
他突然痛苦地意識到他在費時間,在和自己的生命過不去。
第六章
婚禮招待會的客人開始陸續離開。下山的太陽因爲沒有更高的建築遮住它的光線,仍然可以照到裏奇蘭大廈露天平臺上,而樓下的街道早已進人黃昏。
溫切·裏奇向凱裏邀請來的漂亮姑娘走去。今天誰都數落他,溫切很不高興,所以一直在南面平臺上生著悶氣。不過女人們對溫切很少說“不”,如果不在乎他所承擔的家庭的責任,這位也不會例外。
他的小舅爺埃爾這次回來看他是不是在酗酒。埃爾在亞特蘭大經營溫切在那兒的賭場。溫切這人很挑剔,一般不會毫無顧忌地酗酒。但是要是該是他的什麼東西被否定或拒絕了,那麼他也會通宵達旦的狂飲作樂。
他的堂侄媳帕姆是那位自稱是搖滾音樂製作人的老婆。此時她正向他走來。“保佑他可別知道,”她邊說,邊用大拇指指著樓上的齊奧·伊塔洛,對于她來說,齊奧就像神一樣。溫切嘲諷地皺了皺鼻子,趕緊推開一扇通向裏邊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希望帕姆不會跟著。可是她還是跟著了。
一個西西裏男人會規定自己的侄子保持旺盛的慾,這種想法實在是滑稽可笑。溫切咧嘴笑了笑,他向外伸出一只手,在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捏了一把。她又走近了些。
“你的手指很靈巧,”帕姆說。
“我的其它部位也不賴。”溫切止住了笑容。他用手指理了理短短的黑鬈發。“是誰挑選你做我的警衛的,帕姆?”
“你需要一名警衛看好你褲裆裏那玩意兒。”她的聲音很低,像把低音大提琴,只要它稍稍顫動,就能挑起了溫切內心的*火。他知道她與托尼結婚得不到慾上的滿足,托尼是一個自以爲是但無足輕重的小東西。帕姆多年來一直在追求溫切,想方設法尋找和他建立關系的途徑。
“你知道嗎,溫切?你是一個冷血動物。”
他低垂著眼皮,說:“這是你恭維別人的最好方法嗎?”
“我說的是你怎麼對待勒諾的,簡直沒有人。”
帕姆打著手勢表現出怒不可遏的樣子,她的聲音像大提琴奏出的低沈音符。但溫切明白讓她來火的是他不願意屈就于她,而她又不知如何贏得他的歡心。
在裏奇家族裏,她算是帶有藝術天賦的女人。起初,她爲丈夫設計一些影集和磁帶封面上的商標。現在,她丈夫的攤子都由她管理,包括服裝設計,歌曲創作等。
他意識到她馬上又要對他發難。和家族裏大部分人一樣,帕姆讓他感到乏味。她生起氣來還有那麼一點討喜的地方,但刻薄起來又讓人受不了。毫無憐憫地耍弄她肯定是一件快事。
“溫切,你怎麼這麼肯定你沒有孩子不是你的原因?你的兩個妻子都沒問題,是你有問題。”
溫切一巴掌向帕姆的臉上扇去,帕姆躲了過去,溫切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肩上,她打了一個趔趄,倒在牆上。她很快回過神來,眼裏充滿仇視的目光,溫切一言不發。她畢竟還是有些骨氣的。“這就對了,溫切!你的確是個沒人的東西。”
帕姆砰地一聲關上門出去了。這時溫切肘下的移動電話響了,好像是關門聲觸發似的。他皺了皺眉頭,試圖將兩件事聯系起來。他猜不透是誰來的電話,終于拿起話筒。
“是哪位?”是個男人的聲音。
“溫切。”
“萬尼,我是倫茨奧·錢佛隆。我在蒙托克。”
“倫茨奧什麼?”溫切問。對方是自己的大舅子,勒諾的大哥。
“別鬧了。齊奧·伊塔洛問我們查出什麼沒有。我請他問了所有的人。告訴他我們在皮考尼克海灣附近找到了直升機和那兩個人。”
溫切皺著眉頭,說:“齊奧准要和他們談談。”
“不可能了,萬尼。有人先下手了。”
“什麼意思?”
“兩個都被除掉了。他們做得天無縫。”
應該是三個,溫切心想。如果把可憐的皮諾算進去的話。
和許多發展中家一樣,韓
的經營實
也受控于政府。正因爲如此,上至總統,下至那些至今還沒有蹲監獄的大銀行和經紀行的首腦們,都跑來參觀並巡察這家新建的電子工廠了。
申勞雖是貴賓,但對這一切通常采取克製態度。畢竟,他們中有一半人能掌權,是他一手安排的。他是一個矮小精瘦、著整齊的男人。他的頭可能太大了,與身
不太相稱,他的眼睛也很大,大得似乎能收入眼前的一切事物。
新廠已經開業一年,主要生産沒有品牌的電視機、錄像機、計算機和其它的一些儀器設備。但是這次走馬觀花的視察實際上得到了韓官方承認,這些投入西方市場的成千上萬的高科技産品事實上都是韓
生産的,它們以成本價或低于成本價的零售價投放西方市場。
直到現在,人們在市場上從上至下都能查到這些沒有産地的冰箱或計算機。這使得臺灣、東京和新加坡的大批著名生産商在他們的産品上加上自己的品牌商標,産品批發價也因此提高了百分之六十六。哪家公司都會這麼做的,因爲他們的産品質量過得硬。申生産的任何産品都有內在的可靠,這種可靠
是以嚴格的質量控製作爲後盾的。
儀式快結束時,申和那些政府高級官員們來到裝飾富麗的花園,這裏四裝點著一盆盆鮮花,還有荷塘和雕塑。他們立正站著,一支儀仗隊手持旗幟從他們面前走過,向申行注目禮。實業和金融界所有的風吹草動都是申手裏巨大的權力引發的,而他本人卻是超
這一切的隱士。他平滑的額頭上微微皺了一下,站在他身邊的人很快感覺到申有什麼不愉快的地方。
但是申皺眉頭是因爲他在想知道他手下的人是不是安排好,讓他能在半小時內順利離開這兒。隨他這次出訪的伺從助手是一位年輕的中小夥子,是申在他做學生的時候“買”來的,申還供他上了大學。他姓周,他通常在紐約工作。周的英語很棒,是從愛爾蘭耶稣會教會學校那兒學來的。他的天資也很高,所以經常被抽調出來委以重任。
申的日程安排算得上是分秒必爭,今天就是很好的例子。下午他得准時到雅加達去參加一個盛大的石油副産品工廠的落成典禮。這家工廠將致力于生産用于美新型的防雷達轟炸機的特殊工業塑料。
他的眉頭舒展開來了,因爲相信他的職員不可能耽誤他。周誤事更是天方夜譚。當最後一面旗子走過時,他轉身對總統禮節地鞠了一躬,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幾分鍾後,平臺上有人尋找他時,申勞早已沒了蹤影。
多虧了周,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離開了這幾乎可以觸摸到灼熱的權力氛圍。
“在黑手人的婚禮上幹嗎非得演奏黑手
音樂?”年輕姑娘問。
尼基·雷福賴特在他的螺旋芯活頁筆記本上接著這樣寫道,“音樂有起源之說嗎?音樂有存在的必要嗎?德彪西①將他的組曲命名爲《大海》的時候,音樂是否會因此有海的鹹味和洶湧的波濤?”
①德彪西(1862-1918),法作曲家、印象派音樂奠基人之一,主要作品有管弦樂曲《牧神午後前奏曲》、歌劇《佩利亞斯與梅麗桑德》、鋼琴曲《意象集》等,並有論文集《克羅士先生》。
在米西·理查茲分給他過夜的臥室裏,燈光暗淡。尼基感到受到了優待。因爲本妮全家對他的背景幾乎一無所知。
在這兒,他披著各種各樣的保護,但這些都是他自願的。在西方,他們母子用他母
娘家的姓雷福萊特。而在東方,他的名字很有來頭:尼克·申,是申勞唯一的後代。
“除了布萊希特①之外”,他接著寫道,“如果有誰要寫馬克思風格的詩歌,他可以求助于魏爾②。”
①布萊希特(1898-1956),德戲劇家和詩人,提出“史詩戲劇”理論和“戲劇陌生化”的表演方法,強調作品的理
分析和教育作用,寫有論著《戲劇小工具篇》、劇作《大膽
和她的孩子們》等。
②魏爾(1900-1950),德作曲家,以與布萊希特合作所作的諷刺歌劇《三分錢歌劇》和《馬哈岡尼城的興亡》最爲著名,納粹執政後移居美
。
幾乎沒有道路是向尼克·申開著的,他父至今還未請他繼承他的事業,所以他給自己選了一個專業:新聞學。對這個專業,他似乎並非完全沒有天賦。他的暑期作業《致我父
的幾封信》將作爲他文學課程的作文。申勞大生不是做父
的料,尼克在文中解釋道,但他很愛自己的兒子。文章中沒有多少事實根據,因此他使用了書信的形式。
尼克臥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本妮沒有敲門就鑽了進來,她腳上穿著一雙高跟拖鞋,高挑的身一絲不挂地躶露著。她關上門,然後緊貼著門站立;她挺起
脯,看上去整個人繃得緊緊的,像是努力要擺
門把手的引力一樣。
“我在這兒,騎士。”
------------------
……《黑手黨之戰》第5章在線閱讀結束,下一章“第6章”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