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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使館》第17章

萊斯利·沃勒作品

  雷特橋的一家上乘的黎巴嫩餐館送來了熱騰騰的午餐。萊娜qin自照應這兩個男人,特別留神讓這位阿拉伯龍王艾裏亞斯·拉迪夫吃到烤羊肉最美的部分。不過她原以爲他更年輕些,看上去也更健康些,而不是面前這位上了年紀的幹癟老頭。她哥哥每次帶回家的單身漢,不是年紀太輕,讓人沒有指望,就是和這位一樣老得不行。這匹老馬笑起來真夠嗆!

  還沒有人告訴她哥哥馬哈穆德有關星期二晚上冒牌來客的事情。萊娜一直未能和他通上電話。這倒也好。從他接待拉迪夫的一舉一動中,她能感覺到這頓午餐既十分重要,又有利可圖。爲此,她哥哥也只能保持沈默。馬哈穆德對客人大獻殷勤,讓人送來好幾瓶不同品牌的礦泉shui。幾瓶法guo的,幾瓶意大利的,一瓶比利時的,還有兩瓶英guo貨。這些小小的玻璃瓶十分威武地排列在寬敞的起居室裏那低矮的ji尾酒臺上。

  “最好的東西來不了英格蘭。”拉迪夫說道。他在餐叉上鋪上幾粒鷹嘴豆,一粒一粒慢慢吃著。“這shui是從意大利邊遠的南部曼切特瑞拉運來的。我心裏一直念著意大利呢,因爲從昨天我們見面到現在,我一直和你那位朋友保持著聯系,就是那位電影製片商。”

  馬哈穆德臉上許久不見一絲表情。“阿爾多·西格羅依?不過他可算不上什麼朋友。”

  “可是你必須承認他的報價可是大有進步噢。”這位shui商接著又說。

  “我qin愛的拉迪夫,”哈加德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西格羅依提供了一份我的新的報價單?不可能。”

  “完全有可能。松糕味真不錯。”

  “松糕令你滿意,我很高興。”醫生似乎沈思了一會。“你得空點肚子吃甜食,qin愛的拉迪夫。”他又頓了頓。“你瞧,任何保護xing措施都是消極的。請看一個糟糕的例子。據說在愛爾蘭共和guo,政府每年用數百萬買通非法的愛爾蘭共和軍恐怖份子,企圖避免綁架、炸彈爆炸、槍戰事件以及其它災難。法guo人與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也有類似的秘密協議。做生意賺錢可不是這樣。放貸,qin愛的拉迪夫,只有放貸才能賺錢。”這次,他停頓的時間更長。

  “一項正常的銀行貸款只要求放貸者具結擔保,不管這種擔保以何種形式出現:資産、毒品、應收賬目、非法黃金。這是常規做法。不過,泛歐亞信貸托拉斯在擔保問題上始終不持定法,隨時准備接受新事物。例如,我們在給新興的前途遠大的政治運動提供貸款方面尤其成功。借款者曾經只是對抗某現政權的反叛力量。經常只有數個月的時間,借款者成了統治者,那麼這筆投資就成功了,我們的錢也就連本帶利回來了。”

  “可是你的朋友西格羅依怎麼會提議以更優的利率來議定此事呢?”拉迪夫稍稍露出了不滿。

  “更優嗎?我qin愛的拉迪夫,”醫生的語氣中透出近乎令人感到受辱的傲慢,“你在這個項目中投資50萬,而它將會帶給你主辦人500多萬英鎊。這可是10倍的利潤,而且僅是一周之內。”

  這位瘦得皮包骨頭的男人用一塊皮塔餅吸幹了最後一滴香噴噴的烤羊肉汁。“可是你瞧,西格羅依估計同樣數量的原始投資能獲得1000萬英鎊。那是20倍的利潤哪,我qin愛的哈加德。”他一個勁地大聲咀嚼了片刻,那些令人生畏的大馬牙眨眼之間就將酥軟的面包碾得稀爛。

  然後他往下一吞,此時馬哈穆德醫生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的喉嚨貪婪地抽搐了一下。

  簡敲了敲耐德·弗蘭契辦公室緊鎖的門。不用說她也知道,耐德和夏蒙幹的事和防務chu其他人幹的不一樣。他們得自己注意保密,沒有秘書,也不用檔案員。“是誰?”耐德在裏面問。

  “西部聯盟。”

  她聽到鎖打開了。門扇一開,她就看到夏蒙毒蛇般的眼睛盯著她看,臉上挂著猶豫不決的笑容,就好像是從別人那裏借來的一樣,耐德蹙了蹙眉,手擱在門鎖柄上。

  “西部聯盟已有好幾年不來電報了。即使在當時他們也難得聘用身材苗條,皮膚淺黑的女子。”

  數個月來,他們一直诓騙外人,小心謹慎,不敢露出馬腳。他們盡量避免與對方見面,即使見面也只是禮節xing地點點頭。或偶有交談,也只是應付xing的,態度冷漠得很。現在耐德似乎有意將他們的事公布于衆。她看見他眼睛下面現出深深的皺紋。是緊張的緣故?

  “莫,給我五分鍾和這位女士談談。”

  不過夏蒙已經從辦公室走出來,准備回他自己的辦公室。“談十分鍾吧。”他說著就消失在拐角chu

  “他知道的。”簡輕聲嘟哝道。

  耐德不贊成地搖了搖頭。他等她在椅子坐下後將門關上。“有什麼事?”

  “什麼事?就想看看你的人見人愛的容顔。”

  “別出我的洋相了。”耐德歎氣道。“晚上過得真糟。”

  “是因爲勒維妮嗎?”

  他那雙疲憊的眼睛睜得老大看著她。她看得出他沒睡覺。“我離開你後就和那偵探在一起過了一晚上。”他埋怨道。“一個美guo公民被殺。而他正好是我星期一和你談起的那位慢跑者,當時我看著小汽車撞了人。這位雷奧登是——”

  “安東尼·雷奧登?”

  “他的朋友們叫他托尼。”他雙眼瞪著她。“你認識他?”

  “只是久聞大名。”她告訴他本星期早些時候她年輕的律師保羅·文森特帶給她的消息。“很明顯,”她接著把話說完,“雷奧登和威姆斯只要有情報局大人物給護著,什麼事情都能tuo身。”

  “威姆斯?”耐德翻起書桌上的材料。“你太年輕,准記不得一位名叫泰德·威姆斯的舞會管樂隊隊長,在芝加哥。他手下沒有歌唱演員,倒是有一位名叫愛爾姆·唐納的笛手?”

  “我這個西部聯盟幹得不錯吧?”

  “沒錯,是位笛手。威姆斯,在這兒呢。”耐德捧起厚厚一疊釘在一道的材料,翻到最後幾頁。“這是潘多娜的來賓名單表。我的小山雀。瞧,威姆斯的名字在表的最後。詹姆斯·f·威姆斯?”

  “是他。星期天邀請他嗎?”

  “他是拉裏·蘭德的手下幹將。”耐德又找到了一紮材料查閱起來。“不對,他沒有作爲情報局的人排在表上。蘭德這是越權,這個小畜牲。”他看見她掃視了一下手表。“呆一會兒吧。”

  “承蒙好意。夏蒙不會愚蠢到相信我們還在商談公務。”

  “他那邊沒啥。我不是說我們可以告訴他。我的意思是,即使他發現了什麼,他也會規規矩矩的。他是位朋友。”

  “這不正是人們參軍的目的嗎?建立終身的友誼。”她已站了起來准備開門。“這是今天上午11位客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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