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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使館》第17章

第2小節
萊斯利·沃勒作品

  [續危情使館第17章上一小節]的最後一位了。一共是207位。”她的話音強而有力,又富有表情,聽起來並不那麼虛僞做假。“福爾默夫人似乎受不了。而你知道,這些是主動注銷的。還會有許多客人根本不會露面的。”

  耐德在他關門時做了個默默吻別的姿勢。他伸手提起電話,用力按下蘭德的私人電話號碼,聽到對方答話時,就接上了保密裝置。

  “我是耐德·弗蘭契,拉裏。”

  “我正想和你說話呢,你們啰唆了半天有什麼新情況?”

  由于夏蒙已經告訴了他10點鍾碰頭會上的情況,所以耐德能漫不經心地作出反應。“舒爾西斯這麼快就會有報告來了嗎?”

  對方沈默了片刻,“那麼?”

  “所有的賓客都必須有恰當的證件。”耐德吩咐對方。

  “他們有請柬的話,爲什麼不就在大門口出示一下完事?”

  “這就是你的安全意識嗎,拉裏?我在談最新式太空時代、高科技、全息chu理、激光識讀證件。”

  “別和我胡扯了。”

  “誰是泰德,對不起,誰是傑姆·威姆斯?”

  “再說一遍。”

  “詹姆斯·f·威姆斯。那兩個參與某種投資騙局的小醜中的一個。他是你的人,拉裏,如果不是你的,那就屬于朗裏的。”

  “去你的,弗蘭契。證件方面的事情你讓我知道多少,我就讓你知道多少。你說的激光識讀是什麼意思?”

  “那是說著玩的,拉裏。不過有關威姆斯的事可不是開玩笑,他們殺了雷奧登。”

  “別忘了考克·羅賓。”蘭德粗聲粗氣地說道。“你在給什麼打掩護呢,弗蘭契?”

  “這件事你可別打壩,拉裏。政治保安chu正著手辦著呢。倫敦警察局已經將謀殺案的事情接過去了。”

  “你別來煩我。”電話裏一片死寂。

  當他第三次在紅se電話機按下號碼,拉裏·蘭德的電話終于接通並傳往美guo。他局促不安地坐在他那張特製辦公椅裏。這張椅子將他的身ti擡高了6英寸,使他看上去高了一些,他的腳趾吊在半空中晃來晃去。

  “喂?”一個清晨時說話特有的嗓音傳了過來。現在倫敦是中午,但在弗吉尼亞的朗裏只不過是7點。

  “是誰啊?”蘭德嘟哝道。

  “是誰?”對方回答顯得有點惱怒。

  “別開玩笑。我是蘭德,倫敦情報站。”

  “拉裏嗎?我是杜拉赫。”

  “那爲什麼不早說?”蘭德憤憤地問。“給我你有關詹姆斯·f·威姆斯的情況。”

  “管理檔案的人不願再忙了。有人會在倫敦時間下午2點左右用隆尼·托恩斯倒頻給你發去傳真,行嗎?”

  “還要查一查雷奧登與威姆斯的關系。”

  “給我一些線索。”

  “也許是與投資騙局有關?”蘭德心裏沒底。

  “那是聯邦調查局的領域。”

  “去他ma的,杜拉赫。我兩個都要。就把它叫作guo際犯罪集團,影響……”

  “……guo家安全。”杜拉赫替他把話說完。

  “瞧你聰明的!”蘭德砰地擱下電話,身ti猛地往後一靠,弄得那特製的座椅發出吱吱咯咯不快的聲音。他的沖天怒氣直指耐德·弗蘭契。他對這個討厭的家夥判斷得非常正確。此人常常別出心裁,獨往獨來,無疑是guo家安全的危險人物,理應鏟除。

  不過他還得將情報遞交給這個壞家夥。聰明的一著是將材料控製到最後一分鍾,像拉裏·蘭德這樣的人是當然會想到這一著的。這意味著你的對手無法進行協調統一的行動,只是在幾乎來不及的時候才能稍有頭緒。相信像弗蘭契這麼靈的家夥不會不懂得這一點。

  那正是他的危險所在。他可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毛頭軍人,服滿軍役,達到目的,積攢津貼。弗蘭契並非如此。他是個不要命的家夥,不是嗎?他還得給科耐爾以及使館裏其他人一點顔se看看,不過爲這些gui兒子lang費精力真有點不幸。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必在意。沒有這些不要命的家,你還過得好些呢。時間長了,和那些毛孩子一起幹活也不賴。他們不擺臭架子,聽你的吩咐,跟著你走。不過,弗蘭契不是這種人。這家夥太精明,不好相chu

  雖然伯德·福爾默沒有實際掌管過什麼商行企業,但他常去父qin的辦公室看他。在年輕時,他甚至分得了自己的辦公室。只是後來他才開始明白那只是一種虛設。他在福爾默商行的管理方面根本就不會獲准擔當什麼有作用的角se。最終他的辦公室成了一個使他感到無所作爲的場所。

  不過,伯德對生活的了解都是他在狩獵中一點一滴比較得來的。獵手尾隨著野獸,蹑手蹑腳穿行于森林之中,仿效獵物的技巧,學用它們的掩護方法和騙術。此時伯德正是如此,他和彼爾·沃斯邀來進午餐的人一一告別後,在他大使館辦公室裏忙碌著,顯露出一種管理者的派頭。

  伯德默默地想,大多數客人年紀都比較輕,沒有幾人超過40歲。他們身爲領導行事十分謹慎。總是使他想起傑姆·威姆斯。他們甚至連行話都同出一轍,半開玩笑半認真,冷嘲熱諷,令人啼笑皆非,又使人感到疏遠和隔閡。所有的東西都更名改姓,一切事情均逆向道出。他記起今天有兩位客人參與了一場所謂的爭論(按新的說法)。如往常一樣,誰也沒有在任何事情上表現自己的觀點。他們讓伯德聯想到看球賽的觀衆,大家都爲同一支球隊加油助威。

  “那很好。”一位客人在彼爾·沃斯說到英guo政府和其他政府一樣,在受到壓力的情況下會對進口項目進一步加強貿易管製這番話時說道:“那很好。”意思是不好。“那不會激怒白宮的,不會很厲害的。”意思是會的,會使白宮十分惱火的。

  另外有一位客人稱第一個人是位自由貿易商,似乎這稱謂是一種愛滋病,接著又說:“現在可以試一試銷售美guo的電子硬件。”本意是千萬別試。“試將我們的質量管理那一套用在下賭注上。”意思是說你准會輸。“那就跟我談談自由貿易的事情,好嗎?”實際是我根本不想聽。

  伯德回憶起“時間由我支配”是一首老歌的名字,不是嗎?那不正是生活的主旋律嗎?當然是自己的生活。當你始終明白,首先從父qin那裏明白,自己是個無用多余的人,那麼時間對你來說就是一種lang費、一種累、一種負擔。從現在到下午6點都沒什麼大事,而大使館裏又沒有地方讓他小憩片刻。

  他提起電話機,要了羅伊斯·科耐爾,“我是伯德·福爾默。”裝出一副事務繁忙的尖刻腔調。“我能見見你談件事情嗎?”

  “我馬上就過去。”

  “不用,我去你那邊吧。”伯德不容分辯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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