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危情使館第24章上一小節]消息的來源。對,我可以說,哎,耐德,我們收到一個匿名電話。肯定和我跟你提起的無人說話的電話有關。電話裏談到大清真寺,真是一派胡言。很可能沒那回事,不過盡管如此……
這樣講行不通。另外,情報這樣拿出來太唐突,沒有絕對的把握引起他的重視。因爲如果布雷克的情報屬實(他知道她的情報員肯定與該行動有關),耐德一旦獲悉就必須立刻製定計劃來製止這個近乎瘋狂的象征行動。
夏蒙回到桌邊,站在該區域的放大版地圖前面研究起來。清真寺就在溫菲爾德街對面。把它作爲地面進攻唯一的據點顯然是不合適的。進入清真寺的方向正好與溫菲爾德的位置相反,這樣兩地之間的距離就更遠了。
那就試著從任凱福特政委的德間諜的角度來研究研究,因爲夏蒙估計凱福特無法獨自設計出一套可行的作戰方案。占領清真寺必須不放一槍,因爲動用武力會被認爲是亵渎神明的行爲。一旦有人在那個聖靈棲息的地方大聲嚷嚷地進行反抗,襲擊部隊一定會很快把他團團圍住,然後才會大舉進攻溫菲爾德。這樣做令人無法理解。作爲具有象征意義的行動,它應當受到衆人的歡迎,得到他們的支持。
他把身倚在椅子的靠背上,又看起格羅夫納廣場的地圖來,他記得就是在那裏他首次看到南希·李·米勒。她當時手上拿著小筆記本。那個傻姑娘居然還做筆記。這件事第一次給夏蒙敲了警鍾。他還在這裏見到過凱福特和那個德
人,從她和他們的來往中,他看出了她的忠誠。現在她鑽進了凱福特的核心組織,卻爲布雷克工作。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他微微地笑了笑,夏蒙式的笑,笑得很有分寸,但其中包含著憂慮。他感到憂慮是有道理的。他對耐德的責任要求他向他彙報布雷克的情報,並且要交待情報來源。否則它就沒有說服力。更何況耐德是他世界上唯一的朋友。
如果該情報准確無誤,那就會有兩個結果。一個是震驚世界的武裝襲擊導致許多人喪生,另一個是溫和的低調理,使襲擊者悄然離去,不至于成爲哄動一時的頭條新聞。當然在溫菲爾德有電視報道小組,但清真寺裏是沒有的。
可是他該怎樣告訴耐德呢?這是不是布雷克解雇他的手法?摩薩德曾煞費苦心才讓他沒爲一條以列不感興趣的情報的事耿耿于懷。他唯一能采用的方法就是精心編製一個謊,事後來個矢口否認。
離科克街藝術畫廊不遠的地方矗立著一座淺灰的大樓。在倫敦的這一帶,遊客經常轉進了像馬車場這樣的科爾·迪·薩克迷了路,因爲沒有人告訴他們科爾·迪·薩克的意思是死胡同。很少有人來這座20世紀30年代莊嚴的哥特式大樓,除非他們想找警察幫忙。
彼得·帕金斯暫用的這間屋子很小,一般供一名警察審訊一個惡棍之用,最後才叫來速記員。耐德到那兒時,屋裏有三個人,他們似乎都不願意見到他。也許他們已經耗盡了屋裏的氧氣,不希望再增加一副肺。
“好的。”帕金斯沒說諸如喂,你好嗎或者很高興你能來這樣的客氣話。“威姆斯先生,這位是美大使館的愛德華·弗蘭契上校。弗蘭契上校,這是美
公民詹姆斯·f·威姆斯。他一直叫著要見大使館的人,我想你就是他要見的人。”
“是嗎?”耐德轉過臉看著第三個人,他長著一頭紅發,臉上冒出一些怒氣沖沖的紅斑。“這位先生是……?”
“他正准備出去。”帕金斯說。那人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他們。
“我說過這樣的話嗎?”耐德問。
“好吧,威姆斯,是你找他來的。”
那個長著一張誠實面孔的高個美人看上去十分疲勞。他在這個賽威勒·羅警察局的牢房裏斷斷續續睡過一會兒,這從他高檔的藍
晚宴服上看得出來。他憔悴憂郁的臉
也顯露出這一點。
“我找的是一位姓蘭德的先生。”威姆斯說。
“你會找到你的蘭德先生的。”帕金斯用不以爲然的語氣向他允諾。“不過他現在正在上過瘾呢,不是嗎?”
耐德做了個鬼臉。“說話注意點,帕金斯先生。”
“這不算犯法,弗蘭契上校。”
“那麼好吧,既然威姆斯先生找的不是我,我們就把這事當作一場虛驚,我也好走了。星期日的,嗯,事情之前我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上校。”帕金斯突然停下不說了,他顯得很不自在。耐德意識到帕金斯想讓他知道請他來並不是威姆斯的要求,而是與雷奧登有關。
“你有沒有事情跟我講,威姆斯先生?”耐德說。“或者有事要問我?”
高個子美人向一邊看去,一句話也沒有。他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也許他可以先講講他爲什麼沒有護照。”帕金斯開了個頭。“他說護照被偷了。他說他已向大使館申請重新辦一份,但還沒有拿到。”
“是這樣麼,威姆斯先生?”
“既是也不是。”
“你能不能向帕金斯先生解釋清楚呢?”
“誰是帕金斯先生呀?”威姆斯反問道。“誰也沒有讓我看看他們的身份證件。他們把什麼卡在我面前一晃,沒等我看清就又裝進了口袋。你的卡呢?誰是約克?”
“什麼約克?”
“那個你來了以後出去的人。”
耐德轉過來對帕金斯說:“我們說的都是英語,帕金斯先生。也許你不需要我來翻譯吧?”
“那當然。”帕金斯站起身來,在長一碼寬半碼的空間裏踱了幾步。“你們兩人都知道,雷奧登的死還有大量的疑點沒有解決。讓我們從頭說起。這個案子的第一個問題涉及到上個星期裏那個死去的人給威姆斯打的四個電話。”
“是他死亡之前打的。”耐德加了一句。
帕金斯並沒有心思開玩笑,嚴肅的表情變得更加嚴厲,像一塊鐵板。“是的,描寫你們滑稽的美警察的電視劇我們看過,弗蘭契上校。我們知道應該如何跟別人說話。在英
,我們把俏皮話留到罪犯逮捕以後讓觀衆自己去想。”
“你是在指我。”威姆斯說。“這些白癡以爲我與托尼的死有牽連。”
“有人也可能這樣看待我。”耐德對他說。“你爲什麼不向帕金斯先生解釋清楚你不應該被懷疑的原因?如果你能交待最近你去的地方,對你也許有幫助。”
“難道我就只能指望從大使館獲得這樣的保護?”威姆斯發起怒來。“你究竟站在哪一邊,弗蘭契?”
“只要你按章納稅,我就站在你這邊。”
耐德軟中帶硬的回答讓威姆斯瞠目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美
內收入總署……你在說笑話,是吧?”
危情使館第24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