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危情使館第27章上一小節]們。就這些。”她丈夫不禮貌地話道。
潘多娜那雙化了濃妝的大眼睛這邊看看那邊瞧瞧。她左手拿著一頂淺寬邊花園草帽,一陣微風就能將它吹得飄動不停,幾滴雨珠就會使它緊緊縮成一團。
“簡。”她終于對簡說話了,眼睛裏接著就掠過一絲複雜的表情。這兩個女人走出房間,在放著承辦公司的四只龐大的鋁製烘箱的地方站了一會兒。“簡,給我說實話,愛的,會有客人來嗎?”
“福爾默夫人!”簡不知不覺地伸長了脖子,本來已經很高的她似乎又高出了一截。“你怎麼想到這個問題啦?”她的語氣有點虛張聲勢,好像她在問一個學生。“這可是一年中的大事啊。”
“這本應如此,可到了專家嘴裏就變了。弗蘭契上校一直在嚇唬人。”
“有人會這樣做,這我同意,但不會是弗蘭契上校。另外,福爾默夫人,無論怎樣,考慮到今晨的消息,客人擔心恐怖分子的報複行動,你也不能怪他們。”
“爲什麼報複?什麼消息?”
“昨晚大馬士革挨炸,隨後又出現了騒亂。”
潘多娜的大眼睛瞪得滾圓,過了一會兒又皺成一道縫。“我真會把總統殺了。居然就在我的花園酒會前夕幹出這種事來!”
11點15分,交通又緊張了起來,這次是發生在南門,此門在一般情況下是用鐵鏈鎖著的。兩輛蓋著灰褐篷布,車尾敞著的卡車和兩輛車身上寫有霍金斯字樣的冷藏車幾乎同時都想開進溫菲爾德大門。雖然兩位值班的陸戰隊中士可以照例慢慢地檢查身份證件,讓他們進來,但耐德·弗蘭契已經叮囑一定要叫他到門口來
自辦理。他一會兒就帶著兩名陸戰隊員、麥克斯·格雷夫斯和哈裏·奧特加來了。
“檢查一下這兩輛卡車的證件讓他們進去。”他命令道,然後看著霍金斯的車說:“哈裏,你再來辨認一下。”
在霍金斯的人員中,他挑出六個“無嫌疑的”。四名陸戰隊員一致行動,將其他人都推上了兩部可以上鎖的卡車,把他們送往格林勃利警察局。耐德對麥克斯·格雷夫斯說:“如果哈裏幹得好,我們這裏的承辦公司職員都是沒問題的。再加上軍需的人手,應付今天酒會的招待工作就沒問題了。到現在爲止福尼斯還沒露面。就目前情況看,我們幹得還不壞。如果我們不想找麻煩,唯一的辦法就是下面一個都不讓進。”
“這最後兩輛車裏裝的都是食品。”麥克斯向他報告。“隨時都可以上酒。看來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眼下是這樣。”耐德轉身對奧特加說:“你再到屋裏去將你放進來的人複查一下。”
奧特加點了點頭,慢步往裏走去。“你對他幹的事不放心?”麥克斯問。
“不是。我只是不想讓他聽到我的話。1點鍾,”他看了看手表,“還有90分鍾,在街對過的清真寺要發生一件事。”
“什麼事?”
“其目的是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但卻是千真萬確的事。我們已經想好了理辦法。”他打開夏蒙的清單。“看第3頁,第41項。”
“上面說:‘12點50分,向政治保安報警。’這是指清真寺的事件嗎?”
“我已經安排好了。政治保安已經知道了,正在准備
理呢,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什麼事?示威活動?”
“某種宗教象征獻身活動,無非是些蠱惑人心的叫嚷。那大概是一場聖戰的序幕。倫敦警方也許幹得不很幹淨,有些家夥可能會有火箭筒和自動武器。他們只會從南面大門那邊襲擊,那邊我們已經做好准備。”
“因此我們內部是沒問題的,不是嗎?”
“不。我剛才說這只是牽製戰術。”耐德擱住話頭,考慮麥克斯·格雷夫斯是否聽懂這種抽象的說法。莫裏斯·夏蒙是絕對不會問出這種問題來的。
他千萬不能再這樣比較下去了。莫·夏蒙已不在人世,而7月4日半天還沒過去,他要作的事還多著呢。從某種意義上講,他仍要像和夏蒙配合一道製定周密的作戰方案那樣幹下去。將傷感悲痛留給以後的時問。那時再給他的家人打電話。
“耐德?”
“對不起,我……”他停了停,不知道剛才說到哪兒了。想起來了。“牽製戰術。也就是說在溫菲爾德內部有人在希望我們的注意力被清真寺那邊的騒亂吸引過去時,會疏忽溫菲爾德內部的安全,這樣他,我們姑且就叫他福尼斯吧,他就會用突然襲擊的手段一下控製住整個溫菲爾德。”
“可他無法做到。”麥克斯十分樂觀地說。“因爲我們已經將他的人都挖出來了。他們的計劃流産了,是吧,耐德?”
“1點鍾以後你就知道了。此刻,我要站在福尼斯的位置上考慮考慮。假如他知道我們已經抓住了他的突擊隊員,而他自己來也會被我們抓住,他還有什麼其它的辦法沒有?”
“沒有。”
“他將手中的牌交出來之前還有90分鍾的時間考慮。”
“他的謀被識破了,我們比他厲害,耐德。福尼斯出局了。”
“你這是麥克斯·格雷夫斯的思維。”耐德說,盡量不讓對方感到自己在責怪他。“你這樣想:這件事我已經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這可是一筆價值百萬的交易啊。有沒有可能在最後關頭轉變局勢呢?”
“我想……”這位聯邦調查局官員痛苦地絞著腦汁,臉上愁眉不展。“我想,如果他當真進入溫菲爾德,他沒有其它辦法,只有抓人質。他會抓職位最高的人作人質。”
“是福爾默嗎?”
“嗯,差不多,可他怎樣才能進入溫菲爾德呢?”
“我們主要是要想想他進來以後我們怎麼辦。你能理解其重要嗎?”
“他只要進不來,就不會發生綁架事件。”格雷夫斯就是想不通。
“麥克斯,別說傻話了。”
麥克斯·格雷夫斯自尊心受到了傷害,耐德這句話似乎是給了這位聯邦調查局的官員一記耳光。過了一會兒麥克斯沒精打采地說:“耐德,我並不是笨蛋,只不過我沒有什麼過人之。要我來頂替他本來就不合適。耐德,莫究竟在哪兒?”
“他死啦。”他粗聲粗氣地回答。“昨晚他們把他殺害了。”
“耐德!”
“不可能,是嗎?可我們面對的只有墨菲的法則,也就是超邏輯法則。一件糟糕的事情無論它發生的可能是多麼小,它仍然會發生。”
“耐德,天哪。他就像你兄弟一樣。”
耐德·弗蘭契點了點頭。只有他們兩人站在大樹下,四周沒有別人。烏鸫鳥在不停地唱著歌,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興奮。他真想哭一陣子,反正只有麥克斯一個人看見。“德人有這麼一個詞,”耐德說話還是粗聲粗氣的,“doppelganger,大概的意思是‘自己的化身’。”
“莫就是這樣的人。”
耐德又點點頭。“莫就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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