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重大而可怕的事件四 戰 鬥上一小節]地掙紮,並在很短的時間內擺了他的襲擊者。在他們來得及再次進攻前,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他把自己的錢袋向他們扔去,並大聲說:
“無賴,住手,你們去分吧,三百萬……”
鈔票一捆捆從錢袋裏滾出來,散開在地上。那些流人毫不猶豫地撲到地上。西門可以自由行動了。
離這裏五十米遠,福爾賽達肩上荷著少婦急忙逃走。他沿河而走。更遠一點,有兩個流
人在河的另一邊,靠著一個他們找到的木筏和兩根杆子作爲槳渡過這河。要是福爾賽達趕上他們,他就得救了。
“他趕不上。”西門想,同時用眼睛估計著距離。
他突然把一個襲擊者的刀子奪過來,開始跑去追。
福爾賽達一直認爲西門是在與流者作鬥爭,因此一點也不著急。他把多洛雷搭在他脖子上,讓她的
、頭部、手臂垂在他前面,用他的手臂壓在他
前,手裏還拿著一支槍。他對兩個劃木筏的人大聲說:
“這是少婦!……這是我的……你們可以分享她的珠寶……”
那兩個人警告他:
“當心!”
他轉過頭來,看見西門離他二十步遠。他肩膀一動,想把多洛雷扔到地上,像擺一個沈重的負擔。少婦摔下來,但她作了這樣的動作:她在摔下時用手握緊了槍筒,落下時把印地安人也拽倒了。
福爾賽達要拿回他的槍需要幾秒鍾,但他來不及了。西門在他能瞄准之前就撲到他身上。他搖搖晃晃起來,臀部吃了一刀,跪在地上求饒。
西門解救了多洛雷,對那兩個驚慌地推那木筏要登陸的流人下令:
“你們去照料受傷的人……在那邊還有另一個印地安人大概沒有死。照料他,你們的生命會安全。”
其他的流者手裏拿著鈔票在遠
分散了,他們行動的如此迅速,以致西門放棄了去追趕他們的念頭。
現在,西門成爲戰場的主宰。死亡、受傷或逃走,他的敵人們失敗了。奇特的冒險繼續著,像在一個野蠻的地域和從未見過的背景下。
他深切地感到他在法和英
之間的海峽土地上,在那充滿死亡、罪行、詭計和暴力的地域中所
驗的神奇。他勝利了。
他不禁微笑起來,雙手放在福爾賽達的槍上,同時對多洛雷說:
“草原!弗尼摩爾·科柏小說裏的草原!……美的西部!……這裏什麼都有:蘇人的襲擊,意想不到的地堡,綁架,白種人的頭目作爲勝利者出現的戰鬥……”
多洛雷挺立在他面前。她那薄絲上在搏鬥中撕裂了,碎塊從她躶露的內
周圍垂下。西門用不大肯定的語調說:
“瞧這漂亮的印地安女人……”
不知多洛雷是出于激動還是她長久鬥爭以後過度疲勞,她搖搖晃晃地站不穩了,好像要摔倒。西門用雙手抱住她。
“您沒有受傷吧?”
“沒有……有點頭暈……我曾十分害怕……其實我不必害怕,因爲您在這裏,而且答應救我。啊!西門,我多麼感謝您!”
“我只是做了別的人也會做的事,多洛雷。用不著感謝我。”
他想身,但多洛雷不放。沈默了一會兒,她說:
“那個頭目稱之爲漂亮的印地安女人的人,在她的家裏,人們還給她一個名字。我要告訴您麼?”
“多洛雷,什麼名字?”
她眼睛盯著他,低聲說:
“‘頭目的報酬’。”
怎麼他沒有想過,這美麗的女人有這樣一個外號,她是人們爭相劫掠的獵物,是人們不惜一切代價去營救的女俘,她用那潤紅的嘴和棕
的肩膀提供了最好的報酬。
她用雙臂抱著他的脖子,他感到了她的撫摸。他們兩人一時動也不動,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但伊莎伯勒的形象飄過西門的腦海,他記起她要求他作出的誓言:“忠誠,絕對忠誠。始終不懈。要不我不會原諒你的。”他重新站了起來,並說:
“多洛雷,您休息吧!前面的路程還長。”
她也站了起來,走到河邊,在清中洗完臉後,立即開始工作。她把受傷者留下的彈葯和食物全收集起來。
“好了,”她在一切准備好即將動身時說,“馬查尼和福爾賽達不會死的,我們用不著擔心他們。他們會得到兩個流人的照料。他們四個人是能自衛的。”
他們再沒有交談。在一個小時裏,他們朝河的上遊走,到達了那些基伊厄來的人曾告訴他們的河流大轉彎的開始地點。在這從法索姆河直接流來的河彎
,他們在部分泥沙地上發現了羅勒斯頓的痕迹。這痕迹離開河流繼續直走,一直堅持向北的方向。
“當然這是去找黃金資源的方向,”西門說,“羅勒斯頓至少比我們多前進了一天。”
“對,”多洛雷說,“但他那幫人數目很多,他們沒有馬,兩個俘虜也使他們放慢速度。”
他們遇見好幾個流者,這些人都知道那無疑是從草原一端傳到另一端的奇特的消息,大家都在尋找黃金的泉源,但沒有一個人能提供一點情況。
有一個老婦人走過,她拄著一根拐杖跛行著。這像悍婦的人帶著一個布包,從中露出一只小狗的頭。
小狗凶猛地吠叫。那老婦用尖聲低唱著歌。
多洛雷向她問話。她簡短而有節奏地像繼續唱歌似地回答說,她已走了三天……一直沒有停過……她的鞋子都跑爛了……當她疲乏時,她讓她的狗背著她走。
“是的,讓我的狗背著我走……”她重複說,“我的狄克,不對麼?”
西門低聲說:
“她是個瘋子。”
老婦點點頭,用信任的口氣對他們說:
“對,瘋子…我以前不瘋……是黃金……大量的黃金使我發瘋……黃金像噴泉那樣直沖上天……那些金塊和深亮的石頭……像大雨那般落下……只要張開帽子或口袋,它們就會落到裏面……我有一滿口袋……你們要看麼?”
她低聲地笑,拖住了他們。她抓住小狗的脖子,把它扔到地上,打開布袋。接著又像唱歌般說:
“你們是些誠實的人,對麼?……對其他的人我不會拿出來給他們看……但你們不會對我幹壞事……”
多洛雷和西門好奇地俯身看。那老婦用她瘦骨嶙峋的手指首先把蓋狄克用的碎布拿開,然後撥開幾塊顔似火的小石頭,在這些石頭下面有一個藏金幣的地方。她抓了一把,在手心裏敲響,這是有各種頭像和大小不一的古老金幣。
西門激動地說:
“她從那邊來!……她從那裏回來的!……”
他搖著老婦說:
“在什麼地方?您走了多少時間?您看見一群人帶著兩個俘虜,一個老頭和一位少女麼?”
但老婦拾起她的小狗,合起布袋,她聽也不想聽。只是在走遠時,她在狗吠的伴奏下唱歌似地說:
“一些騎馬的人……他們快跑著……這是昨天發生的事……一個棕頭發的少女……”
西門聳聳肩膀。
“她胡言亂語,羅勒斯頓已沒有馬……”
“對,”多洛雷說,“但巴克菲勒小的頭發是棕
的……”
他們十分驚訝地看到不遠的地方有羅勒斯頓的痕迹,它連接著另一種從法方面來的痕迹,這是由許多馬踏成的——根據多洛雷的估計,大概有十來匹,它們的腳印比強盜們的更舊一些。顯然這就是那瘋老婦看見的騎馬人留下的。
多洛雷和西門只好跟隨著那的沙地上的伸延在他們前面的老路。充滿貝殼的地區已結束。平原上到
是巨大的圓石,這些圓石是積聚在石灰岩裏的石卵構成的,這些巨大的石頭被海底的波濤和海底的
流磨光了。它們緊緊地堆在一起,組成一個不可逾越的障礙,以致那些騎馬的人和後來的羅勒斯頓得繞過去走。
西門和多洛雷走過此地後便到了一個寬闊的窪地,再要走下去得通過一些圓形的階地,在這階地深還有一些圓石。
在這些石頭中間,有一些死屍,他們估計有五具。
這些屍是一些年輕人的,穿著講究,腳上穿著有馬刺的靴子。四個是被子彈打死的,第五個是在兩肩間的背部吃了一刀而死的。
西門和多洛雷互相望望,接著分開去調查……
在沙地上還有一些缰繩、一條馬鞍肚帶、兩袋麥子和半滿的罐頭、展開的被單、用酒精燒的小爐子。
受害人的口袋已被掏空。但西門在一件背心裏找到一張紙,上面寫著十個人的名字:保爾·科米埃、阿蒙·達爾諾等,接著還寫著:厄森林的獵隊。
多洛雷在周圍探索。她所收集到的情況和西門所見的事實,使他們知道了發生的事情。那些騎馬的人——一群諾曼底的獵人——前一天晚上在這地點紮營,早上突然受到羅勒斯頓匪幫的襲擊,大部分被殺死。
對于像他們和羅勒斯頓這樣的人,襲擊必然導致搶劫,但目標是在搶馬。經過一番搏鬥,強盜們騎馬逃走了。
“這裏有五具屍,”多洛雷說,“名單上是十個人。其余的五人到哪兒去了?”
西門大聲說:
“走散了,受傷了,垂死了,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周圍搜查可能會找到他們。但我們有可能這樣做麼?我們有權利耽擱麼?這關系到營救巴克菲勒小和她的父
。多洛雷,您想想看,羅勒斯頓不過比我們先走了三十個鍾頭,但他和他的手下人騎上了良馬,而我們……還有到哪裏去找他們呢?”
西門生氣地緊握著拳頭。
“啊!要是我知道那黃金資源在哪裏就好了,離我們有多遠?一天的步行?兩天?我們在這個可詛咒的地區裏一無所知,隨便行走,多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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