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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地》第六章

第2小節
歐文·華萊士作品

  [續聖地第六章上一小節]呢?”

  吉塞爾和利茲排到了隊伍裏,慢慢地向前移動。在一個大理石板做成的聖壇和洞壁之間,利茲看見隊伍裏的許多人正俯身吻著洞壁。“通向山洞的入口實際上有三chu,”吉塞爾說,“雖然看起來只有一個。”她們通過聖壇時,吉塞爾指了指一個鎖著的格柵。從格柵望進去,是一潭平如鏡面的泉shui。“這就是具有神奇療效的聖泉,”吉塞爾說,“在1858年,這shui渾濁如泥漿。聖母第九次顯靈的時候,伯納德特這樣說過,‘白yi少女告訴我到泉邊飲泉shui,洗浴身心。可我在山洞裏沒發現任何泉shui,便奔向波河。她便對我說,泉shui不在那裏,同時指了指山崖下的一chu。在那兒,我發現了只有少許死shui,而且渾濁如泥漿。我無法將shui盛在手中。于是我便開始向下挖,shui才漸漸多了起來。’那天晚上,shui繼續溢出,後來終于形成了這口具有奇迹的聖泉。”

  她們走出山洞,外面陽光明亮。吉塞爾指了指她們身後的一面土牆,利茲往下看,在牆內,朝聖者排成一隊,前面是一根抽引聖shui的管道。“聖母要伯納德特找的地下泉shui,現在已由管道與這些套管連接起來。再往前,有14個浴池,朝聖者可以在這從山洞引來的shui中沐浴。池shui每天抽取,換shui兩次。朝聖者在山洞裏飲聖shui,用泉shui沐浴,再加上祈禱,這似乎已經成了大多數神奇療效和奇迹般痊愈的必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你想仔細看看套管和浴池嗎?”

  利茲·芬奇發出了不滿的聲音。“現在我只想一件事,就是坐下來。我的腳痛死了。附近有沒有咖啡館?”

  “怎麼沒有。在教堂的一側有一道斜坡,從那兒可以直通到格羅特街。在街道對面,有一家上等咖啡館,名叫羅尼爾咖啡館。你可以到那兒去坐一坐,吃點什麼東西。”

  “一塊去吧,”利茲說,“嗨,如果有時間,爲何不陪我一同去?一起來一杯咖啡,或冰淇淋。怎麼樣?”

  吉塞爾非常高興。“我想這個主意不錯,我樂意接受。”

  利茲拖著疲憊的身子,喘著粗氣,跟著這位導遊小jie爬上了角度較陡的斜坡,然後來到了格羅特街。她們站在街口,等車輛不多時,匆匆忙忙地穿過街,奔向羅尼爾露天咖啡館所在的街角。

  利茲蹒跚地走到她所看見的第一張有空座的四方餐桌前,有氣無力地在黑se靠背椅上坐下來。一位身著白seyi和黑背心的細高個兒男侍者,幾乎同時來到了她的面前。

  “來一杯礦泉shui和冰淇淋,”氣喘籲籲的利茲,用英語說,因爲太急切了來不及改用法語。

  吉塞爾隨即翻譯成了法語,接著她又改用英語補充說,“還有,要小瓶的礦泉shui。”

  等侍者轉身離開後,利茲這時才向四周看了看,顧客並不是太多。她伸手去掏香煙盒。“我們還在聖母領地嗎?”她問道,“我是否可以在這兒吸煙?”

  “可以,”吉塞爾說。

  利茲點上煙,吐出一口煙霧,再一次仔細打量著她的這位導遊小jie。“吉塞爾,我有點奇怪,你對我講了那麼多有關伯納德特和聖母瑪利亞的事,你不是真的對這些事笃信不疑,是吧?你只是在重複例行的旅遊導引詞,是吧?”

  吉塞爾在回答之前猶豫了片刻。“我真的接受過天主教教育。”

  “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能說什麼?我認爲,我們對于世界上的事情並非全能理解。或許世界上真的存在著奇迹。”

  “或許,是由諸如宣傳和大衆媒介之類的活動推波助瀾造成的。”

  “也許如此,”吉塞爾表示贊同。“不過,你不是天主教徒,因此很明顯,你對這些問題有不同的看法。”

  “並不是那麼回事,”利茲不耐煩地說。“見鬼!我知道,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根本無法解釋。我讀過查理斯·福特的書。”

  吉塞爾顯得有點茫然。“誰?”

  “你不知道是誰也沒有關系。他專門撰寫用科學無法解釋的著作。不過,伯納德特的故事更爲荒謬。查理斯·福特肯定是個白癡。你難道真的相信聖母告訴過伯納德特,她在下周內將重新顯靈?”

  吉塞爾又猶豫起來。“我——我不知道。我想在1858年,這件事似乎沒有人懷疑。可現在,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理智、更加講究現實和尊重科學。神秘主義和宗教奇迹越來越沒有市場了。”

  “是的,我壓根就沒有想過聖母會再次顯靈。我想,這只是教會的一場騙局。一定是教會qin手策劃的這場騙局。”

  “一場騙局?”吉塞爾困惑地重複著這幾個字。“噢,對了,你是說通過宣傳將此事公諸于衆。”她微笑起來。“也正是這樣才把你招到這兒來。你爲什麼要到這兒來呢?”

  “因爲這是我的工作,我得以此謀生,因此我得按我老板的吩咐去做。不管這件事是否胡說八道、荒唐無稽,他認爲,對于成千上萬未qin自到盧爾德的宗教信仰者來說,這才是新聞,最重要的新聞。是的,我來到了這裏。不過,你也來了。你又是爲何來的呢?”

  吉塞爾還沒有回答,侍者就端著兩份冰淇淋和一小瓶礦泉shui走了過來。他把冰淇淋、餐匙和餐巾放在她們面前,又放下兩個玻璃杯,打開礦泉shui,將礦泉shui倒在杯子裏。

  侍者剛離開一會兒,利茲就舉起杯,喝了一大口,然後便開始用餐匙攪拌著冰淇淋。

  “我再說一遍,”利茲說,“你爲何到這裏來?”

  “因爲我是在這裏出生的,”吉塞爾直截了當地回答說。“因爲我在這裏謀生。不過,我對盧爾德很有興趣。我對任何形式的騙局——正如你所說的——根本不感興趣。”

  “噢,我之所以問你這個問題,是因爲在我看來,像你這樣的人呆在盧爾德這種令人生厭的小鎮,實在不可思議。還有,你的英語挺棒,連‘騙局’這樣的單詞都知道,你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單詞?還有你的英語口語又是從哪裏學來的?我不相信,僅僅呆在這樣偏遠的外地城鎮,或進農村學校學習,會使你的英語講得這麼地道,這麼標准?”

  “我不常呆在這裏,我一直在紐約,”吉塞爾頗爲自豪地說,“我在聯合guo做事。”

  利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奇。“這是真的?沒騙人吧?”

  “沒有騙你。”

  “在聯合guo工作?你在那兒幹什麼呢?”

  起初,利茲感到吉塞爾似乎不願回答。不過,她很快就消除了疑慮,對利茲說:“當查理斯·薩拉特被任命爲法guo駐聯合guo大使時,我受雇于他,擔任過他的秘書。”

  “薩拉特,”利茲說,“你是指那位法guo前文化部長嗎?爲何他雇用一個——噢,請允許我這樣說——一個鄉下姑娘幹那樣複雜重要的工作?”

  “我並不是他唯一的秘書,你應該知道,他有好幾位秘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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