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箴言第24章上一小節]在事先就提出了所有權問題,並且說那塊土地他們可以用出租或者出售的方式轉給我爸爸。”
“你爸爸在行動前有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在幹什麼?”蘭德爾問。
“當然說了,土地的主人覺得爸爸在講瘋話,有些神志不清呢。那塊荒地,擱著也沒有用,如果有人要,他們還巴不得趕緊理了。所以爸爸一提出條件,他們當然不願白白錯過這個好機會,趕緊答應把地賣了。”
“這麼說,你爸爸當初的行爲完全是合法的啰?弗魯米爲什麼說你爸爸騙了人家呢?”
“那一定是圖拉攪和的。爸爸有了那個考古發現後,圖拉簡直嫉妒極了,他恨不得把我爸一下子弄臭,好滿足他的畸形心理。他和那兄弟二人密謀一番後,到政府裏頭去告子虛烏有的狀。雖然他們的謀並未得逞,可是,爲了慎重起見,接到他的指控的辦案人員仍舊認真調查了一番。經過周密的調查,證明我爸的一切手續都是合法的,他並沒有詐騙人家的土地。他們的指控自然就不攻自破了。我父
是無辜的,這有據可查的。”
“那你父怎麼還是辭職了呢,安傑拉?”
“我爸爸相當敏感而且自尊,他仍然受到了傷害和打擊。盡管他很欣慰,但他覺得自己原來並沒有得到別人的信任,就連他多年的朋友都不相信他,要對他産生懷疑,而且調查他、審判他,那還有什麼意思呢?所以他一下子厭倦了政治,他已經達到了他一生中所追求的目標,這就足夠了。”
“他現在已經退休了嗎?”
“不錯,我爸爸現在埋頭于案頭工作,主要是寫作與研究。他早已對外界的工作失去了興趣,也不願卷入任何糾葛。但是可惡的圖拉卻依然不願意放過他,不願讓他過清靜日子,弗魯米對你所講的一定是從他那兒聽來的。他又爲什麼不相信呢?只要是對他有利的話,能幫他對付我們的資料,他爲什麼要拒絕相信?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要摧毀我們。所有和‘第二次複活’計劃有關的人他都要—一對付的。至于你問我爲什麼直到見了你才願意加入這次行動,又爲什麼專程到米蘭去見你,那只是因爲我要確信你對我爸的宣傳報道都是真實的。我作爲他的女兒,我想確信這個發現報道全面正確。”
“那你爲什麼到阿姆斯特丹幹顧問的工作呢?”
安傑拉聞言微微笑了一下,“我來這兒並沒有利用你的意思,也沒有這個必要。我是接受了你的請求才來的,我沒有必要因爲要使父得到足夠的宣傳而來這裏。我爸在這次活動中的地位是無人可比的,我住下來是想與你接近。”
蘭德爾聞言之下,大爲感動。但他提醒自己,焉知這不是糖炮彈?在真相未明之前,他自己不能先軟化了。還有一件最惡劣的事,他必須提出來,盡管這樣做,他們的關系也許就宣告破滅了。安傑拉是馬太,她是出賣他們的猶大,在其他的人了解情況之前,他必須先告訴她他所發現的事情。
安傑拉不是談到了來阿姆斯特丹工作的目的是能和他在一起嗎?
“安傑拉,好,難道你到這兒來一點別的理由也沒有嗎?”
安傑拉眉頭緊鎖。“別的理由?除此之外,我還能有什麼別的理由?”
“比如說想爲你父和我以外的什麼人做點什麼。”
“以外的什麼人?你……”
蘭德爾本來想側面打聽,看來是不成了,只好單刀直入。
“安傑拉,你爲什麼跑到我們這裏來充當弗魯米的密探呢?你爲什麼要把我們的機密傳遞給我們的敵人?”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種表情,一種既非驚嚇又非恐懼的表情,完全是目瞪口呆的樣子。好半天才迸出一句:“什麼,你說什麼?”
他又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又加上一句:“我有無可辯駁的證據證明你是弗魯米的人。”
“史蒂夫,你在說些什麼呀?你瘋了嗎?”
他仍不想把話岔開:“昨天下午晚些時候,我把一份機密文件分發給與我們這項任務有關的12個人。結果有一份到了弗魯米手裏,那一份是你的。安傑拉,這是事實,無法否認的事實。”
她的疑惑看出是真的,“機密文件?我把什麼機密文件給了弗魯米?你簡直是毫無道理。我不知道弗魯米,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什麼弗魯米,我也不想見。我怎麼會?爲什麼我要那樣做?史蒂夫,你瘋了嗎?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就要告訴你我想說什麼,你好好聽著!”
于是他直截了當地告訴了她第一份機密文件已經泄露給弗魯米的事,以及他如何設了個圈套,又如何看見前天夜裏第二份文件中印有她的代碼“馬太”字樣的一份在弗魯米的辦公室裏。
“那份有‘馬太’字樣的文件是我派人手交給你的,安傑拉,我這裏有張你簽署的收據。現在,你記起來了嗎?”
“不錯,”她說,“我確實記得。我是收到了——讓我想想——哦,是的,你離開後我在旅館裏打了一會兒瞌睡,醒後我發現很晚了,便趕忙到克拉斯納波斯基大酒店想找點兒事幹。我去了辦公室,開始清理我的那些卷宗——也沒有多少——再把東西搬到你的秘書的辦公室裏去。保安人員來過——對了——我是從他手裏拿到那份文件的,掃了一眼看是不是重要文件,看來並沒有什麼重要東西。于是我把它放在了我的一個卷宗夾裏後便搬到了洛麗的辦公室。那第二個櫃子裏有一個空抽屜,我把那個裝有文件的夾子打開,把卷宗放進去,然後放進了那個抽屜。我就是放那兒,這點我記得清清楚楚,它肯定還在那兒。”
蘭德爾聽完她的話掂量了一番。她如果不是絕對的誠實便是一個他從來未見過的最恬不知恥的騙子。不過關于這件事,她誠實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安傑拉,”蘭德爾說道,“印有‘馬太’字樣的文件只有一份,你告訴我說它在你的卷宗裏,可我現在告訴你,我在弗魯米的辦公室裏看到過它。同樣的一份文件不可能同時既在你的辦公室裏又在他的辦公室裏。”
“我很抱歉,”她說道,“我不能再做更多的解釋。我可以馬上讓你看看我的那份文件。”
“好的,讓我瞧瞧。”
安傑拉從酒吧間的高腳凳上站起來,正對著蘭德爾:“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我只知道我所了解的——那就是弗魯米把你的那份文件給我看了。”
“史蒂夫,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幫助那個見鬼的弗魯米是毫無意義的嗎?他想毀壞‘第二次複活’計劃,損害《際新約》的聲譽。我想幫助這項工程並且使新本《聖經》更爲人們所接受。如果不是爲了你的緣故,那麼當然是爲了看到我父
的名字並希望他受到嘉獎。我爲什麼要和一個正想要毀掉我父
的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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