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箴言第35章上一小節]等著蘭德爾的反應。
蘭德爾再次對萊布朗話語的大膽搖了搖頭,頗不情願地表示同意,“我知道你的意思,”他說,“事實服務下的虛構。我還想知道更多,詹姆斯怎麼那樣描述耶稣呢?這個耶稣——小眼睛,長鼻子,臉上遍布瘡痂和瑕疵——難道沒有人表示反對嗎?”
“沒有。同樣的,曾經有古書暗示基督的面容不是很吸引人。亞曆山大的克萊門,當他斥責追隨者們一心一意追求美貌時,曾提醒他們說耶稣‘面容醜陋’。克裏特的安德魯也寫道,耶稣有‘非常醜陋的面容’,但是又補充說‘和神的榮耀相比,肉不值一文’。這些對我來說正足夠做參考的。”
“很久以來傳統上都認爲當耶稣受刑後並沒有死。伊哥那提斯——他在公元69年成了敘利亞安提奧克的主教——說耶稣複活後依然‘活生生的’。據伊來諾斯說,尊敬的海拉波離斯主教帕皮亞斯認識信徒約翰,帕皮亞斯稱耶稣50歲後還活著。羅絲克魯西人一貫聲稱他們有古代文本可以證明耶稣在耶路撒冷的十字架上沒有喪命。一個羅絲克魯西人的曆史學家寫道,‘當他們進入墳墓,他們發現耶稣安詳地歇息著,並馬上恢複了力量和活力。’這些資料還說一個艾辛教派把耶稣藏了起來。艾辛這個名字不僅有聖人之意,還有‘治療者’的含義。一個艾辛教派可能把耶稣的傷治好了,這些是曾在十七世紀晚期寫過耶稣生平的卡爾·夫·巴特和卡爾·赫·凡突裏尼的話。他們宣稱艾辛人使耶稣出現了奇迹,複活了,耶稣被擡下十字架時只是昏迷並沒有死亡,後來被艾辛教派的人或醫生治好了。”
“那麼耶稣到羅馬的事呢?”蘭德爾問。
“羅馬,”萊布朗說,他心愛地重複著這個詞。“這是我最偉大的冒險,但爲什麼不這樣做呢?公元二世紀的猶太法利賽人深信救世主將出現在羅馬。彼得在往羅馬的路上見到過耶稣。羅馬曆史學家修托斯曾指責耶稣給羅馬製造了混亂。實際上,有這樣一種傳統的說法:詹姆斯告訴他的追隨者,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人想知道他們的救世主在哪裏,他就可以讓他們相信,你們的救世主就在偉大的羅馬城裏。”萊布朗停了一下,想了想他剛剛說過的話。看來他很滿意。“我認爲他到過羅馬很符合邏輯。”
“很明顯是的。”
“你看,蘭德爾先生,我僞造的作品中幾乎每個概念都有古書上的線索可作依據。現在的神學家們和新約學者們也在思索著這些線索以重新編寫基督生平,填補空白,他們靠的是推理、邏輯、解釋時代背景,並形成理論。現代的《聖經》專家知道目前的四部福音書並不是實際的曆史。這四部福音書很大部分是編在一塊兒的神話,盡管這些神話可能有事實依據,這就使很多現代學者開始考慮在第一世紀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想著如果發現一部散失的福音書來證明一下是最好不過了——這本福音書,他們全都相信是目前四部福音書的原本,因此,我明白,無論詹姆斯和彼得羅納斯的故事遇到什麼相反意見,依然會有上千的神學家和學者高興地說,‘我們這麼長時間以來尋求的事實證據終于出現了。’”
“你的設想是正確的,萊布朗先生。最受人尊敬的專家研究了你的詹姆斯福音書和彼得羅納斯報告,並認可了它們。”
“我對我的作品從不懷疑,”萊布朗先生得意地說。“不過,找個地方藏起未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你感到最困難的是哪一方面?”
“就是地點。因爲一旦我被迫將奧斯蒂亞·安蒂卡成爲埋藏的地點來支持蒙蒂教授的觀點並且以後將他牽扯進去,我就面臨著很困難的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將我的作品秘密藏在以列或約旦的某個洞窟裏或藏在埃及一個修道院的貯藏室裏,問題就很簡單,就更符合邏輯了。許多重要的文稿都是在那些幹燥地區發現的。但是奧斯蒂亞·安蒂卡一這個地方太差了。它幾乎是最不適合紙草紙存放19到20個世紀的地方了。奧斯蒂亞·安蒂卡在古代海拔很低,臺伯河
每年都季節
地淹沒這個地區,沒有什麼紙草紙或羊皮紙能夠經受住這不斷發生的洪
。另外還有一種情況,曆史上凱撒大帝曾毀滅了奧斯蒂亞並墊高了一米來抵禦洪
。我解決了這個問題——我決定用石盒來盛放這些手稿。”
“沒有人立即表示懷疑嗎?”
“一點兒不會。”萊布朗說,“我知道許多富裕的商人曾居住在靠近奧斯蒂亞·安蒂卡海岸的別墅裏。如果有一位這樣的商人是猶太人,秘密變成了基督徒,就會想保留一些從巴勒斯坦帶來的有價值的手稿,他就會像我這樣做的。”
“那麼,爲保存它們,你用了一個古代的石盒嗎?”
“這不容易,”萊布朗說,“意大利所有的石頭都不防,我試驗過許多。火山石到
都是,但太松軟了。陶土,在死海式氣候中還湊合,但在像奧斯蒂亞這樣一個海港地區就顯得太脆弱了。即使是大理石遇
也要坍塌。我最後選中了一種有25種不同類別的灰
花崗岩,經久不壞,裏面沒有夾雜遇地下
即膨脹分解的長石。我搞到一塊這樣的花崗岩,把它做成方的基座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古代支持過一個雕像。我把它鋸成兩半,用(上般+下金)子把它鑿空。然後我用沒過油的絲綢把我的詹姆斯福音書紙草紙本和彼得羅納斯羊皮書包起來,塞進一個陶罐,封好,放在空的花崗岩石塊裏。做完後,我把石頭的兩半合在一起,用瀝青封上,使它顯得年代更久,然後把它埋在一個未發掘過的地帶,那裏地下被認爲埋有公元二世紀或一世紀的廢墟。我等了幾年,等著那塊石頭與土壤結合在一起並長滿了滋生物,就跑到蒙蒂教授那裏,給他一塊殘片,我假裝說這塊殘片是在那個地帶裏埋著的另外一個陶罐裏發現的。一旦我把蒙蒂爭取到我這一邊,我就再也不擔心了。”
真殘忍,這一切,蘭德爾下結論道。爲了實施這一切,這老頭變成了瘋狂或墮落的天才。他不僅僅只是想想,而是全部這樣幹了。“那麼現在你准備好了把你的詹姆斯福音書和彼得羅納斯羊皮書的謀公之于衆嗎?”
“我做好了准備。”
“我記得你剛才說你以前已經一、二次試圖將它公布于衆。”
“不錯。去年我與蒙蒂會了面,因爲我需要錢。我威脅說如果他不另給我錢的話,我就把這個赝品的情況捅出去。當然,我承認,如果他給了我,我只能保密一小段時間——那就是說,暫時保持緘默。無論有沒有錢,我試圖報複的目的是絕不會改變的。後來,我與另一個有興趣的人開始了談判,但是當我發現這個人代表教會時我就中止了聯系,因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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