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箴言第38章上一小節]來。由于那警察等3個人是朝坑道入口那邊走去的,所以他從這邊跑還來得及。
盡管蘭德爾已挖掘得精疲力盡,現在,他仍得拼命地跑著。他的目標是路旁邊的那個果攤,因爲他知道那出租汽車司機盧波可能還在那兒。
在他一路沖下斜坡之後,那個果攤已然在望,而那個始終露著牙齒在笑的瘦小意大利人,果然在那兒正和
果攤老板聊天。汽車則在旁邊停著。
“盧波!”蘭德爾老遠便大聲疾呼。
那出租汽車司機連忙轉過身子,笑著迎了上來。
“我要坐你的車子。”蘭德爾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到車站去嗎?”盧波說,而眼睛則奇怪地盯在狼狽不堪的蘭德爾身上。
“不是。”蘭德爾拉著他走到車子旁邊。“我要直接去羅馬。越快越好。我連燃料費和你回程的車資都付給你。你能開快一點嗎?”
“沒問題,”盧波連忙把後車門打開。“你只要一閉眼我們就到了。先生,今天在這兒玩得痛快嗎?”
終于,他安全地回到了錦花大飯店的房間裏。
在經過服務臺時,他交待櫃臺服務員幫他定好最近一班開往巴黎的飛機票。然後又打了個電話給巴黎的奧伯特教授。結果,奧伯特教授不在,由他的秘書把蘭德爾今天大約在晚餐時往訪的約定記了下來。
現在,他已回到了房間裏。在辦理離開手續之前,他還有時間再打一個電話和洗個澡。
再打一個電話。
假定在皮夾中的那片紙草紙經奧伯特檢驗後是真的,那麼,那上面的阿拉米文要找誰檢查才好?在未經過這兩道手續之前,他還不敢肯定這片紙草紙究竟是萊布朗有機會從真正的原稿上取下來的,抑或是出于他的僞造。
然而,另一個電話要打給誰呢?
以他爲人的厚道,他真要打電話給在阿姆斯特丹的惠勒或者是戴克哈德,要他們把傑弗裏斯博士或奈特博士帶來檢驗一下。但轉而一想,這雖是簡單易行的辦法,但卻行不通,只得放棄了這種想法。
因爲,除非惠勒和戴克哈德等人想自我毀滅或有被虐待狂,他們對萊布朗那造假的證據不曾感到興趣。不僅他們不足以信賴,就是傑弗裏斯和奈特博士也靠不住,因爲前者深盼《際新約》全書的成功將他送上日內瓦世界基督教總會理事長的位置,而後者則因這本新聖經使他恢複了聽力,他絕不會相信詹姆斯福音是僞造的。所以,在“第二次複活”中蘭德爾實在找不到可靠的人,和那些人打交道的確太冒險了。
他想要找的,就是和他同樣多疑,而且也同樣客觀尋求事實真相的人。
這樣的人除他以外只有一位。
蘭德爾拿起電話要到了際通話臺。“我想打一個最緊急的找人電話到阿姆斯特丹去。我不知道電話號碼,地點在阿姆斯特丹一座教堂,我想找那兒的弗魯米牧師講話。”
“蘭德爾先生,請你把電話挂上,等我給你要通了以後再接過來。”
于是蘭德爾在挂上電話後,匆忙地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他特別小心謹慎地將那個小皮夾放進手提箱裏去。
電話鈴響了,他連忙抓起電話。
那是旅館的接線員。“先生,阿姆斯特丹的電話我們已經給你接通了,現在請講話。”
電話裏的聲音很清楚。
蘭德爾本能地壓低了聲音,對准通話器說:“是弗魯米牧師嗎?我是蘭德爾。我現在在羅馬。”
“是的,接線員的電話是從羅馬打來的。”這位荷蘭籍牧師的聲音仍像往常一樣的和善,而且非常注意。“你還沒把我忘記實在太好了,我以爲你不理我了呢。”
“我並沒有把你忘記,你所談的那個問題我本來就相信,不過我得自己弄個落石出。萊布朗我找到了。”
“真的?你會見了他沒有?”
“我們對面談了很久,他告訴我的比告訴普盧默的那些還要多。現在我不能細說,因爲我等一下就要去搭飛機。我可以告訴你的就是我和萊布朗已談妥了交易。”
“他有沒有把東西拿給你呢?”
“可以說交給我了。這個等我們見了面再談。事實上他僞造的證據現在就在我這兒。”
弗魯米驚奇地吹了口氣。“太棒了!太棒了。是紙草紙上失落的那一部分嗎?”
“正是。上面還有些阿拉米文。我馬上就帶到巴黎去,我在今天下午搭班機于5點鍾到達巴黎。我下機後直接去奧伯特教授的實驗室,我想請他把這紙草紙檢驗一下。”
“對我來說,奧伯特並不重要。”弗魯米說,“不過我可以了解他對你的重要。當然啦,他會檢驗出那些紙草紙是真的。那個不成問題,而問題則在萊布朗寫在紙草紙上面的東西。”
“那也就是我打電話給你的原因,”蘭德爾說:“你知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可以信賴的人?”——他覺察到這是他第一次稱“我們”兩字——“他有足夠的能力告訴我們那些阿拉米文的真假。”
“蘭德爾先生,我以前早就告訴過你,”牧師打斷他的話說,“對于阿拉米文很少幾個人可以比得上我。尤其以目前這種微妙的情況來說,我看你只有信任我了。”
“我當然信得過您。”蘭德爾說著同時放下心來。“我剛才就在想您一定會幫忙的,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萊布朗說在他僞造的證據上還動了其他的手腳,就是在紙草紙上以古代秘方的隱形墨寫了一句話,那隱形墨
別的人都無法將之顯現出來。”
弗魯米哈哈一笑。“這家夥真是鬼聰明。他給你顯現字迹的方法了沒有?”
“沒有,”蘭德爾說:“你知道這一類的古傳秘方嗎?”
“不要緊,那個總會解決的。真要感謝你,你終于弄到我們一向懷疑的證據了。恭喜你,我們就可以把這個騙人的把戲拆穿了。我現在立刻就動身前往巴黎,在機場等你。你說5點鍾,是嗎?我會准時到那兒。你要知道,我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幾位發行人已經將宣布日提前到本周禮拜五了?”
“我早知道了,”蘭德爾說,“只不過我不相信還會有什麼宣布日而已,因爲我這兒的東西在禮拜二就可把一切問題解決了。好了,我們5點鍾見面再談。”
直到班機在巴黎機場那被雨沖洗得幹幹淨淨的跑道上降落以後,蘭德爾才算放下心來。
他在意大利所經曆的一切使人心煩又驚恐。現在那一切都抛在腦後了,因爲他所乘的飛機已降落在法蘭西的土地上。法蘭西的含義便是自由,而他在最近多少天以來也是第一次感到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他拿起那一直放在身邊,寶貴的手提箱,隨著其他乘客魚貫地走下飛機。
幾分鍾後,他就會看到那忠實的盟友弗魯米,然後兩人一同到奧伯特教授的實驗室去。有了這項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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